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周推門進來的時候,無憂連氣都沒有喘勻。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硬生生的跟他問好。聲音裡帶著的喘,連自己都覺得,這根本算不上是什麼得過去的掩飾,反而像是開門見山的承認自己之前出去過。
合周反而是極度心平氣和的樣子。他向無憂點了點頭,並沒有揭穿她。
她琢磨著他又得手了什麼算計,此時此刻,心情好極了,所以才樂見他如此出醜,耍那等傻寶!
她再他眼中不過是一個倔強的傻姑娘罷了!空有幾分執著,無有一分智慧!
其實合周,剛剛就藏在巨石之後,看著她氣喘吁吁的跑回來。轉到西面的拐彎的時候,還被沙梯,絆了一跤。有一個瞬間,他真的想走出去告訴她,走慢一點也是可以的,因為已經全部都露餡,包括她的一舉一動,了什麼做了什麼。等她進到屋中,坐了好久,他才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可是發現,她還在喘,他不是不後悔,進來的有些急。
吃完飯之前先淨面。無憂胡亂的洗了一下臉,然後看向他,「今留下來吃飯。還是去外面?」
「正好餓了!」他答,又問,「今吃什麼?」又故意扭頭去喝水,意思是要給無憂一個錯過這個問題的機會。剛剛進來的她明明不知道!
不過,無憂現在心裡正對自己的滿意,因為跑過來的時候她聞到了,那些被大汗派過來專門伺候合周的人,搭在他們帳篷旁邊的廚裡面正在灸著羊肉。不算多濃的味道,但是因為她對這東西的厭煩,往往只有一絲絲的氣味,也會被他精敏的捕捉到!
「是羊肉!」的時候,又儘量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欣喜。羊肉可是到了這裡之後,這是她跟合周抱怨得最多的食物。
合周拿出今在回來的路上,得到的大汗的賞賜,無憂一看就雙眼發光的問道,「這酒聞著就很香啊!我能不能也喝一點。」
「這酒很烈,喝多了,又要耍酒瘋了!」合周嘴上雖然是這麼的,已經動手給她倒了一杯。
無憂不滿的咕噥著,「公子要是再揭我的短,我就把這些全喝了。不過,大汗也真是氣,這樣的佳釀再怎麼珍貴,賞賜給別人的時候,也不能只給這麼一點點啊!他平時喝酒的時候不都講究的用酒海的嗎?」
合周一臉平然,「連這點兒我也不想收的。不過要是一而再再而三拒絕的話,好像是太不像話了。」
結果,那些酒又都是無憂喝的。到最後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真見了底兒了,還是被合周藏起來。總之,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在她眼前搖了搖那壺酒,給她聽那裡面的安靜,「已經全部都喝完了。你也醉了。該去休息了!」無語憂也伸出手來,學著他的樣子,把他剛放下的酒壺拿在手裡搖一搖,再貼到耳朵上聽一聽,「就這麼一點點,怎麼可能醉呢。這些撐死也不過一兩酒。就只能騙人是醉不倒人的!」然後,開始拉著合周的袖子,磨著他還要喝。怎樣讓他生氣,徹底徹底的厭惡她的想法在這個微醺的時刻,一下子就又重新回到了腦海里。所以將那隻手臂抱得更緊,「不行,不行,反正這些不夠。我還要喝!」
似乎總也拿她沒轍的合周最後熬不過她的,糾纏。到底又給她拿來了酒。但是,有外人在的時候,他尚且不讓她多喝,現在這個時刻,她根本不會聽他的,所以,猶是醉了,無憂也能琢磨出來,這根本不是酒,一定是水。倒在杯子裡,嘗嘗,之前浸了太多酒的舌頭卻怎麼也嘗不出紕漏來,反而覺得這就是酒。
無憂抱著那酒,找了個,背著燈火的地方撅起嘴來。偏偏還讓合周瞧了個正著,「這就是你要的酒。」
「是呀,嘗著就是酒,不管是真酒還是假酒,反正我現在心裡裝滿了酒,所以倒進去的,無論是水還是酒,都會覺得是酒!」她衝著他嘻嘻的笑!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酒量。」合周表情嚴肅的問!
「狗住在酒海旁邊三年也會千杯不醉。」無憂完丟了酒杯,就去折羊腿。整整半隻的烤羊腿抱在手裡,邊吃還邊嘖嘖感嘆,「你,之前怎麼都沒有吃出來呢?這東西,其實還挺好吃的。」吃到一半看到合周,只是看著她吃,想了想,但是動作利落的在那隻羊腿上撕下肉來,放在一邊的碗裡,然後遞給合周,「好吃的肉,好像都在這上面,也分你點吧!真的很好吃,快吃快吃!」
一塊剛被無憂投進嘴裡的肉塊還沒有交完,外面就響起了專門給合周投遞消息人的聲音,「公子睡了麼?」
無憂看了眼合周,用漢語道,「最近真的是很忙啊!連飯也不讓人好好吃的嗎?大汗連晚上也不用休息的嗎?擁有帝國的人,還這麼勤加思考的話,這是讓我們這些碌碌無為之人,羞愧難當啊,不對,好像更應該是毛骨悚然吧。」
合周沒理無憂的走出去,用的時間不大,無憂這麼貼在帳篷上向外側傾聽,能夠聽到他一直不斷的嗯嗯啊啊,然後忽然一挑帳簾就走了回來。
無憂正貼在帳篷上。他進來的太突然,她連姿勢都沒有換過。繼續貼著不動,好像才是最佳姿態,她貼在帳篷之上回頭,硬著頭皮像沒看到他一樣走回來,也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對早她一步坐在椅子上的合周道,「蚊子還挺多的。不過,這次我打的很準,要不要瞧瞧。」
「放著吧,一會我去收拾,肉涼了就不好吃了。」合周也淡然道!
「可是你不出去嗎?他們不是過來叫了嗎?」無憂滿嘴油的問!
「只是一點要事先告訴我知道的事!」合周遞過來一邊早放好的手巾!
剛剛還覺得有沒有可能趁這個機會,借可汗的光兒支走合周,這會兒就又瞧到合周穩如泰山一樣坐在自己面前,無憂簡直泄氣,怎麼可能只是告訴一些事情,而不是找他做什麼事情呢,自從無憂從帳篷上把自己拔下來,垂頭喪氣的又重新坐在合周對面開始到現在,覺得氣的連酒都醒了大半,還以為要過一個可以忘卻,諸多煩惱的夜晚,偏偏又變成了這樣,怎麼連酒都醒了,抬起頭來看著合周剛要什麼,外面又響起了那個傳消息的人輕輕的聲音,「公子睡了嗎?」永遠不變的那個開頭,讓無憂聽了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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