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的侍衛能感覺到,那些箭鏃閃亮的光點兒在他眼前竄來竄去,而且隨時有可能射塌他面頰骨,又或者他們在爭搶他的鼻子和眼睛,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眉心最重要的一點,大王子的侍衛大吼,「到底要跟他們說什麼?他們會馬上放箭的!」
「放心吧,那完全是你的多慮,那根本不是什麼要命的箭鏃,而是它們的火把,他們的火把樣式很特別,因為他們的腦子很靈活,要不然,就是他們喜歡裝神弄鬼!」魯哈爾覺得根本無所謂的,繼續催馬向前。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大王子的侍衛才不相信魯哈爾這番鬼話,他看得很清楚,無數次在戰場上的經驗,仍讓他不僅看到,而且聞到那些箭鏃,在與弓弦摩擦時產生的犀利味道,「不要再向前走了,他們已經發現我們,而且並不友好!我們得對他們說點什麼,表示我們是朋友,我們要來跟他們做一筆買賣,而且絕對會對他們好!」他的聲音充滿了窘迫,這個時候,他認為,這並沒有什麼可恥的,任何人,在這種境況之下,都會是窘迫的,他們被成千上萬的箭鏃盯著所有要害部位,根本沒有辦法在密布的箭鏃之中全身而退。適可而止地勸告不會丟人,哪怕是要下跪求饒呢,也是在必要的時候應該採取的辦法。
而魯哈爾的反應又是該死的自大,他一點也不像是陷入了重重圍困,倒好像是有點兒風花雪月的感覺,「侍衛大人,你的話太多了,這樣沒完沒了的嘀嘀咕咕才會讓他們生氣!他們從那些喧囂之地逃到這裡,就是為了躲個清靜,而我們兩個看起來不停的交頭接耳的話,會讓他們覺得我們是在想盡方法算計他們,這個才是所謂的不友好,懂嗎?如果你讓他們重新墜入那種紛亂之中的話,他們會很不客氣的打你的殺威棒……」
大王子的侍衛在心上,惡狠狠的咒罵著魯哈爾的自大,那些傢伙,那些馬上就會以多為勝的傢伙,也不能被你看進眼裡嗎?沒有關係,他們會讓你看到他們的,當他們的箭,射出你的咽喉的時候,他們會跑過來指著你說,你是他們的完美獵物,到那時,你們的雙眼會自然而然的在一瞬之間對視,看到仇人的感覺會是什麼樣子,也許你無法描述!大王子的侍衛不甘心的還想說什麼,卻忽然發現,原本在那些深沉的黑暗之中,忽然有什麼透明的光澤,在不斷閃耀,用的那些黑暗之中的某件東西,發出刺眼的光芒。好似一隻火把,映著一隻火把,那樣總讓人覺得神奇的事情正在發生。他慢慢拉長呼吸,目光也變得一瞬不順,生怕再眨眼的功夫漏掉什麼會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東西。然而,等他這樣聚精會神的去看的時候,卻發現,在那種深沉的黑暗之中,他發現的通透的光澤已然消失,只不過,那裡又呈現了一種特別的灰色,能讓人在黑暗之中辨認出來的那種灰色。大王子的侍衛想,這些傢伙應該一直擺弄這些東西來隱藏他們的謊言,他們離群索居,就是為了深藏它們的神秘,好用那東西招搖撞騙混吃飯。不過正當他這樣想污衊這些神奇的時候,卻忽然發現戴在他肩上的紋章。那麼詭異的從左邊換到了右邊,右邊的又從右邊換到了左邊。他本想繼續檢查一下,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因為他在這種迷霧之中的誤判。這種時候真該快速打馬,一走了之。但是魯哈爾不斷向前的馬蹄聲一直迴蕩在他的耳朵里。那傢伙不僅沒有向後的打算,反而加快了他的速度,像是要一直衝過去,他的打算到底是什麼?他是個一定不會讓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傢伙。大王子的侍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現在自己的賭注只剩下了這點兒——羅哈爾還沒有報仇,他不會讓自己這樣毫無意義的死去……
一種悠長的笛聲已經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讓他忍不住追蹤那種聲音,判斷它的來處。因為要判斷它的來處,所以他極速的跟上了它,一切都是下意識做出的決定,根本沒有經過任何思考與他之前的顧慮重重完全不同,他就像一個完全不知道危險是什麼東西的孩子那樣一直縱馬追向那個聲音,直到站在他身後已經被落在那麼遠距離的魯哈爾大聲叫他,他才反應過來,他似乎跟著一種虛無縹緲的光跑出去了那麼老遠,如果再不停下的話,他低頭看到在他腳下出現的萬丈懸崖。直接狠狠地吸了一口涼氣,魯哈爾再晚叫他一個剎那他就會連人帶馬跌落懸崖。是那種聲音搞的鬼,它能夠誘惑人的心智。而且是那麼的輕而易舉,他聽到那個聲音的時間明明那麼短暫。
「我說侍衛大人,是否一切的迷霧魔咒你都要親自來試一遍它的厲害,還是說你要試一下我到底有沒有能力帶你出來?」魯哈爾又開始對他剛才的行為嗤之以鼻。
他應該狠狠回擊魯哈爾的嘲笑,這是他們長久以來留下的習慣,哪怕他是真的犯了啥,也要理直氣壯地回擊那個傢伙,反正犯的錯是需要男人出氣的,他有他的嘲笑,他就有他的怒火,但是在他低頭的那一瞬間,在他胸口升起的那些怒火,已經無法再形成實質的質問,,一切的憤怒,一切的驚奇和一切的不可思議,都化成了一句讓他自己覺得更加不可思議的話,「我的衣服?」短短的四個字,他的語調逐步的升高。已經變得越發尖銳高亢,而且在聲音的最後已經有了一些撕裂感。這恐怕是他這輩子能夠發出的最大聲音了。
侍衛的情緒有些難以自控,他發現,他身上的衣服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被燒掉了一大半,現在,他有一半的身體裸露在外面,而且被燒掉的那身衣服可絕對不是很簡單的布片……那是一種鐵環甲。即使是最鋒利的刀刃,立意清楚的想要將它割破,也要用上利器與時間,還有經久不息的耐心共同努力,但是,就在剛剛,他只是走出了這麼遠的距離,而且並沒有感覺到有那種藍光的接觸,但是,一切發生的這麼奇怪……如果不是親身感受,是在別人的描述中得知,他一定會怒斥那人說謊,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這樣的情況,並不需要接觸的毀滅,除非真神降臨!然而現實就在眼前,無法解釋清楚,也無法推翻它的存在,恐懼隨之滲透進他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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