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他做了一場溫柔又歡暢的夢……
有人溫柔的撫摸他, 擁抱他,親吻他的後頸,叫他「容伽」……
他在那溫柔里一點點沉淪, 疲憊的睡了過去。讀書都 www.dushudu.com
房間裡的虛擬藍光表亮了一下,顯示上午八點半。
容伽醒了。
他睜開眼遲疑了幾秒鐘,猛地坐了起來,他還睡在睡眠艙里, 睡眠艙的門是打開的。
他身上的睡衣皺皺巴巴, 艙里還殘留著他的信息素味道。
昨晚……那不是夢嗎?
容伽垂眼看著自己的手掌, 手背上有一圈牙印,他記得是昨晚夢裡他自己咬的,然後有隻手托起了他的臉,跟他說:「不要咬, 容伽,流血不能緩解痛苦,快樂才可以……」
容伽一點點蹙了眉頭,昨晚不是夢,是他沒有抑制劑的控制, 又一次出現了情動期反應。
那個叫他容伽,和他說話的聲音是喬紗。
那隻撫摸他, 擁抱他,讓他一點點平靜下來的手,也是喬紗。
「夢」的那些全部是真的嗎?
撫摸是真的,擁抱是真的?那……她親吻他的後頸也是真的嗎?
腦子裡還殘存著安眠藥的效用, 令他無法分清哪件是真的, 哪件又是夢。
他說不清此刻心裡的感覺, 他排斥又厭惡昨晚的自己, 昨晚的觸碰,omega的他脆弱又令他噁心。
可他的身體,又難得鬆弛和暢快。
沒有了高熱感,也沒有了緊繃著的電流陣痛感,他像是酣暢淋漓的流了一場汗,高燒退去。
就像用了足夠多的抑制劑之後。
心裡的厭惡和身體的暢快,讓他產生一絲很少有的情緒——煩躁。
他已經非常非常久,沒有過這種情緒了,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情緒,只是覺得自己髒兮兮的不舒服,不喜歡。
很快又一次泛起的乾嘔噁心,替代了他心裡這股子煩躁。
他壓著胸口,緩了一下,想要將那股噁心壓下去,可嘴唇一點點麻起來。
想吐。
她走了嗎?
他掃了一眼四周,這才留意到,房間裡開了換風,睡眠艙外的地毯上放著一套乾淨的睡衣,一瓶沒有打開的飲用水,還有一雙拖鞋。
上面有一張少見的紙條。
這個世界電子產品早已代替了紙筆,已經很少很少有人用紙條了。
他的記憶里還習慣使用紙筆的人,只有他曾經的繼母喬紗。
她保留著許多很久遠的習慣,這些小習慣曾經讓他的父親痴迷。
他伸手用手指夾起那片薄薄的紙條,白色的紙條上用黑色的筆寫著一行俊逸的字——光腳對孩子不好,止吐藥放在睡衣上。
沒有留下名字。
但容伽知道,是她留的。
他甚至能從這一行字里,看到她笑眯眯放下拖鞋的樣子。
房間裡沒有一絲聲音,她應該是走了,留下了滿房間她刻意的溫柔。
從前,她也是這樣捕獲了年幼的他。
但他已經不吃這一套了,溫柔對他來說是無用的東西。
他將紙條丟進垃圾桶,拿過睡衣上的止吐藥含進嘴裡,伸手拿起了那瓶飲用水,卻發現她已經將瓶蓋擰開了。
藥的苦味在他舌尖喉嚨里泛開,不止是苦,還有噁心的酸味。
他打開瓶蓋,灌了兩口水,將藥和噁心壓了下去。
他又有一點點煩躁起來,好像這個房間裡,哪裡都是她布下的陷阱。
他起身走進了浴室里。
等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已經是快九點半了。
通訊器里許多未接通訊。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麼久,起的這麼晚了,昨晚是他這幾年睡的最沉的一晚。
好在聯盟歸降,這幾天是整頓階段,無需他親自到場。
頭髮濕漉漉滴著水,他坐在沙發里點開那些通訊,除了幾個匯報的,就剩下李銘和邵翼的。
李銘無非是問他昨晚怎麼樣,有沒有不良反應,提醒他注意事項。
而邵翼的是問他:今日是否去接喬紗夫人來純白之殿?
