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人,人,更迷人。
湖邊,微風輕佛,一身紅衣的紅燭靜靜坐在那裡,完美的容貌,令人迷醉。
潘金豪坐在紅燭身邊,聞著那沁人心脾的體香,一時間,心神有些恍惚。
看來,紅燭姐,也長大了。
小時候,第一次遇見,是在余州城的街上,那時候的紅燭姐一身破破爛爛的小衣衫,連腳上的鞋子都破了好幾洞,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自己把紅燭姐帶回了潘府,當時自己剛滿六歲,而紅燭姐也不過才九歲。
沒想到,一轉眼,已經十年過去了。
潘金豪輕聲問道:「紅燭姐,你有沒有想過回家?」
以前,自己也問過紅燭姐的身世,但是,那時她不願意說,自己便沒有再問。
紅燭沉默了片刻,開口說:「我沒有家。」
潘金豪輕聲溫和地說:「紅燭姐,只你願意,潘府永遠都是你的家。」
紅燭聞言,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說:「小金豪,你真是長大了,都會說好聽的話哄騙女孩子了。」
潘金豪臉上也露出笑容,說道:「這都神紅燭姐你看出來了。」
紅燭起身,撩了撩耳邊的長髮,輕聲說:「明天一早,我便把那個覃匡帶回都城。」
潘金豪驚訝的起身,問道:「這麼著急嗎?」
紅燭說道:「現在,正是你二哥那裡用人的時候,我們在都城的底子還是太薄了,想要有所作為,就必須加快人手布置。」
「這些,都是為了你今後來都城做的鋪路,你可爭點氣,要好好修煉,都城的水很深,若是出了什麼事,即便是你二哥和我也不一定能護得了你。」
潘金豪點了點頭,說道:「紅燭姐,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咱們潘府出一位名震天下的劍仙。」
紅燭笑了笑,沒有多言,轉身回房間去。
湖邊,潘金豪看著紅燭離去的身影,彎下腰拿起身旁的劍,繼續練。
唯美的月色下,劍光如霜,潘金豪一次又一次的飛出,摔倒在地,一次次爬起。
飛仙決第一式的身法,一共九步,看似簡單,但,練起來卻是極其的難。
不知練了多久,天上,圓月西行,夜色已深。
「鏗一聲響!」
劍鋒入地,潘金豪跪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縱然是夜晚的寒秋,全身都是汗水。
潘金豪緩緩站起來,心中那股不服輸的勁,再次練習起來。
夜色緩緩退去,東方一抹白色泛起。黎明將至。
紅燭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隔壁的房間也打開,走出一位陌生的男子,朝身形,模樣看,完全和以往不同。
此時,湖邊,潘金豪身影閃過,如雷霆閃電,八步距離,瞬間而至。
最後一步,潘金豪凌空一踏,氣勁下沉,地面上出現一寸深的腳印,劍出剎那間,一線天地。
「轟一聲響!」
一劍划過,前方假山應聲崩裂,碎石紛飛,墜落如雨。
一劍之後,潘金豪落地,大口大口得喘著氣,幾乎站都站不穩。
紅燭上前來,扶著潘金豪,輕聲說道:「練劍雖然重要,也不要太勉強自己。」
另一邊,聽到外面的動靜後,李遇見和劍痴先後打開房門,走出房間。
李遇見看到前面的碎石,臉露驚訝之色,問道:「你這是成功了?」
劍痴咧嘴一笑,露出大黃牙,說道:「呦,還不錯嘛!」
潘金豪看向紅燭,疲憊地說道:「紅燭姐,你這是要回都城了嗎?」
紅燭點了點頭,說道:「嗯。」
潘金豪看向不遠處的陌生男子,開口說道:「到了都城,一切的安排都得聽紅燭姐的,你明白嗎?」
覃匡深沉的應道:「我知道。」
潘金豪看了紅燭,說道:「紅燭姐,我送送你。」
說完,就和紅燭,覃匡兩人朝著前院走去。
府前,紅燭和覃匡上了馬車,朝著都城方向而去,潘金豪望著馬車遠去,沉默片刻,轉身走進府內。
後院內,李遇見看到潘金豪走來,轉頭看著劍痴,說道:「劍痴,你來教他第二招吧。」
劍痴點了點頭,說道:「好。」
劍痴對潘金豪說道:「小子,你可看好了。」
說完,劍痴揮手提劍,喝了口酒,身往前動,身如游龍掠出。
無法預判的身法,每一步踏出的方向都難以預知,十八步後,劍氣蘊至極點,雙手握劍,一劍而出,破蒼穹。
轟隆一聲!
