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之軌跡 三百零七章 訓練2

    在東方人的街道里有著這麼一句俗語叫做山中無歲月，雖然對於東方那邊有些拗口的古代語言理解有些勉強，但不得不說如今的自己確實完完全全體會到了最初說出這一句話的人的體會。沒有白晝黑夜之分的空間裡時間概念被無限的降低，再加上為了生存而拼死抵抗著伊斯的攻擊，讓身體的生物鐘也完全被打亂，有一段時間內的艾克甚至只能靠倒地的次數來計算經歷的時間，導力器在這個空間裡雖然仍舊可以使用，但是因為身處兩個位面聯絡功能已經報廢，如果不是有著一個人形鐘錶存在即便是記憶力再好的人也很難清除的計算出現在的具體日期。這個位面張開與關閉的時間有限制，每隔一個月艾克必須要從這個位面回到外界，這麼做並不是因為空間會有什麼緊閉，而是因為一旦在那個位面廝殺的時間太長久，無論是誰的精神壓力都會受到嚴重的損害，就算是鋼鐵在持續不斷的敲打下都會扭曲變形，更不要提擁有精神的人類。不死僅僅只是處於肉體上的保護，但是人類的精神有時候比起肉體更加的脆弱，為了不讓精神被長期的戰鬥折磨得崩潰，就必須時不時從那邊回到這裡，就算是艾克最多也只能撐住一個月的時間，這還是強硬死撐下的第一個月，隨著逐漸的適應或是壓力的增加，接下來的時間是增加還是減少，誰也說不準。

    「時間到——」劇烈的戰鬥終於停了下來，伊斯面色平靜的像機器人一樣開口，手中的動作也隨著這句話的落下停了下來，仿佛是在總結工作一樣的說「一個月時間死亡二十九次，比起最初的半個月長進了不少。」

    「這麼說我應該開心嗎？」艾克順勢收起了手中的魔劍插在地上，整個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確實啊，半個月時間少了五次我確實應該開心，可是聽起來怎麼總覺得不爽也覺得怪怪的，慶幸自己從別人手裡活下來這點，恐怕沒有比你更讓我影響深刻的了吧？」

    「啊啦~那麼我還真是榮幸呢。」伊斯嫣然一笑，不用說人格已經切換回了人類，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原因，在和艾克接觸了一個月之後，名為伊斯的人格表情變得豐富了不少，如果從字眼上來說的話，應該是更像『人類』了。也難怪，擁有人類靈魂的她之所以變得越來越像機器，歸根結底可能就是因為接觸的人類太過於稀少吧。「約定好的一個月時間，現在大門已經打開，你可以隨時離開這個位面了。」伊斯指著托爾茲軍官學院大門回答。

    「真是惡趣味的開門方式，下一次記得選一個好點的戰場。」調勻了呼吸的艾克沒奈何的回了一句，看著赤身裸體的自己，斟酌了一下語言後回答「既然你神通廣大，能不能幫我弄一身衣服什麼的？人類需要穿衣服這個概念你應該不會不清楚吧？」

    「呼~」伊斯噗嗤一笑，眼中閃過狡黠的目光，嘴裡卻是嘆了口氣「在這個位面里我確實能做到大部分神明才能夠做到的事情，可是一旦離開這個位面，構造我身體的力量就會消失，如果用外界的知識來解釋的話，就是一個位面的能量無法傳遞到另一個位面，即使能，所消耗的代價也會無比昂貴。」

    「不捨得就直說還要說這麼一大串道理，如果是緹歐和玲那些技術宅聽到一定很喜歡，但是我就算了。」艾克緩緩站起身子擺擺手「也就是說接下來我回去得提前準備好衣服的替換是嗎？」

    「如果你不想下一次繼續赤身裸體出去的話。」伊斯一本正經的回答「另外和你一起過來的那名叫莉夏的女孩在幾天前也從這個位面離開了。」

    「莉夏嗎？」艾克咂咂嘴「怎麼樣？如果是她的話應該能夠合格吧？」

    「不好說。」伊斯臉上有些古怪的回答「她的心事有些複雜，並不像你那麼單純。」

    「我覺得單純這個詞並不適合我。。。」

    「那就欲望，要不然就是願望，隨你怎麼想。」伊斯接話「你的欲望很簡單，就是變強。而那個女孩的願望就相對駁雜了一些，除了想擁有更強的實力之外，還想要提高自己舞技與智慧——」

    「停停停停停。」艾克連忙打斷了伊斯的話「舞技我理解，她原本就是銀之舞姬，想要不被外面那個奇怪的大姐姐落下的話確實需要練習，但是那個智慧是什麼意思？這裡還能夠提升智力？」

    「這是神明與人類共同合作製造而成的位面，無論是神明的智慧還是古代人類的智慧統統的囊括在我的大腦里。」伊斯臉上居然露出了自傲的神色「不是我自誇，給我幾年的時間我也能把你這個智——笨蛋變得像玲一樣聰明。」

    「看來你諷刺人的本事見長啊，應該是具有相當程度的學習手段吧。」艾克面色古怪的回答「只不過像我學習可學不到什麼好事，這麼說玲這麼聰明有一部分原因是多虧了你嗎？」

    「你以為我想學習你嗎？！如果有其他人類的話我也不會選你這個笨蛋。」伊斯一臉憤怒的回答」不過沒辦法，從你站在這個位面那一刻起我的學習工作就開始了，這是這個位面的命令我無法違背。還有就是雖然我曾經幫了玲不少，但是那孩子確實聰明異常，即使是數百年前那個被神明祝福過的時代，像她那麼聰慧的孩子也少之又少，就算是有也無疑都是神明祝福過的人，像這種孩子如今居然還有存在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嘿嘿，那是當然，畢竟是我家的孩子。」艾克有些自得的回答「而且不止一次，我家的孩子一個比一個聰明。」

    「那只能說你的智力長在了那些孩子身上了。」伊斯長嘆了口氣。

    「你是越來越毒舌了啊，我可不記得我有這個屬性啊。」艾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呢，莉夏最後怎麼樣了？萬能小姐。」

    「戰力方面勉強到了她自己定下的要求，至於舞技和知識她說她還會和你選的一樣再進來，只不過因為知識是數百年前的我並沒有教授她多少，她不像玲那樣觸類旁通，所以我只是教授她最基本的關於古代能量，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導力的一些事情。」

    「觸類旁通這種說法一聽就是東方人的說法，看來你的涉獵還真是廣泛啊。」艾克莫名其妙的感慨一句，隨手抄起地上的魔劍也不管伊斯聽到後的反應大大咧咧的走像軍官學院大門。

    所謂的涉獵其實範圍很大，除了她見過的人已經觸及到的知識外，沒有人會忽略隱藏在其中最重要的一點——那個她所侍奉的神明，究竟是哪來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