接?
容伽靠在了沙發里,怎麼,她來做女傭還需要他的副將親自接送?
昨晚他讓邵翼送她離開,只是因為純白之殿並非隨意出入,自然需要邵翼將她送出純白之殿。
邵翼昨晚將她送到了「家」嗎?
他點開了喬紗的監視器,先看到實時的監控——
似乎是在臥房裡,她還躺在大床上,灰色的被子墜了一大半在地上,她的身體差不多全露在被子外,她只穿了一件黑色吊帶睡裙,側著身,睡裙幾乎跑到她的屁股上面,細白的腿搭在床邊,兩條手臂抱著枕頭,臉全埋在枕頭下,只有黑長的發披在肩膀上。
一個男人朝她走了過來,穿著白襯衫和軍服褲,是厲鄞。
厲鄞走到床邊,彎下腰,線條流暢的背部肌肉在襯衫下顯現,他用手背輕輕撫過她的腿,「還沒睡醒?」
她縮了縮腿,在枕頭下發出一聲不滿的「恩……」帶著沒睡醒的鼻音,甜膩的像是在撒嬌。
容伽說不清的動了一下眉頭,她昨晚和厲鄞睡了嗎?用那隻手也那麼溫柔的擁抱厲鄞,觸碰他的一些部位嗎?
這令容伽剛壓下去的噁心又泛了上來。
他關閉了實時監控,打開了昨晚的監控記錄,看到她是半夜兩點才離開了他的房間。
邵翼在門外走廊里接到了她,送她出了純白之殿。
昨晚在下雨,大雨的夜裡,她站在純白之殿的門口,抱歉的對邵翼說:「對不起,連累你等到這麼晚,你不用送我了,可以告訴我怎麼走回去嗎?我沒有通訊設備。」
是了,她一個俘虜,怎麼可能有通訊設備。
「不麻煩。」邵翼撐起了傘,對她說:「送你回去,是陛下的指令。」他還替她拉開了車門,「上車吧,喬紗夫人。」
喬紗說了謝謝,坐進他的車後排。
然後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聊了一路。
容伽托著腮將他們的對話快速翻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無非是喬紗在好奇的詢問他的那輛車,那輛最新版的懸浮車。
邵翼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回答她每個問題,還問她在聯盟時從來沒有坐過這種車嗎?
喬紗遺憾的說:「我很少出門。」卻沒有回答他,有沒有坐過這種車。
這是她最擅長的騙人方式。
「明天我該怎麼去純白之殿?」喬紗在下車時問:「邵翼副將明天還會來接我嗎?」
邵翼愣了一下,她又笑著補道:「我是說,你的陛下有沒有指令,明天來接我過去?」
邵翼望著她,輕輕笑了一下,「如果收到指令,我會再來接喬紗夫人。」他禮貌的將傘留給她,回到了車裡。
容伽將記錄快速又快速,看到她回到了厲鄞的房間裡,打開燈,房間裡空無一人。
厲鄞還沒回來。
之後她走進浴室,將寬大的犯人服脫下,低頭對著監控器說了什麼。
容伽原本想要跳過這點的手指,頓了一下,又返回,她只穿著單薄內裙,低頭對著監控器說:「這個,防水嗎?容伽。」
她叫他的名字時,總是帶著一點點笑意。
容伽反覆的又聽了一遍——「這個,防水嗎?容伽。」
和腦子裡,昨夜在耳邊的那個聲音,交織在一起——「我摸摸你好嗎?容伽。」
——「不要咬,容伽……」
——「親你的腺體,會讓你好受點嗎?容伽……」
他像是愣神在這個聲音里,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在不停的重複播放那一句話,那兩個字——「容伽。」
——「容伽。」
——「容伽。」
他鬆開了手,心裡更煩的關掉了監視器,他為什麼要去查看確認,喬紗昨晚有沒有和厲鄞同床共枕?
