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只是留下范曉雅在辦公室,其餘的四個女助理都在六點準時下班。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個下午送過快餐的年輕人,此刻又送來了兩人份的外賣。
「這是河蟹砂鍋飯,打七折後是58元一份,這是干燒閘蟹肉,一份是88,這是蛋黃蝦餃一份......加上配送的這兩個炒菜,一共是256,收您250算了。」
洛小宇看著助理又要拿出手機掃碼,他抓過她的手機,從沙發上預備的錢包里很快抽出三百遞過去說:「不用找了,外送我一包濕紙巾就可以」
「這怎麼可以,我回去也是要向店長交代的,承諾的打折一定要兌現......這是50元給您收好。這是濕紙一包......」
看來這快遞小子早就備好零鈔,他立刻收拾了自己的外賣包裹,丟下錢,像兔子一樣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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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快吃,趁熱~!」給自己的女助理打開飯盒,洛小宇在給女人撕開衛生筷子的拉扣......
洛小宇其實這一天還要工作2個小時,很多文件需要分類處理,留下范曉雅幫著處理也是沒有辦法。
「每天這樣回家會很晚了吧?等會要不要我開車送你?」
突然的,身邊的范曉雅鼻子紅紅的,事實上在掉眼淚......
「是不是每天拖班很辛苦,要不你吃完飯,把我處理完的公文送下去存檔,你就下班吧......」
「不,不是,是不是您覺得我做事情有頭無腦,白天還在偷偷的笑我?」
「呃?這倒不是.....我覺得你太一個人......。」
女人接過洛小宇遞給她的濕紙巾,搽了搽臉和鼻子......
「我像誰?」
「像我媽......。」
「去你的~!」
洛小宇額頭立刻貼了一張濕紙巾......
然後女人又忍不住破涕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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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洛小宇很快的處理了白天堆積的公文,和助理范曉雅一起出電梯走出一樓大廳。
此刻剛剛開始進入秋末季節,外面寒風夜裡事實有點刺骨。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開車。」
洛小宇拉住邁步就要出門的女助理。
「不用了,我就坐對面的公車,轉3站去搭環城地鐵,不用走路就能在社區門口下車。」
「今天很特殊,我自己想送送你,畢竟白天女警被壞人襲擊,使得我不得不為你們的安全也要多考慮一點。何況你的社區在城市西部外環附近,我開車也經過那裡,每天就坐我的車回家吧。」
「這裡的同事和那些辦公樓的人會如何看我們?難道你不怕閒言碎語麼?」
「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再說我們又沒有偷偷摸摸的做什麼?你在這裡等,要不明天以後就不來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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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還是迴響著那首《望星空》。
開車的20分鐘,兩個人倒是沒有再說什麼話......
不知道為什麼,洛小宇很多想知道的問題,此刻都一句也問不出口。
他把車停在紫竹雅園大門口時......
坐在副駕駛座位的助理范曉雅,居然真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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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著恬靜的,事實睡得像小貓一樣的范曉雅,他有點不忍把她喚醒。
出示了自己的身份卡,門衛立刻開門......他把車慢慢的開進別墅內院,停在5棟的2單元門口。
他打開天窗抽氣扇,降下自己這邊的半邊車窗玻璃。
給自己點燃一支煙......
范曉雅住的小區樓層間隔十分擁擠,所以社區的所謂綠化區不過是個妝點和擺設。
對面的屋裡炒菜,這邊打開廚房窗戶都能聞到是西紅柿炒蛋還是紅燒肉......
普通城市居民,能有一個安穩的家,已經是一個很不錯的奢侈。
誰能奢望家裡還有可以做瑜伽的大客廳,有著跑步機的臥室,甚至於浴室的浴缸像個游泳池.....
范曉雅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
她靠著自己的簡單學歷加上夜間的進修,最終考進了行政廳工作,很巧的分派到他的辦公廳做為首席助理。
能拿普通白領兩倍的工資,這已經是一個很不簡單的奮鬥歷程。
所以,洛小宇對她的感覺,直觀的就能觸碰到一個女孩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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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宇此刻有點後悔,自己以往有時安排工作時,說話的官腔真的有很大問題。
頭一次的,自己的女助理還在自己的面前哭了......
可能今天頭一次加班時,和她一起單獨的在工作間用餐,這使得一個女人近一個月壓抑的內心,頭一次的得到了溫暖和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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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48特使,目前鄭所來電......」
「你接進來吧,聲音音量給我調低一點......」
但是洛小宇儘管很低調,還是使得身邊的范曉雅醒了過來......「我都到了,也不叫醒人家......你是打算在我家樓下過夜麼?」
范曉雅揉揉眼睛,拿了後座她的包,開門下車......
「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孤男寡女的,鄰居看到了又是一些議論,你開車小心,不要聽節湊太慢的音樂,走了,拜拜~!」
對洛小宇擺擺手,女人進了樓道大門,進了電梯......
直到洛小宇看到電梯指示燈停在七樓,看到上面一間屋子的燈亮起,才調轉車頭離開。
「喂,鄭所,有什麼事?」
「抱歉這樣晚還打電話來,抓到傅彪三個人以後,我們派專案人員審問了三個小時都沒有結果,最終他們說出來是一個叫什麼強哥的人指示的,而且我們再派人送達文件已經嚴重過期,那個人脫線,跑了......」
「我們找一個地方見面吧,我目前在西3環外的紫竹雅園區。」
「那麼我們就在西三環外的富家居歌舞廳碰頭,20分鐘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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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好不容易被掉上鉤的大魚跑了,這就意味著南部貨場的一大群違法分子從此就可以逍遙法外。
而且目前高度戒備的,那兩集裝箱高危險輻射礦物質的去向,也就沒有了最佳的線索。
而一個搬運工的死,則系毫無意義。
洛小宇知道,在一個案件最終進入死胡同時,辦案警察內心的一種孤立無助。
鄭海濤所長是一個做事很認真的老乾警。
他自然不想就要追到的犯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很快的溜走了。
白天襲擊女警的人,固然不可能和這批貨有半點的牽扯。
但是藏在身後的那一群人,就會因此被牽扯進來。
這根線要是斷了,一切又得回到最初的原點。
洛小宇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這個案子破不破,也不會影響鄭海濤所長的當年業績,他大不了多抓幾個偷機車電瓶的小偷,隨手抓幾個毒販,交了年度足夠的轄區警局任務,第二年,一樣的做他的所長。
但作為一個有骨血的老警察,他事實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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