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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息怒。」定國侯夫人單衛氏上前一下下輕撫著衛老夫人的前胸後背,給她順氣兒。
衛老夫人拉下她的手,「你也是。趕緊給婉兒找個得用的嬤嬤送進去,看看她都長進成什麼樣了。」
單衛氏臉一訕,「是,女兒知道了。」
「定國侯是風流荒唐了些,但他再荒唐也只是在花樓,沒有鬧到侯府來給你添堵。你的注意力應該放在兒女身上,特別是婉兒,她的一舉一動不只是她的造化,還關乎著整個定國侯府的榮辱興衰。你怎麼能如此粗心大意。跟子孫前途想比,定國侯那點花邊兒還算什麼?」
單衛氏慚愧的低下頭,「母親教訓的是。」
教訓完單衛氏,衛老夫人繼續盯著雲夫人。
「你回去後,趕緊把那雋氏從莊子上接回來,好生安頓,不可再惹事生非。」
雲夫人當即就要反彈。
單衛氏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衛老夫人看到,冷哼了一聲,「拉她做什麼?」
雲夫人再忍不住,道:「母親是不知道那雋氏有多壞,她把薇兒從樓階上推下,差點兒摔死我的薇兒。」
「瑾之不是說是薇兒自己下樓不小心滑的?」衛老夫人道。
「瑾之那時候才六歲,知道什麼。再說,我當時就在樓下,是不是雋氏推的,我兩隻眼看得真真的。」雲夫人激亢道。
衛老夫人皺眉,後一擺手道:「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不提也罷。眼下是她的女兒得了聖意,才是重要。」
「什麼聖意,還不是最低賤的更衣。」雲夫人憋了一路的火氣,現在是懶得再忍了。
衛老夫人忽然一拍車幾,「忘了你在千羽殿向她屈膝行禮了?她低賤,那你不更賤!」
雲夫人臉一青,就要再說什麼。
單衛氏瞪了她一眼,「母親莫氣,都是我們不爭氣。您好好教我們就是。都說活到老學到老,我們還是要您調教的。」然後忙拿了墨玉鐲給衛老夫人戴上。
衛老夫人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看著手腕上的墨玉鐲,「這鐲子叫清心延福,你大哥好不容易求來的,我也確實不捨得給她。但只有這東西能壓下那丫頭對咱們的不滿。沒想到那丫頭就是一條魚精,根本就套不住她。」
單衛氏皺眉道:「真的不滿?」
「後宮水深,想要出頭,如魚躍龍門。那丫頭卻是已經到龍門邊上了,造化就在眼前。你下次進宮告訴婉兒,切不可再得罪了她,能幫還要儘量幫著。」衛老夫人鄭重囑咐道。
雲夫人不服氣道:「婉兒是二品的昭儀,她只是末品的更衣,怎麼還要巴結她不成。」
衛老夫人慍氣陡升,還好有墨玉鐲的清氣壓制,才不至於氣沖了頭。
「什麼二品末品,都是皇上的女人,誰得了皇上的眼才是最重要的。那丫頭得了聖意,便是掃地的宮女,也要比婉兒尊貴。這就是後宮的規矩,只一條,君心!」
「婉兒能是二品昭儀,你以為是她得了君心?得過君心?都不是!是定國侯府,是世襲的衛國公府,是你們才幹出眾的兄長們,皇上是看在這些的份上才給的婉兒相符的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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