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理療儀里,薛郎對於沒能突破身體極限還是有點怨念。
到了最後,意識和肌肉已經無法協調,體力更是跟不上,在光屏上游魚消失的剎那,癱軟為止,都沒能突破身體極限,再享受一次突破後的舒爽。
看來自己負重太少,導致訓練時間延長……
薛郎在理療儀里沒有待太久,前後不過二十分鐘,理療儀里就響起了教官的聲音,讓他結束理療,返回教室。
接到命令沒敢多呆,穿上已經洗乾淨的衣褲,快速返回。
進了教室剛坐下,亞戴爾背著手說道:「要想成為一名合格的機甲戰士,首先要有強健的體魄,其次才是手速,否則無法承受機甲驟然加速帶來的壓力,無法承受搏鬥中液壓緩衝系統抵消後剩餘的震盪,今天就是第一次體能訓練,是身著鎧裝的訓練,以後每天都會有一節課,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亞戴爾話音才落,教室里響起一陣輕微的騷動,雖然沒有人敢說話,卻都顯得極為興奮。
鎧裝,那可是只有聯盟軍人才能穿著的,一身的鎧甲,雖然沒有機甲強悍,卻是很酷的。
看著亞戴爾沒有表情的臉,薛郎沒有大家那麼興奮,他總感覺那張臉下隱藏著陰險的笑意。
很快,薛郎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體能訓練,真的不是什麼好玩的課程。
全班二百多人,來到訓練場,在機器人輔助下穿上鎧裝後,所有人都沒了興奮,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苦瓜臉,不論男女。
薛郎穿上鎧裝,卻沒有鎧裝微型光腦的提示,也沒有輔助系統減輕負重,整個人就跟套上了一個重達一百五十公斤的金屬殼,除了沒戴面罩可以自由呼吸,舉手投足,極為困難。
亞戴爾背著手掃視了一圈,淡淡的說道:「這個訓練場周長兩千米,你們每人的負重一百五十四公斤,現在,圍著訓練場五圈,什麼時間跑完,什麼時間休息吃飯,開始!」
完蛋了……
沙南用恐懼的眼神瞥了一眼薛郎,一臉的苦澀。
白小歸似乎早就知道會這樣,臉上雖然沒有那麼豐富的表情,卻難得凝重。
薛郎左右看了眼,活動了下手腳,發現比負重環戴在身上要麻煩得多。最起碼負重環只是在腕部腰部,沒有關節受到束縛的麻煩,鎧裝就不同了,需要在努力抬腿邁步的同時,還要去協調關節的不方便,這就要多付出體力。
果然,當輪到薛郎跟上隊伍的時候,一跑起來,就感覺到了困難。
不到五分鐘,整個訓練場就響起了匡匡的奔跑聲。
沒有液壓輔助系統,沒有微型引擎的助力系統,沒有磁懸浮的減重系統,讓鎧裝變成了真正的鎧甲。就算現在人身體素質遠遠超出了幾百年前的體能,這樣的負重,同樣不輕鬆。
等二百人全部跑起來時,打頭的已經開始有無法協調身體平衡的了,一個個跟木偶一般,踉蹌著,隨時有倒下的可能。跑,才幾百米,就變成了闌珊行走,哪裡還能跑得動?
「你這是跑嗎?快點!」
亞戴爾一聲厲喝,隨之一腳踢飛了一個掙扎前行的身影。
那個第一個被踢飛的傢伙凌空飛起三四米,哐當一聲摔落在合金跑道上。
這一摔,在沒有任何防護下,金屬帶來的反震讓裡面的傢伙骨頭都快散架了,翻滾了兩下,恐懼的掙扎站起,不敢吭聲,闌珊的回到隊伍中,繼續掙扎奔跑。
看到教官如此暴力,所有人的心猛地一跳,紛紛拿出了所有的力氣,奮力奔跑,不再敢抱著磨蹭時間的念頭。
薛郎費力的奔跑著,金屬鎧甲帶來的不便讓他才跑了一圈,就渾身汗透。
他身前身後不時有人被亞戴爾踢飛,都沒有影響到他。他只盯著前面奔跑的身影,一旦那人掉隊,或者速度減慢,就會替補上去。
他這會倒不覺得這種訓練有什麼不妥,奔跑了這一圈他理解了,這種體能訓練不單單是為了增強體能,更多的是為了星戰士的第二階段,也就是成為機甲高手的階段,獵殺者準備的。
獵殺者駕駛的機甲可不是星戰士的這種鍵盤操控了,到了獵殺者這個階段,為了讓機甲更加的靈活,減少傳遞指令時耗費的時間,大多採用的都是身體接駁,用自己的動作來控制機甲,形同自己直接作戰,省去了輸入指令,再反饋到支配行動這一環節,讓動作更快,更流暢。
