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鬧崩了
張金玲和孫紅波進了屋裡,沒看到細柳,估計她去洗衣服了,他們去麥囤里裝麥子,在裝麥子的時候,張金玲就用自己的美胸去蹭孫紅波,孫紅波感覺到了,也沒任何反應。
張金玲白了孫紅波一眼,說道:「你是死人啊?我都那樣了,你還無動於衷,真要我強*奸你啊?」
孫紅波一笑:「金鈴,以前你沒嫁人,咱們耍就耍了,可現在不一樣了,你有了董斌,就得一心跟著他,以後別再想這事了。」
張金玲說道:「我的事你少管,我想跟誰耍就跟誰耍。」
孫紅波說道:「那可不行,董斌是我的朋友,只要我知道這事,那就得替他看著。」
張金玲拉下臉,說道:「我就是一塊臭肉,也能招幾隻蒼蠅,我可比臭肉強多了,你就對我一點沒感覺啊?」
孫紅波說道:「我對你太有感覺了,就是不能動你,我受的罪比你還多,還痛苦。」
張金鈴激動起來,說道:「那你何必要折磨自己啊?這裡是野豬坪,別拿山外那一套說事,你來野豬坪多半年了,也知道野豬坪是咋回事,只要兩人喜歡,誰都擋不住。」
孫紅波說道:「我來野豬坪,就是來改變這些的,所以我自己不能犯規,我不能像王虎王牛那樣,不然我和他們斗有啥意思?就是鬥敗了他們又有啥意思?」
張金鈴知道說不服孫紅波,但還不死心,說道:「我遲早給你留著,你想要了我隨時都會給你。」
孫紅波嘿嘿一笑:「你現在能放過我,我就很感激你了,咱們抓緊幹活吧。」
孫紅波扛起一袋麥子,去張長久家,張金鈴跟在後邊,兩人到了張長久家,就開始磨麵,有孫紅波在這,就不用張長久忙活了,張金鈴不時沖孫紅波笑笑,眉目傳情,暗送秋波,孫紅波也不以為意。
此刻張娟麗家,張木匠趙翠萍和馬春花張金鎖圍坐在一張小木桌旁,商量王剛和張娟麗辦酒席的日子。
張娟麗給他們倒好了水,就躲在一邊去了,她的心一直砰砰跳著,用手壓在胸口,怕心跳出來。
張木匠說道:「親家,王剛雖說是我的徒弟,也是我半個兒子,以後我要把一身本事傳給他的,娟麗跟了他,不會吃虧的。」
馬春花對今天張木匠上門,感覺很突兀,王剛和張娟麗的事,她一點都不知道,張金鎖和張娟麗也沒告訴她。
馬春花一直盼著,張金鎖能和田娃換親,把田妞換到他們家來,現在張木匠上門提親定日子,要把娟麗娶過去,那金鎖的媳婦咋辦?
按張木匠說的,王剛是個不錯的相,以後也能掙下大錢,娟麗跟了他不會為錢受熬煎,能過上好日子,但馬春花有自己的算盤,她不能顧了女子就不顧兒子了。
在野豬坪,要娶一個媳婦多難場啊,沒有一兩千塊都不敢提說這事,自己家省吃儉用,一年也積攢不下多少,連一個媳婦腿都不夠,要是讓金鎖打光棍,她死了都沒臉去見死鬼老伴。
馬春花心裡糾結,不願意這門親事,就說道:「老色鬼,你先別一個親家親家的叫,我還沒答應這事呢,我準備給我兩娃換親,你家又沒女子了,你拿啥跟我家換親啊?」
張木匠仍笑嘻嘻說道:「親家,以後咱們兩家結親了,那就是親戚了,王剛掙下了錢,還能不管你家啊?咱們窪子那麼多女娃,還愁金鎖娶不下一個好媳婦?」
馬春花說道:「那都是後話,隔手的金子,不如在手的銅,我要看著金鎖媳婦上門我才放心。」
張娟麗在一旁聽自己媽不願意,一下就著急起來,王剛那邊好不容易願意了,自己這邊再出點意外,那就麻煩了。
張木匠說道:「春花,這次是娟麗看上了王剛,死活要嫁給王剛,你實在不願意,我也不強迫,憑王剛的本事,媳婦在後邊排隊呢,你在考慮一下,實在不願意,就當我們沒來。」
馬春花說道:「你們家有錢,我們窮人高攀不起,不過我們窮的有骨氣,我不用考慮,你們走吧。」
張娟麗從旁邊過來,帶著埋怨說道:「媽,你咋能這樣對木匠叔啊?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嫁給王剛。」
馬春花板著臉說道:「胡鬧,你自己事解決了,考慮過你哥嗎?你就忍心你哥打一輩子光棍?你的良心讓狗吃了?」
張金鎖說道:「媽,我想好了,只要我妹子能幸福,我打光棍我願意,我願意讓我妹子嫁給王剛。」
馬春花轉向張金鎖,說道:「金鎖,你瘋了?田妞嫁給你就是要換親的,你妹子嫁給王剛了,這還咋樣換親?」
張金鎖說道:「那就不換了,先把我妹子的事辦好,我妹子開心了,我也就開心了。」
馬春花氣得渾身哆嗦,說道:「狗日的,翅膀都硬了,都不聽我的,你們要胡成,那就等我死了以後再說。」
