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父子倆乾脆席地而坐,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其間也甚少說話。
「顧臨,你當真那麼喜歡唯一嗎?」顧凡的神情漸漸不太清明了,他突然開口問道。
「爸,都這麼多年了,我的心意,你還能不明白嗎?更何況,她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了。」顧臨仰頭喝了那杯酒,搖了搖頭說道。
顧凡就靜靜的看著兒子:「你是因為同情她失去了母親?」
「我不同情她,她跟我一樣,現在都是沒有母親的人,我愛她,這輩子,我都只愛她一個人,爸,我是打算跟她結婚的,就在今年六月底,她生日那一天,先前沒有告訴你,現在我要跟你說一聲,也許我們家該沖沖喜了你說是不是?搞不好我和唯一結婚那天,顧池也能找回來。」
顧臨笑著說道,他也有了些清淺的醉意,此時竟也引用了沖喜一說。
豈料他一說完,顧凡的臉色就已經變了,「不行!」
「爸,你說什麼?」
「你和唯一不能結婚!」顧凡聲音嚴厲,已經恢復清明,沒有絲毫醉態。
顧臨愣愣的看著他,半天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問:「為什麼?」
他有些錯愕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一時間酒意也被打醒了幾分,他從沒想過他父親會反對的這麼幹脆,簡直讓他措手不及。
顧臨也莫名的想起來唯一先前說的,如果他爸爸反對怎麼辦?
當時他那麼篤定的說他爸是不會反對他們的。
然而現在——
顧臨有一種被打臉的感受,他擰眉下意識的問道:「爸,你是不是對唯一說什麼了?我和她的事,這些年來你早就看得分明,為什麼現在又反對?」
面對兒子的激動,顧凡又仰頭喝了杯悶酒,這才低啞著聲音說道:「總之,現在還不適合,你繼母剛去世,弟弟都沒找回來,你覺得家裡有心思辦喜事嗎?更何況,唯一都還在上學,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顧凡已經意識到剛剛的失態,此時他有些迂迴的說道。
然而他這番話卻並不能讓顧臨打消疑慮,他剛剛分明不是這個意思。
「爸,你剛剛的語氣,不是這個意思。」
「總之,你們現在不能結婚,我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這是兩碼事——」顧臨不甘心的反駁道。
他有點等不下去,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他們已經約好了,在她滿二十周歲這一天領證,哪怕先不舉辦婚禮,至少可以證明他們已經是夫妻。
而這種關係,是他迫切想要的。
「什麼一碼兩碼,她母親剛剛去世,顧池都沒找回來,你覺得唯一會同意嗎?」顧凡見兒子臉色固執,便乾脆將唯一搬了出來說道。
這下子,顧臨不說話了。
的確,他答應了唯一,只有將顧池找回來,查到她媽媽車禍的真相。
那個時候,他們才能沒有負擔的在一起。
可是,對於這些未知的事,他實在不能用時間去衡量。
他嘆了口氣,繼續喝酒,又道:「那就等找回顧池吧,總之,我這輩子,是一定要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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