這也就需要有強悍的體魄來承受做動作消耗的體能,所以,這種負重訓練,除了增強體魄外,也是提前為獵殺者級別的操控訓練。
當他奔跑到第三圈的時候,前方已經不足五十人。而後面那些掉隊的,都讓開了內圈跑道,被亞戴爾踢到了外圈,等於無形中一圈增加了幾十米。
呼哧呼哧的狂喘著,他不經意的一回頭,卻發現沙南和白小歸居然跟在身後。
沙南體力不錯啊,這小子什麼來路……
回想著跟沙南認識到去見到夜闌族的希爾曼,還吃到了從沒聽說過,天網也查詢不到的星沙果醬,總感覺沙南有點神秘,帶有極強的功利心在接近自己,或者是白小歸。
白小歸同樣不簡單,十四五的女孩子,體能跟自己有一拼,而且在極光似乎知道不少的內幕消息,譜還挺大。
琢磨著,再次回頭看了眼倆人,背過一隻手,伸出拇指晃了晃。
當跑到第五圈的時候,薛郎前面僅有二十餘人,雖然大部分的速度已經減慢,出現了步履艱難,打頭的幾人卻似乎沒有盡全力,跑的雖然不快,卻顯得極為的輕鬆。
再次回頭看了眼,看到沙南和白小歸依舊跟著,不禁再次贊了下,跟著最後的一個小方陣,拖著灌了鉛一般的腿,奮力奔跑著,向最後的一圈衝刺。
此時,訓練場上已經倒下了大半,還在跑的,或者是走的已經不多,連一半都不到。
而那些倒下的,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累趴下了,全是被亞戴爾不間斷的踢到,巨震導致魂真骨頭架子都散了一般,無力掙紮起來。
看到那些跟皮球一般被教官踢來踢去,一次飛五六米遠的同學,還沒有倒下的後背就直冒涼氣,哪裡還敢有一絲的僥倖,拼了老命也不敢停下。
薛郎和沙南還有白小歸已經跑成了一列,沙南和薛郎把白小歸夾在中間,預防她堅持不住,好幫一把。
不過這會倆人卻不敢,前面有好心攙扶同學的,那叫一個慘,連續被亞戴爾踢翻五六次,一次五六米的翻滾,等掙紮起來,就再也沒跟上方陣。
白小歸也不讓倆人幫忙,看到薛郎和沙南問詢的關心眼神,搖著頭,隱晦的指了指教官,顯然是怕倆人挨罰。
亞戴爾也足夠很,真跟踢皮球一般,跟著一溜倒下的,不斷出腳,一個個鐵殼子就翻滾著向前,渾然不管那殺豬一般的喊叫,聲音越大,他踢的越狠,到薛郎他們快跑完的時候,已經有十幾個被醫務機器人抬走,顯然昏迷了。
薛郎三人步履踉蹌,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奮力向終點衝擊。
前面已經跑到終點的,剛要坐下,卻被不知什麼時候趕到的亞戴爾飛腳踢翻,吼叫著,讓他們慢跑,等待機器人來幫著脫掉鎧裝。
薛郎胸口火辣辣,喉嚨更是著火了一般,在邁過終點的一刻,一伸手,架住了白小歸的左胳膊。
沙南也是同樣的動作,一伸手,架住了白小歸的右臂,半拖著,帶著白小歸活動著。
白小歸已經累的小臉煞白,說話的力氣都無,要不是倆人攙扶,這會已經倒下。
還好,過來的生化機器人足夠多,速度也足夠快,三下五除二的幫他們脫掉了鎧裝。
重物一去,薛郎抬腿準備繼續活動,卻不料一抬腿抬過了頭,一個踉蹌,翻身倒地。
白小歸和沙南同樣,都是被自己不協調的動作絆倒在地。
那幾個遊刃有餘的,體力超常的同學同樣不例外,在鎧裝卸掉的一刻,紛紛摔倒在地。
「自己跑過終點的去領理療液,理療二十分鐘!」
亞戴爾沒有理會這些滾地葫蘆,喊著,就跑向躺在地上裝死的傢伙,隨即,這些跑過終點的一個個頭皮發麻,包括掙扎站起來的薛郎在內,直覺一股涼氣從心底升起。
亞戴爾帶著幾十個生化機器人,輪番的將倒地不起的拎著胳膊腿往前仍,一扔五六米,十來米,丁玲咣當的跟扔垃圾一樣,讓慘叫聲響徹訓練場。
我艹!這是要將他們扔完最後剩餘的距離啊……
跟爬起來的沙南對視了一眼,都覺頭皮發麻,不敢多呆,拽起白小歸,直奔領藥劑的位置奔去。
這哪裡是訓練,著分明就是折磨,虐待!
薛郎就不明白了,為何訓練要這麼兇殘,畢竟都是孩子,不是戰士也不是大人,這種訓練方式恐怕比軍隊裡都要暴力。
即便這樣,可還是有那麼多的人選擇極光,極光還是苦窯的老大,這就耐人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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