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不認得她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再看看他頭上包裹的繃帶,她頓時心裡更加焦急。
「顧臨?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是誰嗎?」
她湊近他,看著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就差再伸個指頭問他這是幾了。
小說和電視中的失憶情節在腦海中徘徊著,她有些憂心不已。
顧臨像是反應過來,張口道:「小蠻……」
他不是不認得她,只是一睜開眼就看到她,她還是關心他的,這讓他有片刻的怔忡。
原來他現在渴望的已經這麼簡單了嗎?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失憶了呢。」顧唯一總算鬆了口氣,她拍了拍胸口,有一肚子的話要問,可是對上他虛弱的樣子,就有些不知所措。
「你疼不疼?」話一問出口她就皺眉了,這不是廢話嘛,他全身都是傷……
「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她又問道。
顧臨點了點頭,「嗯。」
顧唯一在床頭櫃邊找到一個熱水瓶,正好裡面有水,她拿了個乾淨的紙杯倒了一杯,有點燙,想了想,又多拿了一個紙杯,用著最老的辦法將水在兩個杯子裡掂來掂去。
這期間,顧臨一直在看著她,「唯一,我的傷怎麼樣?」
他才剛醒,除了發現自己動不了外,便看到左腿吊著,左胳膊也是固定著掛在脖子上,總之看起來糟糕極了,這也讓他的心有片刻的煩躁。
顧唯一反應過來,趕緊安慰著他:「醫生說只是骨折,休養一下就沒事了,你不要多想。」
看著水涼的差不多了,她端了過去,坐到了床邊。
顧臨要掙扎著坐起來,她又跟著制止,「你別動,別動。」
她在抽屜里找了一包沒有開封的吸管,取了一根出來,插到水杯里,再將另一端遞到他嘴邊:「就這樣喝吧,不會廢力氣。」
這樣的確是好了一點,顧臨躺著沒有動。
等到喝完了水,他似乎也恢復了點力氣,看到她眼眶紅紅,一臉擔憂的樣子,他稍稍抬了抬手,拍了拍身邊,「坐過來。」
顧唯一猶豫了一下,又坐到了床邊,他的手立刻就抓了過來。
「你別亂動,小心針頭歪了。」她按住他,仔細的看了眼扎針的地方,他的手背,血管極其明顯。
「沒事。」顧臨搖了搖頭,麻藥過後,他現在全身都疼,眉頭緊皺了起來,卻將她的手拉緊了,「你在擔心我嗎?」
「……」她自然擔心,她無法否認,在山頂接到他出車禍的電話後,她整個人都慌了,生怕他出了什麼事,那一刻恨不得從山上跳下來。
即便她想要離開他,但是對他的擔心,卻無法減少。
這一點,連她自己都不可能否認。
「你之前做什麼了?」顧臨又問,他眼眸深深的看著她。
顧唯一就有一種感覺,他其實知道。
「去爬山了。」她垂眸說道。
顧臨的手指動了動,指尖與她的相抵,那麼輕微的動作卻像是拂在她的心間,她有片刻的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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