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目光里出現了另一個拿劍走進來的少年,他知道,他的另幾個同伴也被人控制住了,只不過是在他身後他完全看不到的地方!可是很奇怪,他們一點聲音也不發出。讀字閣 m.duzige.com那些在他身後幫助巴妃控制住他們的人。他甚至連他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那個人或者那幾個人安靜的如同鬼魅,他本來想分神打量一下,最後進來的這個少年,但是感覺到脖子上的傢伙事兒向前一推,嚇得他差一點就著那力道一同背過氣去,他以為,他的脖子巴倫王妃的刀給割斷了,可是偏偏讓他窒息的氣氛,仿佛讓他失去了對痛覺的領悟,他完全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受傷。脖子是連在一起的,還是斷成了兩截?他開合自己嘴唇的時候,發現自己仍然能夠講話,也就是,他還是活著的,「我,我,」他語無倫次的求饒,「是在無意之中,的看見了那個身影,曼妙靈巧!只是扭動了幾次腰肢,就已經靈巧的爬上了沙丘!」
「晚上很黑吧,你到底要怎麼看到她的臉!還有她曼妙的腰肢,,你要是敢吐出來一句假話,我就割了你的喉嚨!」巴倫王妃粗噶的聲音擲地有聲的擊落在劍身上,發出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古怪回聲,連續而不間斷。讓這守夜人感覺到他的喉嚨像是一次又一次被那種聲音齊刷刷的割斷。
「干我們這一行的,眼睛都還算好,好使!況且也是在這個位置上應該做的事情,的,的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當此之時,他已經害怕得體如篩糠。腦海之中所能展現的唯一景象,就是他以各種的姿態,橫屍在巴倫王妃的劍下,然後如泉的血液汩汩不停的奔流!而從前聽到過有關於她殘忍的詭異傳,更是一樁樁,一件件再清楚不過的,展現在他的腦海之中!讓他根本無法分清楚,那是他真實聽到過的傳,還是他自己恐怖的想像!她殺人時喜歡用極鈍的刀子……
巴倫王妃笑了一聲,那聲音如同一隻吐著信子的毒蛇,在他的胸膛之中舒張游弋開來,她看向他的目光挨到他的皮肉則像是蟒蛇的毒牙在啃噬他的肌膚!「希望如此!不過,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守夜人,怎麼會有機會見過第一侍衛的妹妹?」
「她是漠上出了名的美人兒,我能見到她的機會多的是!所以,我是見過她五次的!所以,所以記的很是牢固!」守夜人已經被嚇的鼻涕眼淚一起流!他甚至不能完全確定他現在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他渾身上下有許多感覺已經凝固!
「那麼,我呢?關於我這個巴倫王妃美貌的名聲,難道,從來沒有外傳過一次?現在,就由你來圓你自己的法,好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沒有見過我?如果,那個原因很得過去也很悅耳的話,我就會相信你!」巴倫王妃好像是在跑題!女人們的關注點,永遠離不開她們的容貌!而且,現在你只要觀察她的表情,就會感覺到他問得很認真,仿佛之前要的那些話,要做的那些事都已經不重要,現在這個,才是正題!而且要緊的不得了!
守夜人再次慌亂了,有那麼一瞬間他在痛苦的想,這個問題,本身就是一個陷阱,是怎麼回答怎麼錯的東西,不過,好像是驚險情境讓他忽然變得異常發揮,「奴才地位卑微,不配見到郡主您!您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我想都不敢想想……我這樣的豬頭,當然是連一眼都不該看向您的,那樣的話,上神會懲罰我的放肆!」
巴倫王妃衝著他笑眯眯的搖了搖頭,她的目光,那麼輕易的就將他的謊言戳破,又轉眼之間讓它們變成灰燼消散於空,好在,那個被戳破的謊言,並沒有滋生她真正的怒氣,她依舊含著那種魅惑至極的笑意,「我把這把劍放到你脖子上,可不是為了聽你這些沒用的好話,我只有一句話,明,如果有人任何人問起,你有沒有見到那個女人?你都要答沒有!而且要記住這柄鋒刃放在你脖子上的感覺,時時刻刻都按照我告訴你的這些話,沒有見過,您的那些話都是胡亂的。」
守衛睜大他的眼睛,他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卻不覺得疼痛,恐懼就是他現在唯一的感覺,「我!」他當然明白,這樣的翻改口供,意味著什麼!而且危險程度絕不亞於此時巴倫王妃放在他脖子上的那柄寶劍,所能帶給他的威脅!虎克蘇大人的手下也是一群支起利齒的狼,他們讓他那些口供,甚至用他的一節手指,做為他不會錯一個字的保證金,否則的話,那根指節下面的手指也會不保!
「拒絕啊,你這齷齪,猥瑣,骯髒不堪的傢伙,我在等著,只要你出一個不字來,我就會開心的很,你倒是啊,我好用我早已經為你擦得雪亮的刀取走你的狗頭!我已經忍耐你太久了!我的刀,我已經要控制不住它們對你血液的垂涎了!雖然,註定不是什麼上佳的品質,一點兒也不適合我這把劍的口味!也好過沒有!」阿森底慫恿守夜人道!他的聲音,陰森的,就像是從地底深處發出來的索命呼喚!可他偏偏要含著那種笑聲出來,就像是罩在魔鬼面上的輕紗,在隨著最優美的樂音舞蹈飄擺!不管你怎麼害怕,還一直飄啊飄,輕紗的轉角兒,還總會那麼容易的容易的撫到你的臉上。
守衛好像忽然注意到,站在巴倫王妃身後的正帶著奇怪笑容如同一隻活鬼一樣的過分高大侍衛。他從來沒有看過,像這樣毫不掩飾內心邪惡的侍衛身份的人。此時,他正從肋下抽出那柄,果然已經擦得雪亮的刀,手指輕輕抿過,它鋒利的刃緣。空氣中開始連續不斷的響起那種鋒利鐵器裂空的聲音!
「我,一定會那麼的,一定會那麼的……相信我吧,請相信我……」那守衛已經哆嗦的不成樣子。他的身體裡所有的感官都在喧囂,那種喧鬧聲在他此時此刻看來,就像是大汗邀集了整個西突厥的子民站在同一個地方聲嘶力竭的一起狂聲吶喊,他似乎不能懷疑,他們繼續如此不遺餘力的竭盡全力,那種喧囂會直接衝破他的軀殼,自由奔放著帶出血液與骨骼!他已經要在這種極致的折磨中自斷筋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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