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藤中隊原來有兩個女的,加上白芷,現在有三個了。
到中午,大家在私廚聚餐。白芷已經完全融入了三個女人的小團體。三個女人一台戲,其實不用金言怎麼教導,在她們嘰嘰喳喳中,白芷僅用了少少的時間,就把中隊的情況摸了個底透。
金言有些鬱悶地看著她們。他其實本來想藉機與白芷多在一起的,結果......
午飯後,他們剛回到中隊隊部,那部專用的報案電話就響了起來。李可兒一邊接電話,一邊以飛快的手速做著記錄。稍頃,她放下電話,向金言報告:「中隊長,接到西三街9號旺記食雜店老闆的電話,說是有個異能者喝多了,在他的店裡搗亂,砸壞了很多東西,還打傷了店員。現在這異能者出了店門,往西跑了出去。」
「正好,我帶著新人,呃,學員,我們去處置一下。」金言說著,叫過白芷,「走,佩戴好執法記錄儀和異鐵手銬,我們出發。」
二人帶著小黑上了越野車,金言開車,打開車上的導航地圖,就往西三街而去。
「你剛剛說,我是新人?」白芷坐在副駕駛,一邊看著行車路線,一邊不太滿意地說。
「你自己都說是來定點實習的了,學員,難道還不是新人?」金言說。
白芷不說話了。
十分鐘後,越野車到了事發地點旺記食雜店附近。二人帶著小黑下車,進入巷子內的店裡,見到店內果然一片狼藉,一名店員一頭是血地倒在地上,店老闆正在打電話。
「老闆,我們是天庭組織的。」金言帶著白芷向其出示了證件,「那疑犯往哪裡走了?走了多久?」
「西邊,走了十五分鐘左右。」老闆指了個方向。
金言讓小黑仔細地聞了聞醉漢坐的那桌的氣味,然後就在它的帶領下,往西邊追去。追了一會兒,拐過了幾個路口,就看見前面巷子裡有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扶著牆在吐。小黑嗅了嗅,然後對著人影就大叫起來。
「是他!準備執法!」金言說著,擰開了胸前的執法記錄儀。
他話音剛落,白芷的身影已經划過一道旋風一般,直接躍出,一記肘拳將醉漢擊倒在地,而後單膝下壓,頂著醉漢的背部,將其死死地壓在地上,雙只手各自將其雙手擰在背後,咔咔兩聲,異鐵手銬直接將其雙手手腕在背後拷上了。
這一切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醉漢殺豬般地慘叫著,叫道:「你們是誰!殺人啦!殺人啦!痛!痛!」
「我們是天庭組織白藤中隊的執法者。」白芷一臉凜然,「現在控告你酒後尋釁滋事,造成商家人員受傷,財物損失,請你跟我們回現場協助調查!」
「我不......」醉漢剛要反抗,白芷膝上用力,使得他又慘叫起來。
「我去!我去!」聽到「天庭」組織幾個字,他酒頓時醒了大半,也漸漸想起了自己剛剛做過的事情,不敢再反抗了。
「漂亮。」金言拍手道。不知道是在誇人漂亮還是身手漂亮。
「天庭」組織白崖小隊之前風頭極盛,「菊隱」組織被連根拔起之事傳遍了整個白崖的異能者世界。這醉漢只是個普通的異能者,2級修為的小角色,聽了這名頭,哪敢有半點反抗。
稍頃,醉漢被帶回了旺記食雜店,經過店主和受傷的夥計指認,確認了他就是剛剛的滋事者。然後將醉漢以及店老闆、傷者帶回了中隊。在金言的要求下,白芷分別為他們做了筆錄,讓各人簽字做證。在案情認定方面,認定醉漢確實是酒後發狂,想起一些難受的往事時怒氣上涌,沒有控制自己的行為,並沒有真實犯罪意圖。經過調解和雙方同意,醉漢賠償了一萬五千元東華幣的財物損失和醫藥費,雙方各自離開。
「感覺如何?」金言問白芷。
「還好,事不大,就是個小案子,就是流程複雜一些。」白芷說。
「如果中隊轄區發生的全是這類的小案子,沒有無辜的傷亡,我可就謝天謝地了。」金言說。
隨後的日子裡,白芷與所有白藤中隊的成員們一起,參與了各類案件的過程,追蹤、抓捕、查證、調解、記錄、押送等,一一經歷。中隊成員們去金水農場,她也同樣去,在那裡教導孤兒們學習和鍛體,教授他們基本的武技。她甚至與孤兒們一起,餵雞放羊,收割蔬菜,下廚生火做飯。
原以為也是個大小姐脾性,想不到她跟這些貧苦的孩子們倒真能合得來,打成一片。金言確實意想不到。
第一次去了金水農場後,白芷給農場轉賬了二十萬元。
「這是我平時積攢的零用。看到他們那麼可憐,還不斷地有新的孤兒被送來,你們的經濟應該也很緊張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務必收下。」她說道。
「好。」金言知道她家裡有錢,也不跟她客氣。轉而帶她來到一片小樹林,只見樹林裡的小樹上,大多都掛上了一個塑料片,每一個塑料片上都以碳筆寫著一行的字。
「劉黑達私人捐助東華幣五萬元整。」
「李可兒私人捐助東華幣三萬一千元整。」
「楊氏集團捐助東華幣一百萬元整。」
「楊雪馨私人損助東華幣十五萬元整。」
「天庭組織雷江大隊捐助一萬元整,文具書籍一批。」
「雷江市政府捐助物資一批,東華幣三十萬元整。」
「白崖市政府損助物資一批,樹苗種子一批,東華幣五十萬元整。」
「白藤區警法分局捐助東華幣七萬五千 元整。」
.......
「這裡是感恩林。我們讓孩子們用手記錄下社會上的各個單位和個人的捐助,掛在樹上,時時來看上一眼,銘記大家對於他們的關愛,培養他們的感恩之心。」金言說道,「一個懂得感恩的人,心裡會有無窮的正能量,我希望從小就培養他們這一點。」
他拿過了一張卡片和筆,叫過一名兔唇孤兒:「小柱,這位姐姐叫白芷,她為我們的農場捐助了二十萬元,這一條,就由你來寫,掛在樹上。」
那名名叫小柱的孤兒便在卡片上端端正正地寫下:「白紙私人捐助東華幣二十萬元整。」
白芷看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金言解釋道:「他還不會寫你名字的那個芷。你教他啊。」
於是白芷便拉過那小柱的手,一筆一划地教他寫起自己的名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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