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克的話顯得非常的冷酷而無情,同時還充滿了那種完全不把他人放在眼裡的感覺。但是對於弗萊世來說,他現在卻是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的確處於一種危險的境地之中!
如果真的惹怒了這個勇者……他想要取自己的腦袋,恐怕真的不是一件太過麻煩的事情呢。
弗萊世略微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呵呵笑了笑,說道:「勇者大人,您真的是想得太多了。我能夠有什麼目的呢?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庇護所,然後讓我的兄弟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林克再次瞥了他一眼,但不再說話,而是繼續望著那邊正在指揮的愛麗兒。
見林克不說話,弗萊世一時間吃不准他究竟是什麼意思,隨即繼續說道:「當然啦!我這個人也的確是有些私心啦。最近帝國軍對我們窮追猛打,好像放棄了其他所有的反叛軍,全都對著我們下狠手。所以我們的日子的確是有些難過……」
「說穿了,我們就想要來這裡找到一點補給,然後拿點金錢,混點活動資金。如果可以的話再更新更新裝備,這樣才好繼續去做我們的反叛軍。我想……這種事情應該不會讓勇者大人對我們刀劍相向吧?」
林克沉默片刻,當那些賽車再次衝過起跑線,在那轟鳴的聲音之中,他緩緩說道:「我說過了,我對於你們國家內部的爭鬥沒有興趣。我現在只專注於我自己的任務。」
說到這裡,林克突然轉過頭望著旁邊的弗萊世,冷冷道:「你之前曾經說過,要讓我能夠更好更快地完成任務,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的具體做法了。如果你沒有什麼具體的做法的話,那麼我就要根據我自己的判斷,做出我自己的選擇了。」
不管其他,弗萊世現在是真的覺得這個傳聞中的勇者完全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光是這種輕而易舉地就自稱可以滅掉整個人魚之歌的傢伙,憑藉他身上那些蘊藏著各種魔力親和的飾品,天知道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怪物。
當下,弗萊世連忙湊上前,說道:「你想要儘快完成任務?啊,這個當然也很容易。以我們目前的狀況來看,長公主殿下似乎是真的想要在直接對戰中贏下人魚之歌所有人。而且,既然都已經排出這樣的挑戰賽來了,那麼想要加快速度應該是不太可能的了。」
林克擺擺手,臉上顯現出些許不耐煩的表情:「不要和我說那麼多的相關情況,直接告訴我應該怎麼做。我不想去思考這些前因後果的東西。」
弗萊世咽了一口口水,眼珠子稍稍轉了轉之後,這才繼續說道——
「不知道……勇者大人是不是知道長眠山脈的事情?」
聽到長眠山脈,林克一時間眯起眼,伸手摸了摸下巴,顯得若有所思的感覺。
見此,弗萊世連忙說道:「根據我最近在鵜鶘城裡面混,打聽來的消息,長眠山脈那邊似乎有一些魔獸正在不斷地湧現。這樣的狀況是當地人不曾遇到過的,可以說,這是一個契機。」
林克再次擺擺手:「我說過,不要和我介紹內容,直接告訴我怎麼做。」
眼見這位勇者大人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弗萊世連忙說道:「很簡單!只要能夠創造出長公主可以獲得尊嚴的狀況就可以了!而最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我們想辦法找出一頭可怕而強壯的魔獸!這頭魔獸一定是要整個人魚之歌都無法應付的!等到這頭魔獸造成了鵜鶘城內的損傷之後,就讓長公主出場。而您也可以暗中幫助長公主,讓這位公主一口氣擊敗這頭可以碾壓整個鵜鶘城的魔獸!」
「這樣一來,長公主獲得了尊嚴,自然就不會想要繼續比賽下去了。」
聽完弗萊世的這個意見,林克則是繼續眯著眼,似乎在思考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在猶豫了許久之後,他再次回過頭,望了一眼那邊的愛麗兒,緩緩道:「我比較建議直接綁了愛麗兒,將她直接帶去瀚海城。這樣一來,那位公主殿下應該也可以獲得足夠的尊嚴。」
對於這個回答,弗萊世卻是顯得有些緊張起來了,他連連擺手,大聲道:「這……這不好吧?」
林克瞥了他一眼:「怎麼?擔心我綁架人魚之歌的會長之後,人魚之歌的成員就會跟著一起前往瀚海城,你那個寶貝侄子也會就此陷入敵人的陣線之中?」
弗萊世的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隨後,他略微呼出一口氣,說道:「勇者大人,我是真的建議您稍稍耐心一點。嗯……不如這樣吧,您不是說您急著完成任務嗎?既然是要完成任務的話,我這邊其實也有人報名了元素車的比賽。您就充當賽車手一併參加比賽,怎麼樣?」
林克雙手抱在胸前:「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弗萊世:「好處當然有!一來,您可以在比賽中盡情地幫助長公主。二來,可以消磨時間。再來,獲得勝利之後可是有五百元的現金獎勵!五百元在鵜鶘城可是可以買到很多東西呢!這個任務感覺怎麼樣?」
到了這一步,林克的臉上終於浮現出首肯的色彩。
與此同時,伴隨著元素車進入最後一圈的衝刺,整個看台上都是爆發出最為強烈的歡呼聲!
