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沙恩霍斯特號的艦身上,感知著這艘四萬噸級的戰列艦上的傷口,推斷其中雷後所受的損害,林漢對漢娜道:
「連續勝利之後,我們都太得意了呢!」
奧斯陸港遇襲前,德國海軍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停泊在港內的戰列艦,居然沒有布置防魚雷網。而所以沒有布置防魚雷網,則是德國人,應當說是漢娜對自己的感知力過於地自信了,認為在自己的「全知」面前,對手根本不可能偷襲成功。挪威戰役開始時,為了保證速度,出航的德艦都沒有攜帶防魚雷網。戰後德國的商船忙著運送軍了和補給物資進入挪威,也沒有補帶防魚雷網。
不是沒有想到,也不是疏忽了,完全是漢娜對自己的能力過於自信了。
與沙恩霍斯特號融為一體的漢娜回答林漢道:「驕傲自大是要遭受懲罰的!人類的情感,讓我墮落了,我不喜歡這種狀態。」
林漢安慰她道:「就這傷勢來說,問題不是很嚴重,開回基爾的船塢,不要一個月就可以修好了。」
沙恩霍斯特號所受的傷,遠沒有看上去那般嚴重。優秀的tds防雷設計,加上逆天的一體化技術,令其吸收了大量的魚雷爆火乍時的傷害。沙恩霍斯特號中雷時僅進水三千噸,艦身左傾七度,經過兩天的堵漏、排水之後,現在船身已基本改平。即使不做維修出海,滿功率運行下,也能維持在二十七節以上的速度,對於那一票連跑上二十四節都很吃力的英艦來說,已經是足令他們「淚流滿面」只能仰望的速度了。
不過受了傷的沙恩霍斯特號在修好前肯定不能繼續出海作戰了,未來的一個月里他只能老實地呆在船廠里等候維修。不過有漢娜坐陣幫忙。維修的會快很多。
「過去的連續勝利,我們都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自大了。受這點小傷就把問題暴露出來,這是一件好事,至少讓你我都清醒了一些。你和我都得學會尊重我們的對手,過去我們在無意識中都視他們為螻蟻小看了他們,但實際上他們不是。國內已經派船把防魚雷網運來了。現在正在路上。而且放防魚雷網時,一定要求他們把魚雷網垂到海底。另外我也叫國內專門製造一批夜戰型的雙翼戰鬥機運過來,用雙翼機防備這種低速流氓飛機。此外防空氣球也要立起來,基爾港那邊也會加強防衛。」
漢娜一直默不作聲,林漢知道她的心情現在很不好,甚至連人影都不肯現出。
兩天前,襲擊奧斯陸港的劍魚攻擊機群,最後只有三架逃脫返回母艦。受傷之後的漢娜憤怒地命人將自己的核心轉移到齊柏林號航母上,然後就率其餘的艦隻出港尋找襲擊他的航空母艦。
然而英國海軍早有準備。在接收了返航的劍魚後就立刻返航。由於其當時所處的位置在漢娜的感知距離之外,漢娜沒有第一時間找到鷹號航母,而後由於昨夜防衛作戰時消耗的信仰之力過多,在追擊索敵過程中,因為信仰之力供應不足,漢娜也沒有及時地找到英艦。
天亮後,德國這邊派出大量的飛機進行搜索,最後在距離奧斯陸五百多公里的海上發現了鷹號航母的蹤跡。這已經在德國岸基飛機的攻擊半徑之外,也在當時齊柏林號所在的位置的攻擊半徑之外。漢娜仗著齊柏林號速度的優勢想要繼續追擊鷹號。而半途卻遭遇了由本土起飛的威靈頓轟炸機的阻攔,雖然齊柏林號上起飛的戰鬥機擊退了英國空軍的第一波攻勢,但是暴露了方位,又缺少友艦的齊柏林號航母擔心遭遇更多英機的襲擊,以及當時已是下午兩點,北歐地區四點時能見度已經很低。無論是從能見度還是相互間距離考慮,齊柏林號都不可能在這一天追上鷹號。而到了明天,鷹號經過一晝夜的航行,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最終漢娜只能悻悻地放棄追擊。
逐漸擁有人類的情感,同時又逐漸地以「神明」自居的漢娜。居然被一艘艦齡超過二十年的老爺艦給「調又戈」了,心中鬱悶可想而知。
「不過有時壞事也會變成好事的。經此一戰,我們在挪威海上,暫時只有一艘戰列艦可用了。先前海軍在這裡的優勢,表面上看又變成了英國人稍占上風了。但實際上不是,我們還有兩艘航母,我們還有夜戰優勢。另外......」