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她早已丟棄了他。
如今她只是他的俘虜,他的利用工具,等到利用完了,她就只是個死人。
他不需要去關注她,浪費任何時間。
他丟下了通訊器,換了軍服正裝,決定親自去一趟會議廳,見見那些歸降他的聯盟統帥,尤其是厲鄞。
這位聯盟的大統帥,是聯盟的主心骨,他只有三十多歲,英俊矯健,是當初侵占帝國的第一功臣健將。
他的繼母,挑男人眼光一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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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
喬紗剛剛睡醒,就聽見了101的聲音。
「宿主。」101吃驚的說:「您真厲害。」
「?」喬紗沒搞清楚這突如其來的誇讚,101可從來沒有誇過她。
101將系統欄在她眼前彈了出來,「本世界男主仇恨值100\\1,剛剛漲的。」
如果上個世界裡,來自蘇里亞的「1」是讓它吃驚,那這個世界,來自容伽的「1」讓它振奮。
它這一次是由衷的誇讚,也是由衷的刷新了自己的觀念——無論是神,還是bug,永遠不要懷疑喬紗,無論她做出多麼荒唐的事情。
但喬紗卻愣了,她看著百分之一的仇恨值,吃驚不已,什麼時候漲的?剛才?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漲的?
101把數據掉出來,「就在剛才,容伽應該八點多就醒了,他似乎九點開始查看您的監控,但只看一會兒,仇恨值是在他關閉監控之後漲的。」
這和她預想的不對啊,其實她預想的應該是容伽在昨晚,被她觸碰舒暢了之後,就應該漲出仇恨值。
他雖然情感缺失,卻有快感,就算沒有羞恥心,但他肯定會厭惡被她觸碰,一邊厭惡,一邊身體又無法抗拒,怎麼也得給折磨出點仇恨值吧?
可昨晚沒有。
她就想,或許等到他醒來,發現他被她摸了個遍,他髒了,他必然會漲出仇恨值。
但依然沒有。
查看監控的時候,也沒有漲。
關閉了監控,容伽悄咪咪漲了百分之一的仇恨值。
為什麼?
昨晚她的監控里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吧?她被邵翼送回來,她洗澡睡覺,甚至厲鄞昨晚回來的很晚,她和厲鄞之間什麼也沒發生。
就這麼睡了一晚,醒過來,厲鄞連個早安吻也沒有。
因為他看著她脖子上的監視器,就彆扭。
全程直播,是誰誰也彆扭。
所以容伽,到底是怎麼悄無聲息漲了這百分之一?
難道因為情感缺失,他的反射弧也比其他人慢許多許多許多?
101不知道。
喬紗也有些迷茫了,上個世界蘇里亞的仇恨值很好抓住,打破他的神格,挑戰他的底線就好。
可這個世界的容伽,讓她捉摸不住,他沒有太多情緒,沒有道德感,甚至連底線也沒有,他已經自我厭倦,自我墮落,成為目標清晰的「帝國機器」。
一切為了掌管帝國,重塑新的銀刃帝國,為了這個目標他連懷孕也坦然接受。
還有什麼能讓他憎恨?還是悄咪咪的憎恨?
喬紗索性不想了,進浴室換了一身無袖的收身連衣裙,用厲鄞這個家裡的通訊器給李銘醫生打了個視訊。
李銘還以為是容伽怎麼了,他一早給容伽的通訊沒接,也沒回。
但喬紗卻問他:「李醫生,容伽是不是對溫度和疼痛……不太敏感啊?昨晚我發現,他洗澡用的是冷水,他身上有傷口,但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樣,這樣對他和孩子都不好。」
李銘嘆了一口氣,他想喬紗既然已經知道了容伽靠強化針來偽裝成alpha,又是要和容伽共同生育的人,這些事就沒必要隱瞞她。
「是的。」李銘嘆息說:「容伽太小就開始打強化針了,他似乎十歲就開始打強化針,但那時候沒有過量使用,不嚴重。但在帝國……他父親戰亡之後,他背負著復國和復仇,不得不加大加快強化,改變體質成為alpha,所以那幾年裡,他過量使用強化劑和止痛劑,損毀了他的部分觸感、痛感、溫感,以及情感感知。」
