亞聯邦,西區機場。
一架飛機緩緩降落在了西區停機坪,機務組人員親切溫和的播報聲不一會響了起來:「各位乘客,您乘坐的播音b-742航班已經抵達西區環橋機場,感謝您選擇我們公司的航班,現在室外溫度為零下攝氏度,請注意保暖。」
鄭隊(幸運四葉草篇出場人物)合上雜誌,伸了個懶腰。
對於一名跨區刑警而言,乘坐飛機只不過是他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他們的職責就和救火隊長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哪個地方需要人手,總署就會把他們派去哪裡。
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身體之後,鄭隊順手摘下了徐子清戴著的耳機,睡得哈喇子都順著嘴角留下來的徐子清頓時被驚醒了,他警覺地摁住了鄭隊的胳膊,兩三秒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尷尬地鬆了手。
鄭隊只是微微一笑,也不怪罪。
他剛剛從警校畢業到跨區刑警總署報道的時候,也連著兩三個月沒睡好覺過。合同期的他相比,徐子清的適應力算得上十分驚人了。
在過去的一個月時間裡,他在徐子清的協助之下,偵破了三起毒品案件,掃平了兩個地下幫派,此外還抓獲了強盜、流氓、小混混以及販賣盜版光盤的小販若干。
短短一個月獲得的功績都快要趕上過去一年的了。
事實上當徐子清突然從中央城區跑回來,找到他希望重回警隊開始特訓的時候,鄭隊著實嚇了一跳。
「這是最後一個任務了,上個月累積了不少成績,頭兒批准我在此之後休假一個月。」鄭隊開口說道。
「這股充滿了fg氣息的既視感究竟是怎麼回事?」
徐子清沒學過算命,更沒研究過風水,但他卻能隱隱看見鄭隊額頭上黑雲密布,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死星當頭」這個詞。
所有人都知道,『最後一個任務』、『休假』、『回老家結婚』是fg界的三大王者,而鄭隊剛才一句話里就包含了兩個。
「所以說你還是太嫩了,我這叫負負得正懂不?」
「這種事還能負負得正?」
「那當然。」
「算了,現在可以說這次的目標是誰了吧?」
以往鄭隊在總署的時候便會把目標的詳細資料告訴自己,唯獨這次在上飛機前對方什麼也不肯透露,關於這次行動徐子清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的目標在西區。
而且以往的任務他們會事先聯絡當地警方協助他們的工作,但這次參與行動的,似乎就只有他們兩個。
「這次的行動和之前不同,我們是來調查的。」
「調查?調查什麼?」
「總署在西海岸的線人傳來情報,說近期會有一股境外武裝勢力進入西區。不過那個線人好像很快就被發現了,後續的情報沒能傳過來。」
「這麼玄乎?」
「可不是嗎?我們現在連面對的是誰,對方有多少兵力,什麼時候、在哪著陸都不知道。」
聞言,徐子清的臉色變了變。
他上一次的西區之行並不怎麼美妙,而那時的目標也是境外的一個大軍火商。不過和那時相比,賀茂道一已經死了,他現在心愿已了,也就不會像當時那麼衝動了。
倒不是西區這個城市多災多難,境外的軍火商會選擇這個城市只是因為它是臨海城市,西海岸常年風調雨順,這也同樣也是亞聯邦重要的海外貿易之都。
「那我們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先找個地住下再從長計議吧。」
徐子清點頭。
作為海外貿易的重鎮,西區經濟發達,現在已是深夜,整個城市卻依舊燈火通明,走出機場,來來往往的車輛絡繹不絕。徐子清突然發現雖然他們上次制定了西區旅遊的計劃,但因為『疤面』的突然出現導致他都沒有好好感受到西區的風土人情。
身處這一貿易之都,身邊聚焦著霓虹燈,一切都是那麼的……
呃,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幾十分鐘後,徐子清站在了一個破敗的汽車旅店樓下,不經陷入了沉思。
住處和他想像得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一想到跨區刑警的安全屋,那至少也得在繁華的市中心,某個五星級酒店高層的酒店式公寓之內,來往服務人員的真實身份其實都是總署在西區的線人,他們一邊偽裝成上流社會的人,一邊秘密調查軍火商的動向……
「嗯,你《007》看多了。」鄭隊對徐子清的美夢做出了評價。
由於事情目前還沒有眉目,這次批下來的經費也十分有限。汽車旅店地勢偏遠,環境集髒亂差於一身,樓下不遠處還有個垃圾站,好在現在是冬天,不然剛一下車,就會有一股果皮腐敗的氣味撲鼻而來。
旅店裡也沒有漂亮的迎賓小姐,只有年紀過了五十多歲的中年大媽以及禿頂的大爺,服務態度惡劣,還經常操著一口讓人難以理解的家鄉話。
「我這裡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打算先聽哪個?」鄭隊循循善誘。
「好消息吧。」
經歷了一連串噩耗打擊的徐子清急需一些好消息來振奮士氣,比如說鄭隊剛才說的全都是偽裝,真正的安全屋其實藏在這個乍一看像是鬼屋的旅店的樓下,而安全屋是按照五星酒店的規格……
「好消息是至少他們安裝了空調。」
徐子清的幻象又一次被打擊得粉碎。
至少……
還有空調。
他只能以此來安慰自己。
有空調的話,總比在車站打盹或者睡大街要好點。
「但是還有個壞消息。」鄭隊一臉沉重:「他們的空調已經壞了好幾年了。」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雖然這裡什麼都不好,但卻有一個最重要的好處。」
「哈?」
「便宜。」鄭隊掏出了自己的錢包,拿出了20聯邦幣面值的紙幣,這20聯邦幣就足夠他們住上一宿,但是要用外面的熱水壺的話,得加2塊。他們剛才在飛機上喝了熱咖啡,熱水就暫時不用了,喝瓶礦泉水就能維持一個晚上……
「你這人到底是有多小氣啊!?」
「你這孩子,這叫節省!」
鄭隊一直都是個節省的人。
屬於那種在家接到緊急召集令都捨不得打的,還要出門擠地鐵的類型。
「不干,我反正不住這種地方。」徐子清說道。
差別實在太明顯了。
他不禁想起了田博士的好,雖然田博士性格跳脫,皮起來的時候能讓任何人血壓飆升,但她出手實在闊綽,到了任何地方都是大肥羊的典範。
「那可由不得你了,現在黑燈瞎火的你去哪找地方住?」
「你信不信,我只要打個電話就會有專車接我?」
「不信。」
「那我打了。」徐子清掏出手機。
「你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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