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雷般的歡呼咆哮里,宗政恪對李懿道:「你看,這個國家還沒有完全死透。如果有一位敢於激發且有能力激發民眾悍勇之心的英明之主,它就還有得救。」
李懿含笑問:「你意如何?」
宗政恪道:「我只報私仇,不問天下。佛曰,眾生平等。百姓需要的只是一位英明君主,而這位君主,是不是慕容氏又有何妨?」
她的腦海里,出現了數月前在魚川府外,大批遭災之後求助無門的百姓。那天,有一個人挺身而出,為無辜民眾張目。
那是她的弟弟,玉質。
師兄,請不要逼我!請不要用我的親人來逼我!
她望向四皇子與裴君紹消失的方向,神色平靜。
趁著無人注意退走的,不僅僅是四皇子與裴君紹,還有台城公主。
慕容娉娉一直心神不寧,魂不守舍。昨夜那個冤家翻牆來見,問她願不願與他一起走。她嚇得不輕,當時並沒有給他答案。
她知道,若不行非常之舉,以她的公主之尊是不可能下嫁給一介草莽綁匪的。她從金尊玉貴的長大,自然舍不下榮華富貴,可也萬萬捨不得這個叫她真正懂得了「情」之一字的男人。
——一廂情願,不是情。兩情相悅,才是情。
嘗過那消魂蝕骨滋味的她,如何能放手?
他霸道地,今日要得到她的答案。否則。斷然撒手!
慕容娉娉一夜未眠,天明了恍恍惚惚地任由侍女打扮,有如遊魂一般。醒過神來時已經到了皇城樓之上。
她是被山呼海嘯般的百姓歡呼聲驚醒的,恍若夢一場。她的目光落在前面這些所謂的親人身上,沒有看見母親崑山長公主。
母親與父親,早已貌合神離。厭惡她至深的太后外祖母,聽將那馮天師當成了心肝寶貝。皇帝親舅舅與皇后舅母,只在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才見一面。
不,不不!她不要過如他們一樣的生活!她不想在她及笄以後。被外祖≮≮≮≮,m.$.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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