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如雪的馬尾輕輕掃過,露出頎長的脖頸,幾縷髮絲調皮的從耳際滑過,像輕盈的雪花落在肩頭。安則正微微眯著眼睛,頭歪成一個小小的角度,目光中流光溢彩,別有一番陰柔之感。
他的肘部搭在托尼的肩膀上,虛虛斜靠在托尼身旁,只要一偏頭就可以很輕易的吻上去,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具有占有欲的姿勢,當然,也不是誰都可以這樣做的。但他可以。所以當他吻上去的時候,身材火辣的妹子瞬間變成了背景板,嘴巴張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而已,含義卻不言而喻。
&子,撩人要看主的。」
安則正微微勾起嘴角,他不像這裡的男男女女,完全不像。不僅僅是樣貌,包括渾身散發出的氣質。英語帶著一點小小的口音,聲音慵懶極了,像春風拂面,吹皺一池清水。而皮膚白皙滋潤的像是古老的玉器,細長的眉眼微微上挑,流露出些許誘惑,叫人根本移不開眼。
在他這樣的注視下,這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了點羞澀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倒也不是單純的羞澀,更多的是確實一種羞恥。
她雙頰緋紅,連眼神也不自覺的移開,剛剛被這個男人手指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灼燒著。她突然萌發了一種奇怪的想法,自己為什麼會去拉住托尼?……不,不對,好像不是這樣。自己為什麼會想到和這樣的一個人搶伴侶?
完全是自取其辱,沒錯,就是這個詞。她晃了晃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跌跌撞撞的從兩人身邊走開。
目送了妹子離開,安則正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剛準備把胳膊放下來,托尼卻順手拉住了他的手。
手掌正好包住了他的手背,這是完完全全的霸占。幾乎不給眼前的人任何掙動的機會。
&覺得你還沒有學會什麼是真正的吻。」聽見托尼這麼說,安則正隱去的笑意又浮現在了臉上,在嘴角漾開了一個淺淺的梨渦,忽明忽暗的燈光下,誘人極了。
托尼覺得喉嚨有些緊,聲音壓得不能再低:「所以,你要試試真正的感覺嗎……」
安則正才管不了他說那麼多,直接拉低他的頭,手臂環在他的脖子上,強勢的貼了上去。托尼最後的話語消失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如果說剛剛那是蜻蜓點水,那現在就是暴雨傾盆了。
安則正可從來沒想過兩個男人接/吻會是什麼滋味。托尼也許知道,可也僅僅是知道而已,其中的美妙之處他可沒有像哪一刻有如此清晰的認識。
就像是一場戰爭。
一開始安則正落入下風,卻在熟練技巧後,挑逗著,誘惑著,和托尼追逐著。
酣暢淋漓。
所以後面自然而然的滾到床上去,幾乎是沒什麼好驚訝的。
因為兩人一開始所在的地方就很隱蔽,倒也沒有什麼人來打擾。至於怎麼走出酒吧,又怎麼坐上車回到家,然後滾到臥室里的,兩個人都說不清楚,也完全不記得。欲/望早就把理智灼燒殆盡。
陷入大床里的時候,床微微震動了兩下,柔軟的天鵝絨幾乎要將人融化在一個睡不醒的夢裡。
秀爺的味道好極了,皮膚也和想像中的一樣,嫩的似乎能掐出水來,尤其是腰的部分,簡直讓托尼愛不釋手。
安則正倒在床上的瞬間瞥見了兩個人糾纏的身影在牆上一閃而過,略紅的眼睛驀地有些清明。下一刻,他翻身,將托尼壓在了自己的身下,跨坐上去。
托尼喘息著停下動作,看著他,目光幾乎將他生剝活吞,他伸出手穩住安則正的腰間,笑道:「寶貝兒,原來你喜歡這個姿勢嗎?」
安則正俯下身,舔了舔嘴角,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小小的舌尖流連了一會,臉色比平時紅的很多,瞬間讓托尼紅了眼。
感受到身下人的激動,安則正拉住托尼的領帶,湊了上去。
雖然沒有什麼滾床單的經驗,但是他也算是閱片無數,更何況,最了解男人的永遠是男人。他順勢將托尼的領帶解下來,拿在手上。托尼的手不安分的從他的衣角鑽入,順著撫摸他光滑的脊背,燃起一片火熱。