張娟麗看事情無望了,情急之中說道:「媽,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都是王剛的人,我也不怕丟醜,我跟王剛睡過了,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你看著辦吧。」
馬春花愣了一下,馬上就發怒了,她是個愛面子的人,男人死後,也有不少光棍勾引她,可她從沒動心過,一心為自己的死鬼老伴守寡,可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卻做出這種丟人的事。
馬春花站起來,抬手就給了張娟麗一耳光,把自己的手都打麻了,張娟麗一邊臉也被打紅了,馬春花叫道:「滾,我家沒你這不要臉的女子。」
張娟麗挨了打,也沒膽怯,說道:「媽,你不認我這個女子,我還認你當媽,我的事我做主,這輩子非王剛不嫁。」
張木匠和趙翠萍也沒想到會這樣,兩人都尷尬起來,張木匠說道:「春花,事情都是說下台的,不是打下台的,這事也不著急,等你們說好了,我們再來,那我們走了。」
張娟麗走到門口,擋住了張木匠和趙翠萍,說道:「叔,嬸,你們今天是來定日子的,日子沒定,就不能走,我媽讓我氣糊塗了,我跟你們定日子,就放在三天以後,看你們能準備出來嗎?」
張木匠看了一眼馬春花,又轉向張娟麗,說道:「娟麗,我們能準備出來,可你媽那?」
張娟麗說道:「是我嫁人,又不是我媽嫁人,不過我家沒給我準備嫁妝,到時候我一個人過去就行。」
張木匠說道:「好好,我回去就準備。」
馬春花高一聲低一聲哭了起來,張木匠拉了趙翠萍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候,銀杏正好進門,銀杏側身讓他們出去,聽到屋裡馬春花哭聲,知道事情沒談妥,心裡也很著急。
銀杏急忙到了屋裡,看到馬春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在哭,張娟麗和張金鎖在那手足無措,就問道:「娟麗,咋弄成這樣了?」
張娟麗傷心說道:「我媽堅持要給我換親,不同意,不過我和木匠叔把日子定了,就放在三天後。」
銀杏說道:「辦酒席是大喜的事,這樣哭哭啼啼的不好,嬸子,你也別傷心了,傳出去了不好。」
馬春花拉著銀杏的手,哭著道:「銀杏,張木匠啥東西啊?來定日子就空手來啊?也不說給多少彩禮,我把娟麗養大容易嗎,說給他就給他啊?他這是看不起人,說啥我也不會讓娟麗出嫁。」
銀杏說道:「張木匠不是財迷啊?咋能不說彩禮的事呢?我過去問他,看他是不是忘了?」
馬春花擤了一把鼻涕,抹在鞋底子上,說道:「這樣的事能忘了嗎?狗日的就是想空手套白狼,他給臭蛋娶媳婦,都給錢德旺三千的彩禮,現在我也要三千彩禮,少一分都不行。」
說起了彩禮,大家都聽出馬春花心裡轉彎了,已經開始願意這事了,大家的心情也沒那麼沉重了。
張娟麗既高興又擔心,擔心張木匠會拿出這麼多彩禮嗎?王剛和臭蛋不能比,臭蛋是張木匠親生的,王剛算啥?一個徒弟娃,拖油瓶帶來的,張木匠當然不會下這麼大本錢了。
因為臭蛋是傻子,娶不下媳婦,張木匠才咬牙給錢德旺三千塊彩禮,一個要人,一個圖錢,這才一拍即合,王剛不是傻子,現在有了手藝,也不愁娶不到媳婦,這門親又是張娟麗硬貼上去的,要想拿到這三千塊彩禮,希望太渺茫了。
張娟麗說道:「媽,你女子又不是金疙瘩銀疙瘩的,哪能值三千塊啊?三五百都是多的。」
馬春花說道:「我的女子就值這個價,少一分都不行。」
銀杏看張娟麗還要說啥,就拉了張娟麗往外走,進了張娟麗的房間,說道:「娟麗,嬸子正在氣頭上,說啥她都是這話,回頭再跟她說說,嬸子是明事理的人,一定會答應的。」
張娟麗一臉愁容,說道:「張木匠那意思,根本沒想著要給彩禮啊?現在咋跟他提這事?」
銀杏說道:「世上哪有白玩的事啊?他自己嫁女都知道要彩禮,給王剛娶媳婦了就想白玩?就是逮一隻鳥雀,都要撒把谷糠吧?活了一輩子,連這個理都不知道,回頭我就去臊臊他。」
張娟麗說道:「我給張木匠說了三天後辦酒席,我說的這話不知道管用不,唉,都愁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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