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瞪視良久之後,兩人各自哼了一聲後,同時不屑的移開眼睛,背對著對方走回了店裡。
白朔的脖子上套著店員的制服,一邊穿著一邊向門口走去,嘴裡自言自語:「這兩人的同步率爆表啊,難道還真是中華一番的世界?」
他的目光和門外陰影中若隱若現的刺客相接,獨臂的梁公正比劃了一個ok的姿勢,緩緩消失了。
「總之,先幹活好了,否則會被魃白切了煮熟的……可憐我還是個傷病員的來著。」
他自言自語著,將制服套好,站在門口開始做門迎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
「隊長?!」他的身旁傳來驚詫的聲音,嚇了一跳的奧托莉亞將身體藏在牌匾的後面,伸出腦袋看著他,臉色有些慌亂。
「怎麼了?」白朔驚訝的看著奧托莉亞的反應,自己現在樣子很奇怪麼,還是……他的視線轉到牌匾下面的空隙里,露出來的白線點綴的蕾絲裙邊,就像是穿了女僕裝一樣……慢著!
「女僕裝?!」他愣愣的看著奧托莉亞,注意到她金髮上的頭飾:「不會吧?」
他繞過了牌匾,於是完全不同於往曰的奧托莉亞映入眼中。
金髮的少女低著頭,有些羞澀的捏著自己的裙邊,黑和白的交織帶給人相當強烈的視覺衝擊感,在裙下白色的絲襪勾勒出兩條纖細而結實的小腿輪廓,雙腳踩在黑色的高跟鞋上面,引人注目。
後還有她天生的白色皮膚和金髮的映襯,讓人忍不住想要……「摸摸~」
白朔伸出手在金髮的摩擦著,他突然發現,將奧托莉亞從往曰幹練的西裝變成現在的樣子真的相當有意思啊。
奧托莉亞眼睜睜的看著白朔的手掌蓋到了自己的頭上,隔著頭髮熟悉的溫度從手掌中傳來。
自從上次陷入瘋狂被白朔喚醒之後,受到『狩獵者』符文還有體內細胞的影響,奧托莉亞對白朔在心中有了隱約卻不容抹滅的畏懼;就在白朔伸出手的時候,她甚至以為他會再次扼住自己的咽喉。
不知道為什麼,奧托莉亞突然對此有了隱約的期待。
初次變裝的羞澀,心裡隱藏著的心意,還有對白朔的隱約畏懼交織在一起,讓她忍不住略微搖動了一下腦袋,想要湊近掌心之中的溫熱。但是反應過來的她有些驚慌的倒退了一步,脫離白朔的手掌,但是卻沒想到,後腳跟的高跟在地磚縫隙中滑動了一下,頓時她的身體向後仰去。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變化,白朔的手腕翻動,抓住了奧托莉亞的手掌,將她拉回原本的方向。在搖晃結束的時候,白朔的衣襟擦著奧托莉亞的鼻尖飄過,讓她嗅到了熟悉而陌生的味道。
「沒事吧?」白朔鬆開了手,看著奧托莉亞說道:「話說怎麼突然換上這一件衣服了?」
「盯……」奧托莉亞用怨念的表情看著白朔,讓他有些心虛的哈哈笑了起來:「不會是因為我……吧?」
慢著,不會吧?恩,不會的,我只是偶爾對魃說了一句而已……沒想到老頭也挺工口的啊,居然能找到女僕裝……「還有副隊長提供的女僕裝……」奧托莉亞瞪著店中正藏在櫃檯後面竊笑的陳靜默,最後不說話了,只留下無奈和微微發紅的表情。
「這樣啊。」白朔乾笑著,向著四周看去:「開始工作吧……」
「唔,那位小哥!對,小哥!」他抓著一個匆匆行過,魂不守舍的路人說道:「中華料理喲!難得一見的中華料理喲!特色川菜!要不要嘗一嘗!」
「來吧!一定要嘗嘗喲!」他拽著年輕的路人,仿佛搶劫一般的拉到了店裡,強行按在桌子旁,喊道:「客人一位!」
於是茫然的年輕人被鬥志昂然的侍應生們包圍了……「你看,很簡單嘛!」白朔回到了門口,對著奧托莉亞豎起了大拇指:「加油啊!」
不知道為什麼,奧托莉亞突然有一種很無奈的感覺。
「吶,吶!saber!你看那一家餐廳很有意思啊。」行走在路邊上的愛麗斯菲爾指著不遠處通體裝飾成紅色的餐廳說道:「紅州……宴歲館?要不要看一看?」
英靈穿著黑色的西裝,就像是俊朗的保鏢一般跟在她的背後,「現在吃飯似乎早了一點吧?」
「也是呢,那麼下次好了。」愛麗斯菲爾點著頭,指著人流熙攘的商業街說道:「繼續逛街!」
就這樣,劍之英靈和希望隊擦肩而過。
而就在紅州宴歲館中,茫然的夏初被熱情到仿佛燃燒起來的侍應生包圍,心中無奈的慘嚎著:這個世界的侍應生難道都是變態麼?