安則正抓住他作亂的手牢牢鉗制在自己的手上,將他壓向床頭,雙手貼在一起,將領帶繞在了他的手腕上。
&托尼好像清醒了一些,卻因此更興奮,他沒想到這個來自東方的青年在床上也會如此奔/放,「你竟然喜歡玩這個?」
一瞬間各種旖旎的念頭閃過,托尼索性不掙扎,任由安則正把自己的雙手捆起來,拴在床頭的欄杆上。
忙完後,安則正抬起他的下巴,頗有邪氣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然後湊上去,兩人的雙唇又膠結在一起,直到……
&托尼含糊不清的叫了一聲,安則正抽身,擦了擦嘴角。
托尼瞪大眼睛看著他,不明所以的有些委屈,他的下唇被安則正狠狠咬了一口,滲出了淡淡的血絲。
安則正帶著笑意的拍了拍他的臉,柔聲叫道:「托尼。」
&托尼舔了舔下唇說道:「你現在親我一下並且把我的雙手解開,我就原諒你。」
&吧。」安則正坐在他的跨上,突然的抽身,兩人之間火熱的氛圍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你覺不覺得自己現在應該說些什麼。」
托尼頓了頓「寶貝兒……」
安則正中指輕輕點在了他的雙唇上,同時右腳踩在了地上。
托尼看他要離開,頓時有些著急,晃了晃手想要拉住他,誰知道安則正將領帶綁的特別緊,他竟然沒有掙開。
&安你去哪兒?!」哪有這種做事做到一半的啊!
安則正笑了笑,站在床邊俯下身親昵的咬了下他的鼻子,「好好反省一下吧花花公子,上午表過白晚上就和別的女人跳舞。」
&不知道你有伴,你也不知道?」最後一句話,秀爺貼著托尼的耳邊說的,極輕極弱,熱流撲在他的耳邊,又極/度/誘>
說完之後,他站起身,頗為開心的拍了拍托尼:「好好休息吧。」瀟灑的轉身離去。
說真的,如果認真談戀愛的話,托尼這種性格可不算是什麼合格的男朋友,當然,相伴一生的伴侶之類就更別想了。安則正嘆了口氣,但願是他多想了,但是他總覺得兩個人之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托尼:「……」你好歹回來把領帶解開啊!他在內心咆哮。
一向不缺床伴,閱人無數的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竟然在這樣一個本應該很火辣旖旎的夜晚一個人被綁在床頭。他瞪著眼睛看著安則正乾脆的背影,看見他還細心的將門關上。內心的感情複雜到無法言說。
放在從前他可沒覺得自己今天這樣做有什麼不妥,但是……但是,看見安則正剛剛的樣子他卻又有了一種很強烈的自責。
該死的男人!托尼開口罵了一句,盯著自己高高豎起旗幟卻被冷落的小托尼,竟不知道是怪安則正多一些,還是怪自己多一些了。
窗外的燈火忽明忽暗,月色透過窗簾羞澀的灑下銀輝。一個美好的夜晚,就這樣愉快的過去。當然,這只是對於某些人來說。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霍華德叫到斯塔克企業的托尼,帶著兩個黑眼圈走進了辦公室。他頭髮有些凌亂,連平時習慣解開的襯衫衣袖的扣子也老老實實,妥妥帖帖的全部扣上。
同樣嗨了一個晚上的霍華德卻是一臉春風得意,意氣風發。兩相對比之下,托尼實在是一臉欲求不滿的表情。
霍華德看見他後也有些吃驚:「昨晚怎麼走的那麼早?……和哪個這麼熱辣的小妞……恩?看你的嘴巴。」
托尼下意識的碰了碰自己的下唇。安則正還是嘴下留情了,傷口很細小,已經結痂,過兩天就會好。想到昨晚,他更是一臉灰敗,緩緩放下了手開口道:「好了好了,別提了!」
霍華德看著他,抿嘴微笑:「你和安……?」昨晚在吧檯那裡,托尼和霍華德湊在一起所討論的正是安則正。關於,托尼對他的感情,和安對他的感情。不過顯然同樣是花花公子的霍華德,並不能給出什麼好建議。比如說,不如找個妹子先跳舞。
想到這裡,他的手腕又開始火辣辣的疼起來。
&塔克先生,」托尼抬頭,一本正經的看著他,說道,「你該說正事了。」
被正式交往第一天的男朋友綁在床上晾了一夜這種事情,真的是再也不要想起!也再也不要提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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