這些聲音是如此的刺耳,以至於讓弗萊世都不由得捂住雙耳,滿臉期待地看著眼前這位勇者。
「我……沒開過元素車。」
良久,這位勇者才終於給出一個回復——
「不過,我學東西還算快。告訴我怎麼開吧。順便,告訴我,我的下一場比賽是定在什麼時候。」
到了這裡,弗萊世終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笑著,舉起了大拇指。
至此,今天第一天的比賽就在一輛元素車衝過終點線所發出的歡呼聲中落下了帷幕。
當賽車衝過來的那一刻,整個看台上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所有人都儘可能地伸展自己的雙臂,用力地搖晃。看到衝線的那一刻,人們更是大聲歌唱!而那些買了賭車卷的人,有些則是大聲疾呼興奮的好像要跳起來的樣子,有些則是垂頭喪氣,顯得一臉的無奈。
而愛麗兒對於自己身後所發生的那一切卻是一無所知,她只是看著那衝線的賽車,聽著著如同排山倒海一樣的歡呼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
賽車,真的賺錢。
真的!在這之前愛麗兒還真的不知道!
當第一天的比賽結束,稍稍算了算鵜鶘城的財政收入之後,愛麗兒簡直為自己運營賽事所能夠賺到的金額數量而驚訝!
短短的一天,拋去各種成本之類的,整個鵜鶘城的財政收入硬生生地達到了兩千元!
一天,就賺了兩千元?
這是一個什麼概念?這是一個足以讓這個世界的競速運動徹底改變的概念!
看著賬本上的這些金額,愛麗兒強行讓自己憋住,不要笑出來。要顯得優雅,要顯得早就心知肚明,明白這裡面的一切。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成員們覺得自家會長那麼不淡定,看到兩千元錢就有失體面。
有了這第一天的經驗,那麼接下來的比賽就能夠運行的更加良好了。
甜酒酪與人魚之歌的決戰相較起來反而顯得不那麼著急了,反正比賽到了中途就會結束,也沒有會真的以看格鬥的心態來看這場車頂的對決。
所以,接下來是好好地決定怎麼改進賽車比賽的流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算好賬,夜卻已經是陷入深沉。
愛麗兒稍稍伸了個懶腰,抬起頭看了看時間……嗯,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不知不覺就忙乎了那麼久,這也是多虧了錢賺得多的好心情啊。
收拾起手中的賬簿,愛麗兒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揉了揉略顯僵硬的肩膀。她呼出一口氣,來到公會大門前面衝著外面看了看,打算就此關門。
可就在這個時候……
「會長,先別急著關門。」
遠處,傳來了一個好聽的聲音。
愛麗兒轉過頭,只見那個吟遊詩人現在正一路小跑地向著這邊跑了過來。隨後一個閃身,進入了公會大廳。
看著伊戈跳進來,愛麗兒撇撇嘴,說道:「你跑哪去了?那麼晚才回來。」
伊戈抬起手中的魯特琴,嘿嘿笑了笑,說道:「今晚,可是各個酒館最為火爆的日子。我去賺點小外塊,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看著伊戈的手指,指尖上顯得略微泛紅,顯然正經歷過一場激烈的彈唱。
想想也是,在這麼熱火朝天的比賽結束之後,即便是吟遊詩人也不會彈奏什麼舒緩的曲子吧。
關好門,愛麗兒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身打算繼續在休息區坐一會兒,最後再去看一遍下一次比賽的行程安排。
可在愛麗兒坐下之後,那個吟遊詩人左顧右盼了片刻之後,也是挪過一個椅子,在愛麗兒的面前坐了下來。
察覺到伊戈現在的舉動,愛麗兒抬起頭,問道:「有什麼事嗎?」
伊戈笑了笑,說道:「自從加入公會以來,我就發現會長總是那麼的忙碌。幾乎沒有一個夜晚不熬夜,每每都要到一兩點鐘才睡覺,早上卻起的非常早。這樣下去,對皮膚不好吧?」
愛麗兒呵呵笑了一聲,說實話,她平時工作忙這忙那的,公會成員的確是有些擔心自己的身體問題。但是,開口說對皮膚不好的,這個吟遊詩人卻是第一個。
「或許,這就是命吧。我已經把手頭的工作分發給你們很多了,如果我不進行一下統籌工作的話,很多事情會亂套。」
伊戈點點頭,隨即十分乾脆地架起手中的魯特琴,手指略微揉了揉之後,輕輕撥動了一下,發出一陣舒緩而清脆的聲音——
「既然我無法幫助會長完成這些工作,那麼至少讓我為你彈奏一曲放鬆的音色。」
聽著那不斷從指間傳來的音樂,愛麗兒只感覺身體上的疲倦的確是被消解了不少。轉過頭,那隻原本縮在貓屋之中的副會長,現在卻也是從裡面彈出一個腦袋,一邊眯著眼睛休息,一邊聽著。