作為『守序者』新進正式成員之一,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到現在都讓他無法掙脫出來。
那些在石柱上扭動的人形,匯聚而來的鮮血、痛哭、慘叫、哀嚎、死亡。
想到昨天晚上的經歷,記憶中的景象再次復甦:活著的人如同生肉一般的腐爛,最後化為膿水和白骨……一種噁心的嘔吐感讓他的臉色變得極為糟糕,而意識到自己有些過火的店員們留下一名等待的侍應生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中。
陳靜默有些擔憂的看著面前臉色蒼白的少年,將一杯熱水放在桌子上,問道:「沒事吧?」
「多謝。」夏初捧著水杯,不顧溫度極高的水溫,一口氣灌了下去,喉嚨里傳來了被燙傷的痛苦,但是噁心的嘔吐感終於消失了。
「謝謝。」他臉色蒼白,喘息著,深吸著溫熱的水蒸氣,感覺到自己鎮靜了一點。
「需要看醫生麼?」陳靜默看著夏初的樣子,有些不大放心。
「不,不需要了。」夏初搖著頭,端著手中還殘留著水溫的被子,眼神恍惚。
看著對方詫異的樣子,陳靜默問道:「是有什麼事情麼?」
從最開始的怯懦,到後來的坦然,陳靜默在兌換武器血統之後,掌握了靈魂波長的力量,因此,堅強而包容的氣質從她的眉宇之間擴散開來。
相比起來,比她僅僅小一歲左右的夏初更像是個小孩子了。
「昨天晚上……不,沒什麼。」心神恍惚的夏初險些脫口而出,但是卻及時反映了過來。
而陳靜默看向他的眼神就更加憐憫了。
昨天晚上的輪迴士大戰令冬木鎮的一些建築也產生誤傷,如果不是聖堂教會的催眠還有和時鐘塔聯手的鎮壓,恐怕消息已經傳遍世界了。
而現在,普通民眾僅僅是知道在遠坂家附近發生了一起恐(喵)怖襲(喵)擊而已。
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也是被那一場戰鬥殃及的人之一吧?或許家人都可能喪生了。
陳靜默有些憐憫的看著他,替他續了一杯水說道:「實在抱歉,剛才魯莽拉你進來的是本店的員工。請不要介意,這一頓飯就由我請了吧。」
反正是替魃弄點業績出來,陳靜默順手做了一把好人,反正錢財這種東西對於輪迴士來說,真不算什麼。
夏初低著頭,肩膀抖了一下,他感覺到面前的女人似乎誤會了,但是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突然他有一種欺騙別人好意的歉疚感。
許久未曾體會到這種淡然而溫暖的感覺,在人際關係錯綜複雜,冷漠而充滿死寂的『守序者』小隊掙扎了許久之後,夏初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找到這種感覺了。
一瞬間昨夜的血腥色彩、緊隨其後自己瘋狂的摸樣,都消失遠去了。
他突然打消了離開餐廳的念頭,似乎多呆一會,也不錯。
就這樣,所有人都不要知道的巧合偶然,美妙誤會發生在紅州宴歲館的內外。
而此刻,白朔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不斷的在門的前面招攬客人,而心中卻孕育著冰冷的殺意,等待著梁公正的消息。
言峰璃正已經死了,梁公正的身份也已經暴漏了。
那麼有一個人的利用價值已經不復存在了,而且在接下來的行動對希望隊或許會造成不可知的意外和麻煩。
想到了這裡,他回頭有些歉疚的看了一眼滿臉鬥志的中年店長:魃。
或許,紅州宴歲館以後會少一個常客呢。
——————————「凜,遠坂家還沒修復好之前,就先住在教堂裡面如何?」
言峰綺禮開著那一輛自己父親留下來的車,面色充滿憐憫的看著身旁紅衣的小女孩,至少表面是這個樣子,內心之中畸形的怪獸在遠坂凜的痛苦之中沐浴、雀躍、歡呼。
留下她來果然是對的麼……如果沒輕易殺掉的話,就太沒有意思了啊。
遠坂凜的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精緻的側臉有些呆滯,眼睛紅腫,沒有搭理言峰綺禮的問話。半響之後,她轉過頭用這個年齡段絕對不會有的凌厲眼神瞪視著言峰綺禮:「綺禮,我的父親,是你害死的麼?」
就像是一隻向著怪獸張牙舞爪的幼獅,遠坂凜瞪視著言峰綺禮問道。
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絲毫的異常,言峰綺禮『誠懇而無辜』的搖著頭,毫不畏懼的看著她的眼中的審視:「不是。」
一瞬間,凜冰封的眼眸之中產生了一絲動搖,隱藏在幼小心靈之中的痛苦險些崩裂偽裝流出,讓言峰綺禮的心情越發的歡悅了。
欣賞著令身旁女孩幾乎快要壞掉的痛苦,他的心情再次愉悅了起來。
真是合格的寵物啊,遠坂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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