喬紗恍然大悟,這個bug出在這裡啊。
李銘看著她,委婉的說:「他未成年之前吃了許多常人無法忍受的苦,他的這具身體已經被摧毀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很需要這個……」他頓了頓,壓低聲音,「他很需要一個孩子,所以還請喬紗夫人儘可能的照顧好他。」
他又嘆氣:「他這個人因為情感缺失,脾氣怪的很,又不知冷熱,這個也讓我很頭痛。」
喬紗想起來昨晚來,可他在情動期的時候,格外敏感,對撫摸、溫度、親吻,都很敏感,簡直敏感到誇張,摸一摸就融化。
和平時的他,兩個極端。
「我可以看看他之前的強化病例嗎?」喬紗問道:「如果不合規矩就算了,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再對症去照顧他。」
李銘想了想,這倒也沒什麼好隱瞞她的,給她看曾經他未成年時的強化病例就好了,不會泄露現在的。
他點了點頭:「你方便來一趟醫院嗎?你現在在純白之殿?我讓人去接你。」
「不,我在厲鄞這裡。」喬紗說:「邵翼副將似乎還沒有接到指令來接我去上班。」
李銘一愣,立刻明白過來,容伽肯定又去忙國事公事了,他就是個帝國機器!懷孕也無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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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派人去接喬紗,又給容伽打通訊,這次他倒是接了,卻是在洗手間裡乾嘔。
那聲音讓李銘替他疼,他一天只吃營養劑,能吐出什麼東西來?
李銘無奈的勸他,「你就該好好休息,懷孕前三個月,嚴重孕吐的都該臥床休息,不然容易……」
容易流產,四個字沒說完,視訊就被容伽掛了。
李銘氣的靠在椅背里,又長長嘆了口氣,容伽活著是為了什麼?為了復仇,為了帝國,從來不是為了他自己。
他把自己打造成了一架堅硬的帝國機甲。
有人敲門。
門打開,喬紗笑吟吟的站在門外,她穿著收身包臀的連衣裙,裙子包到她的膝蓋之上一點點,細細的腰,讓她看起來,像一支美麗的鬱金香。
她走進來,將手裡的一束花放在了李銘的桌子上:「那天就到李醫生的花瓶空了,路邊順手買了一束,我猜你喜歡鬱金香。」
李銘看向那束被包裹在黑絲綢之中的紫色鬱金香,神情一松的笑了,真漂亮,真溫柔的花束。
像喬紗夫人這個人。
他真的很難憎惡起這位喬紗夫人,亡國之下,美麗的花兒就該全部殉葬嗎?
這是個難以爭論出結果的命題。
他想容伽恨的也不是,她沒有為國為他的父親守貞殉葬,而是她丟下了他,他當初太依賴她了。
「喬紗夫人,連顏色也猜對了。」李銘笑著感謝她,將容伽曾經的病例遞給她,又起身去插花。
喬紗坐在桌子前大致翻了一下,其實她看不太懂,只看得出當初真的用了很多強化劑,以及止痛劑。
病例上,當初容伽十二歲。
這些計量,對一個小孩兒來說,真的太多了。
那些病例里還夾雜著容伽的心理評估測試,她看到有許多頁,日記的內頁,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一個名字——喬紗。
一個喬紗,疊壓著一個喬紗,寫的又密又狠,幾乎透過紙背。
她沒有數多少頁,「這是容伽寫的?」
李銘看了過來,「恩」了一聲,儘量委婉的說:「當初是我的父親秘密負責為容伽強化基因,他那時候……精神狀態很糟糕,加上強化的痛苦,不是止痛劑可以消除的,我父親就給了他筆記本讓他記錄,他出現的異常和不適症狀。」
但他寫了滿滿一本的[喬紗]。
李銘走過來,翻了心理評估給她看,「我父親曾經問過,他為什麼寫你的名字。」
恨她嗎?
喬紗低頭看見,那上面記錄的,容伽的回答——不知道還能寫什麼。
「他說,痛苦的時候除了寫[喬紗],不知道還能寫什麼。」李銘看著她,她臉上沒有一絲動容,或者其他神色,她平靜的看著,聽著。
她對容伽這個繼子,難道就沒有一絲絲的真感情嗎?