在這樣悠閒而舒緩的演奏音樂之中,愛麗兒輕輕點頭,再次拿起筆,打算工作。
可是,伊戈卻像是故意不讓愛麗兒繼續忙碌似的,在這個當口卻開口說道:「剛才,我也為那位長公主彈奏了一曲。她也在酒吧,喝的十分厲害。」
眼見伊戈是明顯有事情,雖然不知道這個事情究竟是他想要說些什麼,還是特別地就是不想讓自己工作,愛麗兒還是苦笑一聲,隨即放下手中的筆。
她合起工作本,擺出一副聊聊天也好的姿態,笑道:「現在她還會發作嗎?」
伊戈在琴弦上拉出一個顫音,緩緩道:「超過一個多月沒有幫她彈奏,說實話,現在她的身體又有些復發的跡象。這樣……真的很不好。我原本以為已經根治了。」
愛麗兒呼出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這是你口中的『恩賜』吧……既然過去一千年裡面都沒有醫治好的先例,自然不可能通過你彈個幾首曲子就醫好。不過,她喝酒了?」
伊戈自然是聽出了愛麗兒口吻中的擔憂,連忙笑道:「放心,達克先生在旁邊陪著呢。有的時候真的覺得,他這個騎士當的有些太過累了,攤上這麼一個任性妄為的公主。」
想到達克和甜酒酪這一對情侶,愛麗兒的心中終究還是有些複雜的。
畢竟現在放著甜酒酪回去之後,達克的行動終究是充斥著些許的不定數。在未來,鵜鶘城肯定會和藍灣帝國徹底決裂,這個時間已經越來越近,真的不知道在未來,達克究竟能夠站在一個怎樣的立場來看待這樣的事情……
「會長,有沒有可能把甜酒酪小姐留下來呢?」
伊戈一邊彈奏,一邊笑著說道。
愛麗兒則是歪過腦袋說道:「怎麼?你該不會覺得我對她那麼好,她就一定要留在人魚之歌了吧?」
伊戈:「難道不是嗎?這段時間以來,會長你對待甜酒酪小姐的態度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說真的,我很難相信這是一個綁架者對於被綁架者的態度。與其說是綁架……不如說會長您正在努力糾正這個公主那惡劣的性格。當然,我覺得這個惡劣的性格也沒有糾正多少。」
「哪裡沒有糾正?在我看來可是糾正了不少呢。」
這句話倒是讓愛麗兒有些不願意了,她呵呵笑道——
「雖然看起來不明顯,但是已經有很多變化了。嘛,很多事情與其和她說,不如讓她自己親身去體會一下,比各種說教要來的更加方便一點。」
伊戈想了想,隨即呼出一口氣,緩緩說道——
「好吧~~~那麼甜酒酪小姐的事情就先放下吧。不過會長,今天我在彈琴幫她治療的時候,她喝醉酒,吐露出了一些讓我有些擔心的事情……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和你講一下。」
說到這裡,愛麗兒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畢竟,伊戈可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精靈,這麼一個純血精靈會在晚上沒事的時候和自己聊天?那肯定是有什麼比較重要的事情了吧。
當下,愛麗兒連忙坐穩了身子,說道:「什麼事情?說說看。」
伊戈呼出一口氣,臉上流露出些許為難的表情,說道:「最近,我聽奶油說,鵜鶘城裡面的治安情況好像不太安穩……」
愛麗兒一愣,想了想後,點點頭:「的確有一些,各種小偷小摸的多了起來。」
伊戈繼續說道:「是的,而且是一些聽起來十分奇怪的小偷小摸,給人一種十分困惑的感覺。」
「本來,我也覺得這種事情應該是某些精神不正常的人做的,可是在聽到甜酒酪小姐的一句酒話之後,我卻有了些許的擔憂……」
稍稍頓了頓,伊戈終於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地說道——
「我聽她……偶然地吐露出『勇者』這個詞。」
勇者?
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愛麗兒的心中也是略微一顫。
什麼是勇者?
具體對勇者的定義上來說可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想法或說法。
但要用最最客觀的語句來介紹的話,勇者……就是那個傳聞中在上次的封魔大戰之中,徹底擊敗魔王,然後將其封印的那個人。
不管被冠以勇者之名的人究竟有著怎樣的性格,怎樣的行為模式,但是有一點應該是可以確定的。
那就是……人·類·最·強。
說實話,當初在一些古籍上看到這樣的稱呼的時候,愛麗兒對於這個勇者多多少少還有些興趣和想法。
可是和勇者有關的資料卻是大部分都和其他的封魔戰爭一樣,語焉不詳,根本就找不到多少的出處。所以時間久了,愛麗兒除了在心中有這麼一個念頭之外,也就不做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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