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銘王府,
冷銘終於有了點精神,洛雪坐在床邊,餵他喝粥,他的嘴角,帶著興奮的笑容。
「別得意,你是因我受的傷,我才勉強餵你吃飯,別想多了。」
冷銘將嘴裡的粥咽下後,嬉笑著答道:
「不管因為什麼,只要讓我能一直看著你就行。」
「別貧嘴,一會我姐來給你換藥,你別和她胡說八道,不然,有你好看。」
「我知道,洛雪,我昨天夜裡就在想,我這次受傷,真的值了,自打咱倆成親後,你一直對我冷冰冰的,這次受傷,你對我特別溫柔,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在做夢,如果這真是個夢,我真希望這個夢能做得長久一些,最好一直不要醒來。」
「又胡說」
洛雪對他翻了個白眼,順道瞪了他一眼,「冷銘我告訴你,我洛雪在這伺候你,也是因為我心裡覺得愧疚,再無其它,你千萬不要有別的想法,當初你用卑劣的手段將我娶回來,這股惡氣已經在我心裡堆積起來,是輕易不會消散的,所以,你別指望我會和你怎樣。」
冷銘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的神色,不過隨即他便故作輕鬆的笑了,
「我不指望你和我怎樣,我早說過,只要能讓我一直看著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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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你的粥吧!」
洛雪不想聽他說那些充斥著油膩味的俏皮話,用勺子裡的粥堵住了他的嘴。
這時,丫頭小草來報,
「王妃,鈺王妃來了。」
聽見這話,洛雪忙起身,對小草吩咐道:
「快請她進來。」
說話間,她將手裡的碗放在桌子邊,回身對冷銘囑咐道:
「別和我姐說是我餵你喝的粥,不然,有你好看。」
冷銘扯著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一會功夫,洛藍在丫頭小草的帶領下,來到屋內,她首先為冷銘換了紗布,在幫他包紮好後,才囑咐道:
「你這傷口,不能一直這樣捂著,也不能沾水,不能抻到,你可以起床走動,但是要在七天後,這幾天,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
「這怎麼能行?」
冷銘有些急了,「吃喝倒成,這拉和撒在床上,那不是要了我的小命。」
「想要保命,只能這樣,你這傷口雖然不重,卻也離你的心臟只差一指頭遠,你若稍有不慎,抻到傷口,輕則傷口開裂,讓你疼痛難忍,重則,傷及肺腑,危及性命。」
這
冷銘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洛雪,洛雪卻有些幸災樂禍的對他聳聳肩,表示無奈的說道:
「回頭我會給你找一個你看著順眼的男丁來伺候你的屎尿」
說完這話,她竟然抬起帕子擋著嘴,偷偷笑了。
冷銘頓時有些面紅耳赤,他一個大男人,讓別人伺候屎尿,這簡直丟死人了。
不過,洛藍的話,他又不得不聽,在臉面和小命之間,他還是選擇了保住小命。
安頓好冷銘,洛雪送洛藍來到了屋外,站在院子裡,洛藍小聲囑咐道:
「雪,這幾天你好好照顧他,不要惹他生氣,如果他情緒不好,對傷口癒合沒有好處,等過了七天,他的傷口就會慢慢癒合,這幾天,你能忍吧!」www.
洛雪知道,姐姐是擔心她又鬧小姐脾氣,她忙搖頭,
「姐,我知道輕重,就算我不喜歡他,也不想讓他有事,你放心回去吧。」
說到這,她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對了,聽說鈺王府的擂台那很熱鬧,我這兩天都沒空去看,怎麼樣了?」
洛藍搖了搖頭,抿嘴回道:
「現在還不知道,守擂台的人依舊是安安討厭的大鬍子,那個人說話做事都太過粗俗,並不適合進鈺王府,希望明天,能出現一個可以將他打敗的人吧!」
「那要是不出現這樣的人怎麼辦?難不成真讓他進鈺王府啊?」
洛藍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隨後搖頭輕笑,
「這事,現在還不好說,等明天再做最後定奪吧!」
「行,明天下午我也去看看熱鬧,我也希望這幾個孩子,找到一個他們喜歡的師父。」
「好,那我先回去了,回春堂有病人在等著我,下午還要回王府,這幾天,我和你姐夫兩頭忙,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
「那我就不多留你了,不然,你把包紮傷口的物品留下,我來給他換藥?」
「那倒不用,來銘王府用不多會功夫,我怕你手重,弄不好再傷到他的傷口處。」
「依照你的說法,好像我會害他一般,好了,你快回去吧,我現在可不想守寡。」
「胡說。」
洛藍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對她莞爾笑了一下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洛雪這才噘著嘴巴,深吸一口氣,回身對府里的丫頭吩咐道:
「給王爺備些清粥,再加個雞蛋。」
「是,王妃」
洛雪揚頭,感受著秋風拂面,心裡有種鬱積已久的壓抑感覺襲來。
自打和冷銘成親以來,她一直想著怎麼報復他,如今,他為了她受傷,她竟然沒有痛快的感覺,相反,倒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想到這,她深吸一口氣,提裙,向冷銘所在的房間走去。
冷銘受傷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冷溪的耳朵里,他之所以消息這麼靈通,是因為這京城中發生的大小事,沒有幾件能逃過他的耳朵,他在京城中耳目眾多,幾乎每個角落,都安插了他的眼線。
冷銘受傷,這讓他很意外,他甚是詫異的沉吟一會,便決定,親自去銘王府,一探究竟。
丫頭小草小跑著來到洛雪面前,
「王妃,不好了,溪王爺來了。」
洛雪一口茶未等喝下,便撲哧一聲吐了出來。
「他怎麼來了?」
「奴婢不知,他來得好像還挺急的,管家正帶著他向這邊走來呢。」
「我知道了,退下吧!」
洛雪暗自舒了一口氣,又定了定自己的情緒,冷銘受傷的事,一定不要讓他知道,不然,他不定會編排出什麼事情來。
想到這,她眼珠開始急速的轉動,想著應對之策。
正在這時,冷溪邁著大步,來到正堂內,他左右環顧一周,有些詫異的問道:
「聽說六弟受傷了,我來看看,他在哪?」
「誰說銘王爺受傷了?他不過染了風寒而已,誰在胡說八道:」
「哦?染了風寒?那本王怎麼聽說,他昨天回來時,渾身是血,這兩天鈺王妃又帶著藥箱頻繁來銘王府?」
洛雪抬頭看著冷溪,半眯著眼睛,抬起下巴質問道:
「溪王爺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我銘王府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難道你閒得無聊,在我銘王府的門口安插了眼線不成?如果是這樣,請問你到底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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