喬紗看著那一頁頁,後來他就沒有再寫過了,因為後來他適應了強化,越來越強大,情感也缺失了。
這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喬紗抬起眼,撞上了李銘的眼。
李銘先不好意思起來,忙說:「抱歉,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當初丟下容伽,是一種什麼情感?我相信你對容伽也是當成親生兒子來對待的,不然容伽不會那麼依賴你,或許你當初丟下容伽,投靠厲鄞,是被他逼迫無奈吧。」
房門外,一個腳步停了住。
門沒有關嚴,容伽清晰的聽到裡面的對話,他看向了坐在沙發里的那個女人,她今天穿了裙子,微微垂著頭,纖細的脖頸蒼白優美。
她聲音輕輕柔柔的開了口:「李醫生,我並非被厲鄞逼迫,當初是我自願選擇了他,他對我很好。」
李銘愣在了那裡。
101慌忙說:「宿主,容伽在門外。」
她知道,她早就聞到了他甜美的味道,她就是要清楚的告訴他。
「李醫生。」她笑了笑,將碎發撥到耳後說:「你以為當初帝國的軍隊會救我嗎?不,不會的,戰火之下,僅存的帝國軍隊只會奮力去救容伽,帝國的希望,而不是生在貧民窟里的野草皇后,他們本就認為我不配成為他們的皇后,我應當為帝國殉葬。」
她將病例放下,動作輕柔,笑容也輕柔,「野草生在貧瘠地里,她們要想盡辦法努力活下來,所以她們知道活下來有多可貴。」
她說:「李醫生,我從不為任何人而活,更不會為了任何人而死,因為活下來真的很難。」
她笑了笑:「對不起,我太自私了。」
李銘說不出話來,他無法批判她的自私,就像他無法稱讚容伽變態的「無私」一樣。
他有時候倒希望容伽為自己,活著試一下。
容伽走了?
喬紗聞不到他的氣味了。
「是,他剛剛走了。」101回答她。
但很快,李銘的通訊器就響了,接通是容伽。
他說讓李銘再給他一些管用的止吐藥,另外他要抑制劑。
李銘立刻反對,止吐藥不能加計量,抑制劑更不可能給,他又無奈又氣惱的跟容伽說:「你到底還想不想要這麼孩子了?就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你就可以結束痛苦,你哪怕找個理由去其他星球出差,養胎也得給我忍三個月!你……」
「我已經無法抑制情動期了。」容伽打斷了他的話,「晚上的時候。」
李銘頓了一下,又說:「你昨晚又進入情動期了?但你……不是好好度過了嗎?」
容伽的目光似乎看向了他的身後,聲音啞又倦的說:「人工度過的。」
喬紗險些笑了,人工度過,這個詞用得好啊。
「什麼意思?」李銘不懂。
喬紗等著容伽怎麼回答,只聽容伽依舊沒什麼情緒起伏的說:「我的女傭,愛|撫我度過的。」
李銘一口氣卡在喉嚨里,險些以頭搶地,什、什麼?
女傭?愛|撫?
李銘不由自主的回頭看向了喬紗,這個女傭是不是他繼母……
喬紗神色平常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李銘頭疼,這兩個太難揣測了,他捂著額頭對容伽說:「既然……既然你可以人工度過,那就……就讓你的女傭再幫幫你,死活忍過三個月行嗎?」
容伽沒說話,他似乎在思考,在衡量——保下孩子換來新的身體和被厭惡的繼母觸碰。
哪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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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純白之殿,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喬紗又一次站在了容伽的臥室,容伽已經洗了澡,穿著灰白色的睡衣靠在沙發里,濕漉漉的頭髮將沙發打濕了一片。
他的頭髮竟然長了許多,昨晚還是短短的頭髮,今天頭髮就已經垂在了兩耳邊,看起來像個妹妹頭。
這也是頂級o的原因嗎?
「今晚要我留下來嗎?」喬紗問他。
他靠在沙發上,用那雙狹長柔媚的眼睛看她。
一天不見,他似乎比昨天更加美麗了。
他還沒回答,通訊器就亮了,是邵翼。
他點開來,邵翼的臉出現對他說:「陛下,上將厲鄞在純白之殿外,來接喬紗夫人。」
哦?她的老公來接她回家了。
他看向她,對邵翼說:「告訴厲上將,喬紗夫人今晚留宿,不回家。」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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