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真的好聽,我長這麼大,從沒聽過像師兄這麼滄桑沙啞,深沉的歌曲。」小無手舞足蹈,邊說邊模仿武志唱道:「不知道你現在好不好?是不是也一樣沒煩惱……」
「小師弟,這些年三字跑調了,應該略微和後面的你現在好不好分開……」武志認真糾正道,重新唱了一遍。小無痴迷地聽著。
訓練大廳內,小無和武志站在一排,身板挺直,注視著鄭衛,大廳內集體噤聲。
「徒弟們,前面我們學習了神武之根,神武之技的快速身法內容,今天我們繼續學習神武之技的技術分支——拳法。拳法包含刺拳,直拳,擺拳,勾拳等。現在有請天佑和小無出列。」
下面掌聲雷動,小無和天佑小跑出列,依據鄭衛的吩咐,面對面擺好格鬥式。
「小無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天佑是三界拳擊冠軍王者。小無先按自己的理解把左右直拳,就是前後手直拳打出來,打成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
「是,師父。」小無按照習慣,肩膀一動,前後手唰唰唰地打出幾組左右直拳。」天佑不禁暗暗點頭,小師弟別看沒受過專業訓練,出拳的速度比我慢不了多少,必經是有功夫底子。」
天佑也依照鄭衛的吩咐打了幾組左右直拳,小無發現專業拳擊和自己的傳統拳法不一樣,但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同樣都是呼呼呼地打唄。
「小無用你的左右直拳打我,放心地打,速度放開。」鄭衛拳套都沒帶。
「是,師父。」小無對鄭衛充滿信心,師父在他心中神一樣的存在,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麼打都不可能傷住師父,師父也一定不會傷自己。
小無身子一動,一個小墊步竄到鄭衛面前唰唰就是一組前後直拳,他也不客氣,目標瞄準師父的下巴,二師兄反覆告誡他,專業搏擊就是專業打下巴,這個地方碰著容易暈。
還沒到鄭衛身邊,也沒見師父怎麼動,就聽到大廳內響起非常清晰的點擊聲音。
「啪!」
小無的下一拳被打斷,愣在當場。他只感覺到臉頰一涼,卻不知道師父是從什麼部位,什麼角度,什麼時候打中臉部,三不知。
下面的弟子同樣呆若木雞,根本沒看清怎麼回事,天佑看清了,楊玉小熊等老一代有格鬥經驗的隊員同樣知道什麼狀況,明白師父的用意,他們也是從這個階段走過來的,非常佩服師父這種教課方式,當場動手帶點撥,這樣徒弟會更快更能切身感受到技術動作當中的錯誤。
「小無,你這次慢慢打過來,師父也慢慢做動作。」鄭衛知道大家心裡在想什麼。
「是,師父。」小無慢慢地把前手直拳打出,拳頭將要到達師父的臉部時,只見鄭衛輕輕的側身,前手擺拳輕輕地點在小無的右臉。小無收回拳頭,再次打出前手直拳,鄭衛這次用後手擺拳繞過他的直拳輕輕點在左臉。
「師父,我好像明白了。」小無仿佛抓住了什麼,又不太清晰。
「天佑,你來攻擊我。」鄭衛示意小無立在一側仔細觀察。
「是,師父。」天佑會意,發拳非常標準,鄭衛同樣用相同的方式點擊在他的臉部,小無發現,師父錯開天佑的前手直拳,用前手擺拳點擊天佑右臉,沒點中,天佑的後手在保護;再用後手擺拳點擊天佑的左臉,同樣沒點中,天佑的肩膀完美的保護了他左邊頭部的下巴和臉頰。
「原來如此,我打出左直拳時,由於習慣性的原因,平時只顧出拳速度,拳法太低,出拳時肩膀沒有護住下巴,後手也放的太低,沒有護住頭部另一半。所以師父根本無需防守,只需用擺拳便能輕易繞過我的胳膊和拳頭,直接攻擊我的左右臉和下巴。」小無暗自讚嘆不已,名師就是名師,每一個動作都能講解得分分明明,讓徒弟折服。他雖然心裡明白,但不會再向過去那樣直接說出來,劉誤叮囑過他,凡事再三考慮,考慮好了再說。
不知不覺中,小無已經逐漸的走向成熟。
「師父,我們明白啦。」下面的弟子集體鼓掌,他們也是發自內心的讚嘆師父。
「好,下面我講下左右直拳的要領,徒弟們按照我的姿勢反覆訓練三組,每組五百個。」鄭衛把直拳的發力原理,姿勢,以及手腕的細節詳細述說,徒弟們排成一排排,熱火朝天的開始訓練。
「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哈……」
「噓噓,噓噓噓噓……」
弟子們拳法如雨,激情迸發。
鄭衛來回走動不停巡視,隔一會大聲呵斥,「注意,不要太快,前期要慢,先把動作打對,動作不變形,再逐步加快速度!」
「是,師父!嘿嘿,嘿嘿嘿……」弟子們大喝。
「左都你怎麼回事?讓你不要太快聽見沒?慢點打,前期拳速太快,動作容易變形,肌肉不放鬆,容易鎖死力量,發不出去。」
「是,師父!哈哈,哈……哈……哈」左都放慢速度。
「全體注意,左右直拳,要一二,一二的連出去,慢慢打,而不是一股腦亂打幾十拳,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沒有目標,點數不清晰,將來打比賽,得分不高,明白了嗎?」
「是,師父!」小無大聲應答,「噓噓……噓噓……噓噓……」左右直拳分組慢慢點擊。
「注意,感覺到全身僵硬,就跳一跳,像小無一樣,左都說你呢?聽見沒?跳一跳,憋著勁像個大笨牛,將來會被打死的!」
「是,師父!」左都像個大狗熊一樣跳跳,目光幽怨又有些好奇的晃了小無一眼。
酷暑的天,訓練大廳內,故意沒有安裝空調,師兄弟姐妹們全身熱汗直流,渾身濕透而渾身不覺,堅持一千五百拳打下去,個別的女生還有大胖子吃不消了,大口喘氣,每打一拳都是蔫了吧唧,「嘿」的一聲,半天才發出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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