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白實在不想死太慘,她尋了個理由飛快的往機場內跑去,留下蕭咪咪和駱長程站在原地。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駱長程站在陳舊的出租車旁邊,一手插袋兒,一手搭在出租車上。
短短七天不見,他整個人黑了不少,短髮變圓寸,耳上還掛了個十字架耳環,霸道總裁秒變不羈少年郎。
蕭咪咪看起來很生氣,可該生氣的不應該是他嗎?
剛才連小順都給了擁抱,卻連個正眼也不看他……看著蕭咪咪一臉嚴肅,他千言萬語堵在喉頭,想說也說不出。
蕭咪咪瞥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往桑小白的方向跟去。
駱長程只好撓著頭亦步亦趨的跟著。
找到桑小白時,她換好登機牌,安排好貴賓休息室,可駱長程和蕭咪咪還是一句話都沒說上。
桑小白滿頭冷汗,這是倆祖宗啊!
她可怎麼辦?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時,三少的聲音猶如天籟闖進她耳朵。
「你去,買兩杯咖啡來。」
別說買咖啡對她是大材小用,就是這時候讓她去保潔她都干啊!
桑小白逃也似的跑掉了,貴賓休息室里又只剩下兩個人。
蕭咪咪當然知道,他是故意支開桑小白,可她還是生氣,他撇下她,獨自去面對。
他沒告訴她,她也知道,那一定是九死一生的事。
他們說好要共同面對的,可到最後,他將她送走……駱長程大概也能猜到蕭咪咪在氣什麼,他伸手去握她的手。
蕭咪咪還在氣頭上呢!
可他的手勁兒豈是蕭咪咪能掙脫的?
他將她拉到自己懷裡,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紅唇輕啟,說:「我好想你,你想我嗎?」
蕭咪咪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他到底懂不懂什麼是生氣!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是好好跟她解釋清楚,並保證沒有下次了嗎!
這是什麼騷操作!
蕭咪咪杏目圓睜,瞪著他。
駱長程卻再不開口,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她緊緊抿著的小紅唇上。
好多天沒嘗到了呢,味道還是那味道嗎?
他想著,舔了舔嘴唇。
這下徹底惹惱了蕭咪咪,猛地抽回手,狠狠的對著他肩膀推了一把:「你再想什麼!我要聽你的解釋!」
嘶——駱長程猛地往後靠去,仿佛她的力道讓他難以承受。
看著他忽然白了的臉色,還有滿臉痛苦的神情,蕭咪咪一下嚇住了。
「非景!」她急急問:「你怎麼樣了?」
他的手傷得很嚴重,這麼短的時日不可能全然痊癒,剛才,他還開車……蕭咪咪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惱自己,明知道他有傷,還這樣用力去推他。
駱長程偷瞟了她一眼,臉色神色陡然誇張了幾分。
蕭咪咪皺了皺眉,瞬間想起那次竹林別墅他誆自己那回,惱上心頭,照著剛才打的地方捶下去。
他傷的是手臂,她捶的可是肩頭。
也是這一錘,駱長程肩頭瞬間浸出了血色,嚇得蕭咪咪徹底白了臉。
「我……你怎麼又傷了肩頭!」她起身要去打電話。
駱長程艱難的扯了個笑:「回長海再說。」
「可是……」蕭咪咪手足無措。
也只有在他這裡,蕭咪咪才會像個小女孩。
駱長程好著的手拉了她一把,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他輕輕道:「你聽我說。」
「回長海,才安全,紅闕被人挾持做了局要我死,海上的人和今天這些是一批人。」
「那天,艾文救我們上船,你暈車嚴重,就給你吃了安定的藥,來不及等你醒,便將你送上遊輪,這段時間,我和桑桑還有艾文處理紅闕的事。」
「紅闕認識我,我不得不改頭換面……國內的紅鴉黨和國外的紅鴉黨不屬同派,我們回長海,才最安全。」
蕭咪咪的心思還在他的手臂上,聽他說完便問:「你的傷呢?為什麼又傷了肩膀?」
駱長程笑了笑:「肩膀上是小傷。」
他怎麼敢說,因為手臂上的傷又感染了,為了不耽誤那些事,不得已在肩膀上放了血,來勉強控制感染的惡化程度?
蕭咪咪知道,駱長程不想說,她勉強問出來,也只會惹得兩個人心裡都難受。
要難受,就讓她一個人難受吧!
從峇里島到長海市,沒下飛機駱長程就開始發燒,在蕭咪咪強硬的態度下,陳醫生被請到了大陸集團大廈。
看到駱長程的手臂,陳醫生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拉著蕭咪咪到一邊,偷偷說:「臥床靜養一個月,否則,這手臂,就真的別想要了。」
蕭咪咪難過的要命,既生氣又心疼,陳醫生如此了解駱長程,也不免說出要臥床靜養的話。
她說:「那便麻煩陳醫生每天到這裡來了。」
陳醫生本就是駱家的專診醫生,蕭咪咪的要求並不過分。
送走陳醫生後,她走進房間,重新換了藥,他光著膀子只剩一隻手能用,還對著電腦忙個不停。
蕭咪咪走上前去,啪的一下蓋上電腦。
駱長程先是一愣,接著抬頭,嘴角一勾:「不讓我工作,我怎麼養你呢?」
「……」
蕭咪咪本是心裡沉沉,及不痛快,陡然聽他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整個人都呆住了,駱長程將電腦放到一邊。
「過來。」
他朝她伸手,蕭咪咪竟像著了魔,一步一步走向他。
直到那抹溫暖觸及掌心,蕭咪咪才回過神來。
「誰要你養?」
蕭咪咪臉上爆紅。
駱長程對誰都是一副冰山臉,他的溫暖微笑只屬於蕭咪咪。
「駱太太說的話是聖旨,說休息就休息。」
他捧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完全無視蕭咪咪的窘迫。
自想起過往恢復記憶,蕭咪咪腦子裡總在矛盾。
駱長程早就認出她,可對她來說,和他結婚,完全只是個意外。
蕭咪咪的感情認知里,她和駱長程是久別重逢,舊情重敘,眼下,她完全沒辦法把自己當成駱太太。
她垂了眸子,抽回自己的手。
「我什麼都沒說,你想工作就工作把。」
駱長程怎麼會不理解她的心思?
他淡淡一笑:「今天開始,執行特助的工作由你來做。」
她恢復記憶,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駱家傭人的身份會束縛她的手腳,她需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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