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入了巷子盡頭,再次看到了綠竹翁,也見到了曲非煙。他不意外,綠竹翁臉色卻不好看,曲非煙也非常意外。
經過曲非煙的解釋,綠竹翁才知道,這小子原來是華山派的人。那麼,另一人呢?
綠竹翁沒有問,而是細心的注意著令狐沖,只是令狐沖卻不是那種懷有他心之人,他來這裡完全是因為曲非煙。
就如百曉生猜的,劉正風、曲洋都死了,被人埋伏殺掉了,就在趕往京都的路上。曲非煙命大,逃過了一劫。她只有曲洋一個親人,無處可去,便來了這裡尋找聖姑,求她為爺爺報仇。只是任盈盈早已離開了魔教,魔教自身也烏煙瘴氣,哪有功夫管其他的事情。
曲非煙不甘,也只能留在這裡,努力練功,等待時機,好為爺爺與劉爺爺一家報仇雪恨。
聽了她的敘述,令狐衝心里暗嘆不已,果然讓百曉生猜到了啊!
「令狐大哥,你來這裡幹什麼?」曲非煙好奇的問了一句,綠竹翁的耳朵也支了起來。
令狐沖苦笑,道:「也是被嵩山派害的。」他詳細闡述了經過,也勾起了自己對小師妹移情別戀的哀痛,整個人顯得很失落。
綠竹翁有心打探百曉生的事情,主動拿出了酒,遞給了令狐沖。令狐衝來者不拒,如牛飲般狂灌。長這麼大,他心中最親的就是師父、師娘、小師妹三人了,可三人都拋棄了他,讓他承受了難以想像的打擊。這種打擊一旦被勾起來,絕對壓的令狐沖喘不過氣來。
「小師妹……」醉眼朦朧,令狐沖眼中似乎只有他的小師妹,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嘴中不停念叨著「小師妹」三個字。
看他一身酒氣樣子,曲非煙撇了撇嘴,嘀咕道:「花心大蘿蔔……竟然都忘了你的小尼姑了。」
「非煙,什么小尼姑?」竹屋中,帶著斗笠的任盈盈緩緩而出,正好聽到了曲非煙的話。
曲非煙吐了吐舌頭,上前抱住任盈盈,嬉笑道:「哪有什么小尼姑,姑姑一定是聽錯了。」
「小丫頭,不要胡說,我的耳朵還沒有聾。」任盈盈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曲非菸頭一縮,好笑道:「我說的是恆山派的儀琳小尼姑。令狐沖這傢伙曾從田伯光手上救了她,讓她傾心這花心大蘿蔔……」
「什麼花心大蘿蔔,你一女子,怎麼能把這話掛在嘴邊?」任盈盈嚴厲的呵斥了一句,緩步走到令狐沖身邊,問綠竹翁道:「這是昨天兩人中的一個?」
「是!」綠竹翁躬身道:「另一人還不知是誰,但其武功很高,侄兒在他手上走不過兩個回合便被抓了去。」
任盈盈皺起了眉頭,不到兩個回合,那人的武功太強了,比爹爹還要利害,只是不知比東方不敗如何?
