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幣即是正義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會好好說話了嗎?

    「當然,公主也可以賭一下,賭賭看我們所帶出來的僅僅只有一百人,其中還有許許多多叛徒的大使團,究竟能不能順利地在三天……不,兩天,甚至在天亮之後就找到我們。如果公主願意賭一下的話,那麼我死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的怨言了。」

    說完這些,愛麗兒將那些有著藍灣帝國紋章的金幣重新放進錢袋子,紮好,塞回自己的內側袋,重新站起來。她瞥了一眼面前這個已經呆若木雞的公主,完全不理睬她,轉過身,拿起一張兔皮,用剪刀一小塊一小塊地剪下來,塞進嘴裡,艱難地咀嚼了兩下之後,終於吞進了肚子。

    那麼,對於這位公主來說,她現在卻是完完全全地懵了。

    她就那麼呆呆地看著這個似乎完全不打算和自己繼續爭辯的人魚之歌會長,一股無名的怒火理所當然地從心頭冒起。

    對於她來說,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那莫過於自己明明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完全殺掉眼前這個不聽話的女僕,可是這個女僕所展現出來的所有事實竟然硬生生地讓她從理性層面上不能動手,也不敢動手!

    如果說,這個女僕所說的話都純粹是欺騙自己的話那倒也算了,可是她所說的竟然全都是事實!

    事實如此……在這個如此人生地不熟,並且山腳下的那個村民很可能不會認自己這個公主,甚至認了公主也會殺掉自己的情況下,放眼望去,現在唯一還站在自己這邊的……好像,也就只有這個完全不尊敬自己的女僕了……

    一想到這裡,甜酒酪突然有了一種十分沉重的無力感。

    明明自己擁有可以隨意驅使這個沒有力量的女僕的力量,但仔細想想卻是什麼都做不到……!這種虛弱感和柔弱感……讓這位公主第一次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

    「嗚……嗚嗚嗚……」

    愛麗兒正在努力咀嚼著那些難吃的兔皮,突然之間,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抽泣聲。

    她回過頭,只見那個長公主正蜷縮在房間的一腳,腦袋完全埋在雙膝之間,渾身顫抖,正在哭泣起來。

    嗯,這一招愛麗兒熟悉,畢竟大家都是女人,女人在這種時候會做什麼事情她可是門兒清。

    當然,如果現在在這裡的是那位狂戰士的話,說不定就要上前去好好地安慰了。只可惜,女人可不會因為另外一個女人撒嬌哭泣而上前去好言相勸啊。

    當下,愛麗兒繼續一小塊一小塊地剪下兔皮,放進嘴裡,好像扯牛皮一樣地咬了幾口。幾乎也沒有咬斷,只能囫圇著吞下。儘管難吃,但至少也算是填了肚子吧。

    吃完,愛麗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抬起頭看了看房間內的擺設,床嘛~~~就只有一張。她走過去稍稍按了按床板,確認能夠支撐之後,轉過頭笑道:「有哭的時間,你不如想想一旦和大家匯合之後要怎麼完成這次的使節團任務吧。依我看,等我們和大部隊匯合之後你第一時間就是要殺掉我吧?那麼接下來的面見工作就是你自己去做嘍~~~」

    聽到愛麗兒這樣一句像是玩笑但又完全不是玩笑的話,那邊的甜酒酪渾身一顫,一張哭的扭曲到極致,眼淚鼻涕混合地塗抹在那張醜臉上的臉衝著愛麗兒大喊道:「你還算是個女人嗎?!到現在這時候了你竟然還考慮工作?還考慮政治?!你怎麼不快點想想怎麼讓達克先生來救我們啊!嗚嗚嗚……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是和達克先生在一起遇難!」

    愛麗兒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說我不算是個女人?照我看來,你還算是個人嗎?都到現在這種狀況了,你首先想的竟然不是想著應付眼前的情況和以後可能的境地,反而還是想著談戀愛?」

    甜酒酪抬起手抹了抹眼睛,狠狠地瞪了愛麗兒一眼:「我就是想著談戀愛怎麼了?我就是要談戀愛!我就是達克先生!讓所謂的工作和政治見鬼去吧!我不幹了啦!我什麼都不管了啦!」

    聽到這句話,愛麗兒反而走到甜酒酪的面前,蹲下來,一臉認真嚴肅地說道:「甜酒酪,請你搞清楚一點,你可不是什麼民間的普通小姐,你可是藍灣帝國的長公主!說實話,戀愛這種東西能夠出現在你這種一國公主的腦袋裡就已經讓我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了,你從小就應該有著隨時隨地為了國家做出犧牲出外和親的思想準備才對吧?現在,你首先是個公主,然後才是一個女人。這一點請你始終要牢記清楚。」

    聽到這句話,甜酒酪再次抬起頭,用一種十分不忿的情緒看著愛麗兒。隨即,她伸出手用力地推了愛麗兒的肩膀一下,把她從自己的面前推開,咬著牙說道:「你……你不要靠近我!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奇怪的女人!你說的話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政治?使節團?這種東西本來和我就毫無關係!是牽扯了你之後我才不得不被拉進來的!而且,你一個女人搞什麼政治?你乖乖服侍二哥不就好了嗎?哪裡來的那麼麻煩!」

