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到正常狀態的金泰又繼續起閉關的日子。
他苦練導引術,在日常的修煉中,他又開始苦思自己的鎖技。
通關秘語的核心就是不能使用常用語,可是又不能太生僻,這樣自己都記不住。
身體倒是不累,不過燒腦是一定的。
金泰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各路咒語,連拉丁語的咒語都弄了出來。
身邊擺著胡塞里從城裡帶來的字典,再加上網絡翻譯軟體,金泰力圖找出屬於自己的通關秘語。
「那些懸乎的道術全是扯蛋!所有的道術涉及到的咒語全是中級異能者為了使異能威力更大,減少浪費,自行創造出來的……」
腦海中不時回想起許光風的教導,金泰在筆記本上用心地記錄著。
「金泰在嗎?」
「在,但是他不想見任何人。」
「謝謝,我想他會見我的。」
「隨便你吧,如果你對他有所求,最好想清楚是不是要這樣做,他在客廳。」
金泰好像聽到有人在外面跟馬卡斯對話,可是通通左耳進,右耳出,沒有留到腦海里。
「斬妖縛邪,雷神隱名。岳瀆真官,證我神通,呵呵,馬的,我突然發現原來我也有當神棍的潛質,」金泰記下這段咒語以後,突然失笑,然後他就發現茶几前面有一雙筆直的小腿,五公分的蒂芙妮涼鞋裡,腳掌嫩白而細緻。
順著這迷人的風景往上看,金泰看到了一張還有點兒耿耿於懷的臉。
梁清秋。
她抿著嘴唇,正看著他。
金泰也回看著他。
兩人沒有說話,卻好像說了很多話。
過了好長時間——
「你怎麼來了?」金泰問。
其實話一出口,他差不多就猜到原因了。
不知道為什麼梁家的人跟李久年有這麼深厚的關係,以至於會頻繁涉及到祖靈球的事項。
看來李久年已經非常清楚這個東西對很多人意味著什麼了。
想到這兒,金泰突然暴沖而起。
梁清秋被嚇著了,急著朝後退。
但是金泰更快。
他上前一把抱住梁清秋,欣賞著她驚惶的表情。
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加上受到驚嚇以後恐慌的表情,都極大的刺激著一個正常的男人。
征服的欲望充斥在心頭。
「嘭……」
兩人撞在牆上。
金泰吻上了梁清秋的唇。
梁清秋驚訝地瞪大眼睛,可是沒有反抗。
這極大的鼓舞了金泰。
他低聲在梁清秋的耳邊說,「你不應該來的,在機場我好心救你,可是你不顧我的死活,自己跑掉了。」
梁清秋微微閉上眼睛,「對不起,我不能留下。」
「我不管,」金泰蠻橫地,「我要懲罰你,不管你為什麼回來,我都要懲罰你——」
說著,他粗魯地去撕扯她的裙子。
梁清秋平靜地接受了,甚至還開始配合。
屋裡的動靜由一開始平靜的對話,很快轉換成了少兒不宜的動靜兒。
馬卡斯在外面正在削土豆,他回過頭,輕嘆一聲,端起盆,朝著河邊走去。
那裡一直保持著有完整的野營炊具,甚至還有一些不可缺少的調味料和罐頭。
看來今天中午可能要加餐了。
客廳里的風暴在半個多小時以後結束了。
金泰的頭腦也再次恢復了冷靜,看到躺在地毯上的梁清秋,他突然有點兒後悔,「為什麼不反抗?」
梁清秋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因為我欠你的。」
這讓金泰有點兒自責,他無言地靠坐在沙發邊,仰頭看天花板。
梁清秋坐起來,靠在他的胳膊上。
感受著身體細膩的接觸,金泰覺得一陣的神清氣爽。
「對不起,我太衝動了。」他主動承認著,有點兒心疼地撫摸著她的頭髮,「你不必這樣做的。」
「我不怪你,」梁清秋撫摸著金泰強健的肌肉,「你知道我是為什麼來的?」
「知道,」金泰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你大概也很清楚我想要什麼吧?」
「李久年答應你全部的條件,」梁清秋撫摸他的手掌微微一僵,語氣中也帶出了些微的冷靜,「但是他希望在今後的異能者生產中獲得足夠的份額。」
金泰冷笑,「每個人都這麼想,可是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份額多少才是足夠的,沒準兒到了他這兒,全都變成零也說不定。」
「所以我想他還要有優先權,」梁清秋抬起頭,眼睛看著這張年輕帥氣的臉,「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在兩人赤裸相見的時候說這樣的話,有點兒太誘惑了。
可是金泰不為所動,他已經過了衝動的勁頭兒了。
「優先權我已經預約出去了,」金泰否定了這個可能,「他願意給我提供的幫助遠不止於此,而且可以解決我目前急需要解決的問題,我已經向他承諾,先給他提供幫助,你來晚了。」
「看來李久年又要失算了,」梁清秋跟金泰一樣,靠坐在沙發邊上,「他給不出更優厚的價碼了,最近他的日子很不好過,蜀山派像野草一樣冒出來,讓他完全失去了對情況的掌握,再有一到兩年,他就要退休了,他的承諾也就不算數了。」
這是金泰沒有想到的,他的心裡 不由一沉。
這個蜀山派到底想幹什麼?
「不管他想幹什麼,」看著梁清秋正拾起衣服,打算穿回到身上,金泰一把把她拉過來,壓在她身上,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叫他親自來跟我談,你不能代表他,誰也不能代表他,如果他的表現讓我滿意,用不了一年,我可以擁有一支龐大的異能者軍隊,可是在此之前,他最好撐的夠久才行。」
說著,他俯身,霸道地吻上樑清秋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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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加利亞。
齊塔村。
村子裡的人聚在村口,好奇地觀看著眼前的盒子。
它還在閃著紅燈。
「讓開!都讓開!」
「咔嚓……」
斥喝聲突然傳來。
幾個拿著ak步槍的人穿著迷彩服,一邊大聲嚷嚷,一邊把村民趕到一邊。
一個扣著軍帽的絡腮鬍子手裡提著手槍,穿過人群,只看了一眼盒子,就轉過身,「誰拿回來的?」
可憐的老頭兒很快被推出來。
「平托長官,」一名手下在他耳邊輕聲說,「在溪邊釣魚的時候發現的,說是從天而降。」
「有飛機經過嗎?」平托嚴厲地問。
手下轉過身,用當地方言又大聲問了一遍。
老頭兒顫抖著,說了一些話。
「沒有,」手下人肯定地說,「長官,他是經歷過很多次衝突和戰爭的,有沒有飛機經過會很清楚,沒有,它就是從天上突然掉下來的。」
平托想了一下,突然退後一步,舉起手裡的手槍,朝著紅燈閃爍的地方,
「砰——」
子彈正中紅光,馬上被彈開了。
可是紅光也停止了。
然後,平托朝盒子指了指,「帶走!」
兩名手下上前,一左一右把盒子抬起來。
村民不敢阻止,眼睜睜看著他把盒子帶走。
誰也沒有注意,人群外圍的一個人悄無聲息地離開。
一直到離得很遠,他突然撒腿跑起來。
回到家裡,他把房門反鎖,撬開地板,拿出一個小箱子,取出一部衛星電話。
深邃的五官與一般的山地人沒什麼不同,只有一點兒,那就是他的眼珠是灰色中帶著一點兒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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