另一邊,他們正在惦記的百曉生卻是離開了洛陽城,往福建去了。
百曉生自己對辟邪劍譜那是絕對沒有興趣的,只是想到林平之那傢伙,還是把辟邪劍譜拿走的好,不然讓小林子成了太監,不知害了他,還會害了岳靈珊。這兩個人在笑傲中都是難得的好人,救他們一救也阿彌陀佛了。
在他全力趕路下,沒有十日便到了福建。辟邪劍譜就藏在向陽巷老宅,對這裡的人來說,這是一個隱秘的地方,除了少有的幾個人外,根本就無人知道,可對百曉生來說,卻絲毫不算秘密。他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向陽巷老宅,在那佛堂中尋到了辟邪劍譜。
有些褪色的袈裟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子,最開頭便是四個大字「辟邪劍譜」。第一句「欲練神功,揮刀自宮」,更是給人以血淋淋的震撼。
盤坐在蒲團上,百曉生細細的看著辟邪劍譜,揣摩著其上的武學奧義。
這辟邪劍譜不愧是難得一見的神功絕學,其上所載武學頗為匪夷所思,只要過了第一關,便可使自身內力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又因其所練內功詭異難測,使得自身速度激增,使將出來如鬼似魅,快速絕倫。
以百曉生此時的境界卻看辟邪劍譜依舊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心跳加速。若其他人看了,必為袈裟上所載武學著迷。
「這不完整的就如此利害了,那完整的葵花寶典就更加不可思議了!」百曉生感嘆了一句,把袈裟收入了懷中。
他站在佛堂中,緩緩踱步,腦中卻在思索辟邪劍譜。突然,他身子轉動,手並劍指,刺入虛空之中。只是這一刺卻沒了往日的銳利,反而多了一些鬼魅之感,其速度也快到極點,眼睛似乎看不到了。
耍了三劍,百曉生陡然停下,這一動一靜之間卻是捲起了一道旋風,吹的四周經書嘩嘩作響。
百曉生看著自己的劍指,沉吟道:「此功實在詭異。」
**是人體鎖陽之所在,去了**,人體陽氣就會快速泄掉,你看那些太監,哪個不是陰聲怪氣的,就是因沒了陽氣。
這種人若想修煉武功,當修煉偏陰之功,可這葵花寶典卻正好相反,也是極陽之功。其陽與百曉生所修的九陽真經之寬宏浩大不同,乃是人之欲。修煉此等陽氣,不去**,泄掉體內陽氣,必慾火焚身而死。可泄了陽氣,又如何修煉偏陽之功呢?
這正是葵花寶典的詭異之處,它以陽練陰,完全違背了百曉生所知的武學道理。說來,此功與北冥神功倒是一樣,完全與當今武學至理相悖,走不同尋常之路。
「以陽練陰,怪不得修煉葵花寶典的人會變成女人了。人沒了陽氣,又去練陰氣,不變成女人才怪。不過此功對自己,倒是有點用處。這也算意料之外的收穫了。」
百曉生微微一笑,重新盤坐在地上。他運轉體內九陽真氣,緩緩化陰,陰勁行走,卻是仿辟邪劍譜之法,流竄自身。
不多時,百曉生雙掌顯水色,散發出一股冰寒之力。他雙掌一拍,身子撐起,陰冷的力道直接凍結了空氣中的水分,使得地上出現了一層冰霜。
身子躍起,百曉生雙掌抓向虛空,在陰寒之力的刺激下,空氣中的水分一點點凝聚在他手中,形成細細薄冰。他手掌揮舞,冰晶如暗器一般射了出去,打在門框之上,瞬間融化,卻留下了一點幽綠的痕跡。
「與天山六陽掌不同,這掌法更陰更毒,倒是與玄冥神掌有幾分像啊。」百曉生嘿嘿一笑,頗有些得意。隨之,又神色一正,自語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自己的九陽神功與乾坤大挪移可謂及天下內功之大乘,可這葵花寶典卻偏偏在外了。世上與這葵花寶典一般的神功,又豈能說沒有?心還是要收一收,不可大意啊。」
他警告了自己一句,緩步走到一旁,拿起了這裡陳舊的紙筆,緩緩在紙上畫著什麼。不多時,一幅圖畫便成形了。他畫的似乎是一段路,路兩旁有林子,只是這是哪裡呢?
一般人看了絕對會莫名其妙,也只有百曉生知道,這是他第一次出現的地方,也是他遇到林平之一家的地方。在那裡,他救了林平之一家。
他拿走了辟邪劍譜,可無意改變華山的行程,想改也難。岳不群那偽君子必定會走一趟福建,借林平之之手找出辟邪劍譜的,而以林平之此時的心情,也必定會來尋找辟邪劍譜。他不想林平之修煉劍譜,可林平之心中的仇恨也必須發泄,故留下此圖。
若他想起了,必定會來尋找自己。到時候,與他說明就是了。
仇恨這東西,真的很可怕,百曉生自己都參不透,更何況林平之了。他不會要求林平之放下,只是希望勸一勸他,並傳他別的功夫,讓他放棄辟邪劍譜。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他只有北冥神功可以讓林平之快速成長啊!只是……笑傲後期,林平之完全被仇恨吞噬,若自己傳他北冥神功,卻改不了他的心,豈不造孽?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自己就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以自己的武功,足以教導林平之了。」搖搖頭,百曉生把畫好的圖放回了遠處,身子一閃,便快速離開了這裡,往洛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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