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閼氏姨母仰起頭時,看到大閼氏因為某個隱情的驚嚇,拾階而上時被可汗扶了兩次。一筆閣 m.yibige.com直到第三次踩到裙角。
大閼氏去換衣服。她跟上,卻驚訝的發現,那個婢子竟然更快的走在了她的前面。她有些焦急的想要攔住她,卻被身後可汗的內侍喚住,「可汗正在找夫人呢!」啊,她太著急了,都忘記了,依照自己的身份,要到可汗面前見禮。
她匆匆轉回身去與可汗寒暄。每次差不多都是一樣的話。可汗的笑靨之下,正在深深的憎惡著大閼氏的每一個娘家人。但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唯一的扭轉,不可能發生在可汗的真實想法裡,它就只能存在於可汗的春秋大夢的斷壁殘垣之中。直到那一,她的家族完全奪過可汗手中的力量,她才能看到這個人,對她真誠的微笑。這一點,她很確定,也很期待!
但現在,如此殘酷的現實,卻讓他們彼此相視的笑容更加美好。
耽誤了好些工夫,等大閼氏姨母再次追過去的時候。那個古怪的婢子,正與從大閼氏的帳篷裡面走出來,風快的腳步經過她,返回可汗身邊。
而回到她自己的大帳之中去換衣服的大閼氏仍然穿著她之前穿的那身衣服。一動不動的站在帳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剛那個女子又是誰?」大閼氏的姨母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
「沒什麼!」大閼氏出的話已經變得有氣無力。那根本不像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
她的姨母又看了一眼剛剛那個女子從大帳之中消失的方向,估計以她那樣的步速,現在都已經回到了可汗身邊,「如果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快換衣服吧,大家都在等著呢!」
大閼氏又極其慌亂的搖搖頭,「姨母趕快回去吧,回到可汗身邊看看……」
大閼氏的姨母目現疑問她到底要回去那裡看什麼?
大閼氏又轉過身來,握合的掌心放開再握合,「因為發生了一件古怪的事……」
她想要一直下去,又忽然住口,將一張紙條塞到她姨母的手中,然後繼續焦慮的走到一邊去。
大閼氏的姨母低頭看向已經躺在自己手心裡的那張紙條,它已經被揉的皺皺巴巴,也好像還下過水,但是上面的字跡卻依舊清晰,「不要收留無憂,否則你對祈福者的買通與指使,就會和盤托出在可汗面前。」
果然,她的外甥女會變得這麼不正常,是受到了威脅,但這事看起來似乎也就是個普通的威脅。即使真有人知道了那個秘密。在祈福者,還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擾,寧月也在安全的情況下,大閼氏完全可以對她的那個指使矢口否認。反正等他們找到那個與她串通的祈福者之前,她們還會有各種各樣的機會,讓此事泯於無痕。
當大閼氏的姨母再次用懷疑的眼神向大閼氏看過去的時候。
大閼氏扶額道,「就是那個女子。我買通的人就是她。現在她又回來威脅我了。而且還能如此輕而易舉的見到可汗。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現在就是這麼古怪的,它就真的發生了。」
她的姨母也同樣皺起了眉毛,「也就是,在我們與可汗之間,被某隻有力的手加入了中間人。字條上指出了無憂,那麼,那隻手的主人會不會就是合周公子!」
大閼氏搖頭,「我們剛剛曾經對話,與那位公子完全無關。這才是最可怕之處。橫空出生的力量,可我們卻完全不知道它的由來與打算。而且那威脅現在還被安插在了可汗身邊,隨時都有可能被揭發。我們現在那個謀劃還在準備階段,可汗如果得到提醒,向我們仔細打量,就會發現端倪……」
大閼氏姨母關心的是另一件事,「如此有能力的人,來這片沙漠了嗎?要是那樣的話,我們無論如何都會聽到風聲。」
大閼氏仔細想了一下,「這倒還不曾聽。」
「我怎麼覺得一切的主使,即使不是那位合周公子也是相師所為,但到底,也是那位合周公子。因為他們都是同氣連聲的盟友!關於那個威脅之人,你暫且不必太過擔心,在這沙漠之上,沒有什麼人比相師更適合收買了,他要完成他的心愿,必須要依賴於強大的勢力,而相較於可汗對他心愿的無動於衷,大閼氏您的兼收並蓄會讓他期待歸於您的庇護。就算他偶爾的不規矩,應該也是在撒嬌,他只不過是想要博得大閼氏您的注意而已。所以無論怎麼樣,先拋棄這個雜念,過了可汗這一關在。今你慌張的太過明顯了。要知道,那才是最危險的。你的脆弱,會讓可汗的攻擊更強。」大閼氏姨母柔聲安慰道!
大閼氏重重地揉搓著她自己的手心,她的姨母一向大膽,目空一切,但是她感覺今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更加有力的收買!她是花了萬金與繁瑣至極的手段才終於在祈福者陣營中打開這條路的。可是今被她收買的那個女孩,以最重要的證據的身份卻反過身來威脅她。
她知道,這件事一定不是合周做的,因為之前的準備雖然千難萬難,但是具體的服,卻是發生在合周不在的這兩。這麼大的一個反轉,如果不是合周親自出馬,他身邊的人根本不可能辦到。他也不可能在這草原之上,找到一個能夠替代他去服祈福者的人。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你已經離開太久了。要是再待下去可汗會懷疑。」大閼氏的姨母轉過身,「重整精神吧,這麼多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我們可從來沒有走過什麼平坦的路,都是步步荊棘的!不坦然的走過去,怎麼會知道最後的結果?」
「也許他會很喜歡我頹廢的樣子!」大閼氏目現哀戚。
她的姨母卻已經搖頭,「可汗不會喜歡的,世人都喜歡勝利,他也喜歡勝利,可是他不喜歡我們家族給他帶來的勝利。他視那種過於刺目的珍寶為忤逆。病弱的敵人,神采奕奕的敵人,毫無鬥志的敵人,充滿殺氣的敵人,無論他們怎樣,他們都是敵人。那個女人能夠見到可汗,卻不將一切直接出來,而是要讓你害怕的威脅於你,就明她一定有她自己的目的,對了,就是字條上的要求,我們答應就是。如果有必要,那個幕後的人一定會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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