    如果可以的話,愛麗兒是真的不想和這個公主糾纏下去了。

    但是沒辦法啊,為了能夠打破彼此之間的那層階級屏障,就必須要主動地和她多說話。恰好,現在這裡就只有這麼兩個人,她不想說話也就沒有人可以聊天了。

    愛麗兒略微想了想,隨即呼出一口氣,乾脆重新坐在地板上,讓臉上重新浮現出一抹笑容,說道:「好吧,看起來現在你不想談論這個話題。那行!我們可以考慮一下接下來的處境。甚至是這種處境我們現在就必須要開始考慮了,因為很有可能再過一分鐘,就會有人來敲我們的門了。」

    剛才被嚇過之後,甜酒酪明顯情緒上已經有些低落起來,聽到愛麗兒這麼一說,她猛地一縮,隨即向著大門口的方向張望了一眼,緊張地說道:「馬上就會有人來?為什麼?是誰要來?!」

    愛麗兒笑了笑,說道:「當然是這間山間小屋的主人。你看,我們現在在這裡點燃了火爐,那麼肯定就會有煙從煙囪中冒出來,還會有火光從窗戶中透出去。一旦山間小屋原本的主人留意到了這些情況,那麼自然就會來打探,到時候我們立刻就會碰到藍灣帝國的人。所以說,現在與其想男人,還是先來考慮一下我們的處境,然後想辦法自救來的好。」

    面對愛麗兒的言辭,甜酒酪直接抬起雙手捂住耳朵,搖了搖頭:「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耍性子嗎?沒關係!愛麗兒早就想到這一點了。

    當下,她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說道:「既然你不想商量,只想那個狂戰士,那我也沒有辦法了。等會兒如果有人來的話,我只能直接實話實說,告訴別人你是藍灣帝國的長公主了。」

    既然不願意配合,那麼愛麗兒有的是辦法強迫這個長公主配合。

    果不其然,聽到愛麗兒這麼一說之後,甜酒酪立刻就慌了。她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愛麗兒,喊道:「你要背叛藍灣帝國?!」

    愛麗兒倒是聳了聳肩膀,苦笑著說道:「我再次重申一遍,現在我們可不是在藍灣境內。而且萬一有人對我用刑的話,我肯定無法隱瞞。而且,你覺得你對我很友善嗎?都這種時候了,我可以忠於陛下,忠於二皇子,可為什麼要忠於你這個甚至想著害死我的人?你說呢,甜酒酪。」

    甜酒酪咬著牙,再次狠狠地瞪了一眼愛麗兒:「暴露了我的身份,你也會死的!」

    愛麗兒有些高興。因為這個長公主聽到自己再次稱呼她的名字之後,反應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尊稱問題了。這說明她已經開始習慣自己用這種平等的稱呼叫她。


    當下,愛麗兒再次聳了聳肩,笑道:「我?那倒不一定。我有辦法可以脫身,雖然不能保證百分百,可我多少可以試試。」

    那一刻,甜酒酪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你有方法?什麼方法?說來聽聽!」

    愛麗兒嘴角一咧,擺出一副十分欠揍的笑容,說道:「我都說了那是我的方法,告訴了你,你不就學了去了嗎?反正我有差不多八成的把握可以混過去,不至於死。以後甚至還可能有機會可以重新回到藍灣。所以你就不用擔心我的生命安全了,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的吧。」

    說有辦法能夠混過去,這是事實。

    不過愛麗兒覺得自己的把握最多也不過就一成,說實話,這和賭博其實也沒有多大差別。

    但是,現在她所表現出來的這種成熟在胸,信心滿滿的表情,卻是已經讓這位公主臉上的表情從剛開始的憤怒轉為驚訝,最後再慢慢地由不敢相信變成了怯懦、害怕。

    看到她的這個表情, 愛麗兒知道,自己已經快要成功了。

    當下,她打了個哈欠,往床沿上一坐,隨後側身躺下,顯出一副馬上就要睡覺的模樣。

    看到愛麗兒這個模樣,甜酒酪也是慌了,連忙衝上來推搡著她的肩膀, 慌忙地喊道:「你不能這樣!我可是你的公主,你的長公主!我們不是一起出來的使節團嗎?你怎麼可以背叛我?!有什麼方法?快點說說,我們現在究竟有什麼方法?!」

    有的時候,愛麗兒真的是打從心底里感謝經濟系這門課程,也是衷心感謝自己的老師康納·保守學。

    在商業之上,要儘可能地創造客戶的恐慌心理,讓那些客戶覺得錯過了自己這個店就再也沒有下一家店,並且給與對方強烈的暗示讓對方覺得這是最後機會,同時現在還有最後的一次便宜可以撈的時候,那麼客人們真的會完完全全喪失理智,甚至喪失最基本的判斷能力,完完全全地變成不會自我思考的木偶,任由商家擺布。

    這是一種洗腦嗎?

