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饕餮可食天下萬物以利自身,可【金晶琉璃訣】卻只能同類而食,委實算不得真正饕餮。
若真如羅破敵所言,完整的【饕餮鎏金神訣】可以吸納任何真氣,並將之轉化為饕餮真氣的話,這對於宗軒來說,無異於脫胎換骨一樣的變化。
三名饕餮幼體的功力,一滴天魃魔屍的神血……
前者可以期待,後者卻是毫無頭緒。
尋找天魃魔屍,似乎成了解開這死局的關鍵所在。
吼——
吸乾了那名魔門饕餮幼體的武者功力,宗軒狂呼一聲,身軀舒坦的顫抖不已。
原本已經停滯不前的功力,頓時邁進了一大步,竟然由歸虛初期,直達到了歸虛境中期的境界。
這種舒服至極的感受令宗軒激動得顫抖,也更加堅定了他尋找「天魃魔屍」的信念。
羅破敵,在用人一途上,氣量極大,竟然毫不猶豫地犧牲了一名歸虛境屬下,不問因由,只因宗軒對他有利。
這同樣也證明了作為魔帝手下的危險性。
一旦對他沒有利用價值,隨時都可以被犧牲。
辭別了羅破敵後,宗軒不敢怠慢,直接迴轉天機閣,並將此事詳細地描述了一遍,只是沒有提及被收買的事情,天機老人竟然不以為意,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便讓宗軒離去。
「主人,宗軒能在羅破敵手下全眉全眼地回來,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宋別離陰聲陰氣地道。
「不管他。」天機老人微微一笑,逗弄著一隻八哥,道:「這小子的尾巴在我們手裡,就不怕他跳出掌心。對了,寶兒天資聰穎,你要悉心調教。」
「是。」宋別離目光一閃,低頭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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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七。
夜。
沒有月色,只有一層晦暗的星光。
天氣漸涼,但葉清玄的心情卻是火熱。
因為今天,自己的兄弟和武林前輩,幾乎都來到了洛都。
不過,為了隱蔽和安全,這次見面的,只有林南軒帶來的百里無及、魏無咎和江水寒。
「其他人手都有各自安排,只等重陽節那一日,便集體奔赴紫金山……」林南軒皺眉道:「只是還沒有萬全之策引得北狄與魔門的人先期火併。」
「時不我待。」葉清玄沉聲道:「為今之計,便是將那『無上天刀』奪取,以其引戰東來和青華帝君的人馬到那地點。只不過奪刀和引路之人,十分危險。」
江水寒點了點頭,道:「不僅如此。如果只是奪刀引敵,只怕敵方也沒有那麼傻,若是我們沒有什麼厲害手段,對方也不會孤注一擲,全員進擊。」
百里無及看了看桌面上用水漬寫的大字「天靈寺」,摩挲著下巴,緩緩道:「紫金山左右的古建築群,老頭子倒是去過,這裡也比較熟悉。」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沾著茶水,在一旁畫道:「這裡是李慕禪和羅破敵的對戰之地『祭天台』,旁邊五里,便是『無上天刀』擺放的位置『玉皇頂』,而向後山二十里外,便是『天靈寺』,但可能許多人不知道的是,在『天靈寺』南兩里之地,本是寺廟的塔林,但已經荒廢大半,無人問津,老頭子曾經在這裡……嘿嘿,淘弄過一些古經書,知道這裡極為隱秘,若是給我半日時間,可以布置一番,藏匿個十幾二十個人,不是問題。」
葉清玄眼睛一亮,頓時想起那個和百里無及配合無間的「滾地龍」孫坤,如果二人出手,的確可以在敵人的中心地帶,挖出一個藏人地洞,以作奇兵。
而江水寒則是目泛奇光,稍稍思索了一下,立即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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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學此刻心癢難耐。
想不到自己的無心之舉,竟然又可以立下奇功。
事情源自上午的一次出行。
周正學奉戰東來之命,傳遞一條消息,接洽的是北狄設立洛都的暗哨,一家皮草行。
正回返之際,猛地全身一震,目光瞥到一對飄然若仙的美女師徒從街頭而過,那宛如觀音大士般的成熟師傅,竟然讓他想起了被他侮辱的師母,令他慾念橫生,而她旁邊那不過二九芳華的女徒弟,則更是令人垂涎不已。
他一向只愛熟婦,對青澀的丫頭興趣不大,但他從沒有想過,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竟然可以美麗動人至此。
高挑的身材,素裳宮女弟子的白衣麻衣,在飄揚中可見一對玉腿修長健美。
肩如刀削,胸前現出豐滿美好的線條,更襯托得像荷花在清水中挺立,教人魂為之奪。
她的玉臉俏秀無倫,既嬌柔甜美,又是天真純潔。白嫩的雙頰,隱隱透出健康的天然紅暈,比之任何塗脂抹粉更能令人動心。
一雙會說話的鳳目,媚細而長,在自然彎曲的眉毛下,點漆般的美眸比任何寶石更清亮炫人。尤其是腮間那雙小酒窩,簡直誘死男人。
縱使隔了十多丈的距離,韓柏似已嗅到她馥郁香潔之氣,既清艷又素淡,揉合而成一種無人可抗拒的特異氣質。
周正學春心大動,心想:如此美人兒,怎可浪費,我周正學定要將她弄到手中。
懷揣了邪噁心思的周正學,立即一路悄悄跟隨,想不到這對師徒的防範手段頗多,若非他擅於跟蹤,定然被二人走脫,這也更堅定這二人身份的不一般。
一直跟蹤了一個時辰,那對師徒終於到了一處深巷中的宅院,而那迎接之人頓時讓周正學大吃一驚,滿身心的邪念唰地澆了個透心涼。
「清江俠隱」沈江平?
三十六天絕排名地二十三位的白道大俠?
周正學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撞到這麼個傳說中早已身故的人物,哪裡還敢有一親香澤的妄想,忙不迭一低頭,順著房檐便滑下街道,沒了命地逃走。
但奔行不過百米,突然地身軀一顫,緩緩回頭。
原來身後不足十米遠的地方,沈江平一臉審視的目光,牢牢盯著周正學。
周正學脊背發寒,但臉色卻努力保持著鎮定,一拱手道:「這位仁兄,追著小弟所謂何事?」
沈江平冷冷道:「小友說錯了吧?你一路跟隨某家親朋,卻是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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