驚天動地的震動響起,前方,一棵大樹應聲倒下,大樹被一分為二。
潘金豪看到這驚人的一劍,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劍痴收起手中劍,再次喝了一口酒,說道:「老了,要是再年輕個十來歲,我能一劍劈開半座潘府,示範起來的效果,更有震撼力。」
潘金豪回過神來,看著狼藉的地面,說道:「老劉,那還是算了吧,你現在就已經很猛了。」
劍痴拍了拍潘金豪的肩膀,說道:「好好練。」
「飛仙決的招式,總共有九式,難度也會成倍疊加,尤其是最後三招,連我和李遇見也無法教你,希望在和死之前,能看到你重現昔日驚天動地的飛仙三絕式。」
潘金豪笑了笑說道:「我儘量吧。」
一旁,李遇見說道:「快去練劍吧。」
潘金豪應道:「嗯。」說完,拿著前去練習。
湖邊,李遇見開口說道:「劍痴,這樣下去可太慢了,前面兩式還好說,第三式便有二十七步,第四式更是三十六步,以他這樣的速度練下去,還不知道要練多少年。」
劍痴沉默片刻,感嘆地說道:「他已經很努力了,現在,他才打通了一條經脈,不管是修煉的速度,還是對身本控制能力都有限。」
李遇見想了想,片刻後,說道:「這裡你看著,我去一趟都城。」
劍痴聞言,臉露驚訝之色,說道:「你真要去皇學宮?」
李遇見說道:「到目前為止,我們只知道這株藥王的下落,總得去試一試,沒得選擇。」
劍痴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去都城?」
李遇見回道:「就在今天。」
劍痴點了點頭說道:「潘府這裡,我會看著,你放心吧。」
李遇見謝道:「多謝。」
說完,拿起身旁的青梅劍,朝著後院外走去。
在練第二式的潘金豪,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李遇見離開後院的身影,問道:「老劉,我師她這是要去哪裡?」
劍痴淡淡地說道:「你師父她去都城。」
潘金豪說道:「師父她去都城幹什麼?」
劍痴不耐煩地說道:「去都城給你取藥,你別再廢話了,繼續練你的劍。」
潘金豪拿起地上的劍,繼續練劍。
余州城外,紅燭和覃匡所坐的馬車剛出城不久,後面,一抹倩影騎著馬,手劍青梅劍,數息後,趕超馬車,繼續朝著都城的向而去。
五天後,李遇見持劍入都城。
皇學宮,一座小院中,花花草草,生機盎然,院內種著青菜,時不時地有小鳥小雞前來啄食蟲子。
小院內,一位身穿素衣儒袍的老者,打起一瓢水,在園中澆灌的青菜。
老者的年齡看上去很老,滿臉皺紋,連眼睛似乎都已渾濁。
縱然如此,在這世間,也無人敢輕視這位老者。
儒首孔仁,是天下儒生心目中的信仰,被世人譽為當代活著的聖人。
沒有人知道儒首有多強,因為,儒首很少離開都城,在大周都城,儒首從來都沒敗過。
這世間之大,強者無數,敢號稱不敗的人,唯有儒首。
所以,儒首隻要不離開大周都城,就沒有人敢來大周都城挑戰這位當代活著的聖人。
小院中,孔仁一邊給青菜澆灌水,一邊開口說道:「既然來了,便現身吧。」
小院外,李遇見現身,行禮客氣地說道:「李遇見,拜見儒首。」
孔仁沒有停止手中活,淡淡地問道:「李劍仙親至,不知有何事?」
李遇見認真說道:「今天,我來求一物。」
「皇學宮裡的藥王,千年何首烏。」
孔仁平靜地問道:「是為了救人嗎?」
李遇見搖了搖頭,如實說道:「是為了開脈。」
孔仁繼續問道:「那潘家嫡子,不是學武奇才嗎?
李遇見說道:「不是。」
孔仁聞言,笑了笑,說道:「我就說嘛,我是不會算錯的。」
李遇見說道:「都說儒首可算世間事,今天看來,並非虛言。」
孔仁繼續說道:「這千年何首烏,我皇學宮確實有,我也可以送給潘家嫡子,不過,不是現在。」
李遇見凝問地說道:「儒首,你這是何意?」
孔仁答道:「等潘家嫡子來了皇學宮,到時候,我會親自告訴他。」
李遇見眉毛一皺,說道:「他恐怕不會來都城。」
孔仁放下手中的水瓢,說道:「他來或不來,並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要不打個賭,十天內,那潘家三子若來都城,李劍仙為我皇學宮講學一年,若潘家三子沒有來,千年何首烏老朽雙手奉上。」
李遇見聞言,想了想片刻,目中異色閃過,點頭說道:「好,那我就和儒首賭上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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