    想想讀書的時候,愛麗兒也曾經有過這樣的疑問。並且對於這種手法真的能夠成功嗎抱有懷疑態度,甚至覺得自己的老師連學校大門都沒有怎麼出去過,一天到晚就是閉門造車怎麼可能會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是每到這種時候,愛麗兒還是越發地尊敬自己的老師了。

    當下,愛麗兒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從床上起來,說道:「首先……我們先去把大門關上吧。」

    甜酒酪點點頭,隨即就轉身想要去搬東西抵住門。

    可因為身為公主,從小就沒有做過什麼髒活累活吧,當她的雙手一接觸到那個書桌的邊緣之時,似乎立刻就回過神來,帶著些許遲疑的目光望著這邊的愛麗兒。

    沒辦法,這終歸是一種急性洗腦,一旦對方開始思考那麼肯定就會前功盡棄。為了防止這位長公主開始思考,愛麗兒只能一起走過去,搬動桌子抵住門。

    不過這樣一來,至少證明愛麗兒目前還沒有辦法站在甜酒酪的上頭和她說話,只能和她保持平等。

    行吧!能夠平等,也算是一種進步。

    愛麗兒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說道:「那麼首先,之前讓你背的獵凶座帝國的基本情況,你現在還記得嗎?」

    甜酒酪想了想後,搖搖頭,說道:「這次大使團我就是個掛名的,我怎麼可能還記得?」

    愛麗兒一時間有些來氣,瞥了她一眼:「那請你也委託我幫你和達克談戀愛吧,我保證把工作完成的完美漂亮,如果再加點錢的話我可以給你談個驚天動地,絕對適合親王殿下改編成一部最為可歌可泣的愛情史詩歌劇。」

    這個公主立刻瞪大眼睛,兇巴巴地吼道:「你敢!」

    愛麗兒拍了一下大腿,也不慣著,直接說道:「談戀愛知道自己親力親為,國家大事你就當甩手掌柜不管了?藍灣帝國的前途還沒有你的戀愛重要嗎?信不信我回去之後告訴陛下你這些荒唐話!」

    剛剛還想開口的甜酒酪一聽到猛浪,立刻閉上嘴,心中不滿地撇撇嘴,良久之後,才默默地吐槽了一句:「簡直比母后還煩,你又不是我姐,管我那麼多。」

    愛麗兒裝作沒聽到,而是繼續說道:「既然之前的都沒記住,那麼現在我們開始補課,現在的使節團可以說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兩個必須全力配合,這樣才能夠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然後才能和我們的人匯合。喂,甜酒酪,現在我在和你談有關你自己命的事情,這可關係到你能不能繼續和達克見面,你還這麼漫不經心嗎?!」

    甜酒酪哼了一聲,終於擺正自己的姿勢,和愛麗兒兩個人面對面地坐在床上。

    愛麗兒呼出一口氣,說道:「獵凶座帝國和我們藍灣帝國接壤,雙方之間的摩擦雖然是最近幾十年才發生的,但是真正要追究我們兩國之間的關係為什麼如此緊張的話,歷史就要到百年之前。」

    「百年之前,獵凶座帝國出了一個好大喜功的皇帝,想要拓展領土,於是開始主動攻擊我國。我國被迫迎戰,在經歷了幾次正面交戰之後終於把對方逼了回去,隨後雙方簽署了停戰協議,獲得了大概五十年左右的和平。可是在這五十年中雙方的矛盾依然在積蓄,終於到了差不多四十多年前,獵凶座帝國再次開始進攻我國邊境,從而導致我們之間的關係再次惡化,一直持續到現在。」

    甜酒酪瞪了愛麗兒一眼:「這種東西我也知道,哪裡還需要用你重新複述一遍。」

    愛麗兒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僅僅是我們藍灣這邊的史料記載而已。可是很明顯,獵凶座這邊一定會有其他的記錄來解釋這長達百年的衝突。而且現在我們兩國關係緊張,對方一定會在史料中寫入很多污衊我們的地方。對於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注意,等到天亮進入村莊之後,不要胡亂說話, 一定要想清楚了再說。」

    對於愛麗兒的要求,甜酒酪倒是顯得十分的無所謂,擺擺手說道;「不過就是一群跳樑小丑,只敢在歷史上做做手腳,有什麼好怕的?」

    愛麗兒抱著自己的雙臂,搖搖頭:「不好意思,在這一點上我們藍灣也不遑多讓。不然的話,很難解釋整個使節團中竟然沒有出現專門研究他國歷史的學者。在首都也很難看到有名的歷史學家研究這方面的內容。嗯……對了,在這一點上,千年前的魔王戰爭也是一樣,很多記錄都不全面。」

    這位公主轉過頭上上下下大量了一眼面前的這個女人,眉頭皺起,似乎是有些什麼抱怨的話想說,不過在猶豫片刻之後,她卻還是憋回去了。

    這很好,能夠把話憋回去,已經代表她開始把自己當成地位隱隱約約在她之上的人了吧。

    至少,她算是承認這次的兩人小團隊中自己才是那個組織者和指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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