林漢看了看北方,繼續道:「英國佬到現在還不肯撤出挪威,看來他們還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昨晚他們勝了一局,回復了一點信心,那麼這種僥倖的心理會加重。未來的日子裡,看看他們會不會往納爾維克增兵吧。如果繼續增兵的話,那就正中我們下懷了,奇襲奧斯陸成功,會變成另一場災難的開始……」
林漢邊說話邊走到從前和山口多聞會面的那間房間裡,然後他脫了衣服,大刺刺地躲在了床上。
「出來吧,漢娜,我知道你現在一定需要補魔的......」
幾分鐘後,受傷的沙恩霍斯特號戰列艦的艦身,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
房間裡,和漢娜滾成一團的林漢,咬著她的耳珠對他道:「我有一個主意,只要英國人繼續往納爾維克增兵,那樣的話,我們可以利用他們認知的錯誤......」
當漢娜因為受傷而鬱悶地和林漢在床上打炮「補魔」的時候,英國倫敦卻是一片歡樂,連續兩個月不斷地聽到戰敗戰敗再戰敗的壞消息後,總算得到了一點激動人心的好消息。奇襲奧斯陸的成功,也讓即將離開倫敦前往華盛頓「打秋風」的丘吉爾多了一點底氣。
在簡單地修補完艦身年破洞之後,沙恩霍斯特事情於二月四日晚離開奧斯陸港返回德國,按計劃他將待在基爾的船塢接受維修。
沙恩霍特斯特所受的傷,漢娜評測過,就算不藉助「魔改」。船長加班加點,最多二十天就能修復完畢。如果滲入她逆天的融合能力相助,這個時間最少還可以縮短三分一,如果不惜消耗海量的信仰之力加入修復工作,時間還可以再縮短。
根據林漢的建議,對外宣傳上。德國人再次反其道而行,官方說法是沙恩霍斯特號只是觸了水雷受了一點輕傷,最多半個月就可以修復。而基爾船廠的工廠,而按官方的吩咐,在附近的酒館喝酒吹牛時,故意造謠,聲稱沙恩霍斯特號受傷不輕,最少要兩個月到三個月的時間才能修復。
誇大沙恩霍斯特號所受的傷,故意多報其修復歸建的時間。正是德國海軍聽從林漢的建議,給英國人挖的一個坑。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德國水面艦隊暫時沒有大規模的出擊,而期間英國海軍將地中海艦隊中的兩艘主力戰列艦也調回本土,英德雙方在北大西洋戰列艦的比值恢復到了六比二。雖然沙恩霍斯特號吃了兩發魚雷受傷,但英艦這邊,也有兩艘軍艦中了雷吃了炮彈,同樣也需要大修。實際上雙方能動用的戰列艦比值是四比一。戰列艦數量方面,英國海軍在紙面上占了絕對的上風。
就象林漢預見的那般。因為奧斯陸海戰恢復了一點自信的英國人,現在對即將放棄的挪威,又起了捨不得的心思。
二月七日,德國在大挪威海上的偵察機,拍攝到了一支運輸船在兩艘戰列艦的護衛下,搭載著大量的英國士兵和裝備駛往納爾維克港。
英軍正象德國期待的那般。恢復了往納爾維克港增兵的工作。
對於英國海軍的增兵工作,德國方面表面上不為所動,反而擔心其增的兵太少。這些日子,位於卑爾根的德國魚雷艇部隊,一次都沒有出擊騷擾襲擊英國的運輸船隊。表面上德國方面全是力地加強奧斯陸和卑爾根的防空力度。半個月裡。在卑爾根和奧斯陸布下了完整防空氣球網,布置了更多的防空陣地,而心知德國方面加強防空力度,英軍也沒有妄想能再重現一次所謂的「奧斯陸奇蹟」。
到了二月十九日那天,德國人自演自導了一出自出洋相的滑稽劇。
依林漢的指示,還在格奈森瑙號除去了身上一些會證明自己身份的標記,同時將艦首像也和沙恩霍斯特號上的艦艏像也進行了替換,然後扮成沙恩霍斯特號在公眾面前亮相,高調地聲稱沙恩霍斯特號已經修復隨時可以入海參戰。
在德國方面有意地放縱下,英國派潛在德國的間諜,輕易地拍到了這艘「沙恩霍斯特」號的照片,膠捲送回國內後,讀圖專家很快就識破了德國人的把戲,認定這是其姐妹艦「格奈森瑙號」假扮的。
而在同一時間,基爾船廠附近遊蕩的英國間諜,更從當地的船廠工人家屬那兒,輕鬆得知船廠里現在還正在加班加點地連夜工作搶修戰艦,工人都不得回家回家。這也證明了沙恩霍斯特號依舊沒有修好。
於是在二十一晚,英國在對德無電廣播裡,揭破了此事,其播音用尖銳的語氣對德國人大加嘲諷,令德國的宣傳部長戈培爾好不狼狽。
只是英國人不知道的,二十一日這天,沙恩霍斯特號經過十餘天的二十四小時三班地連續搶修,加上漢娜消耗信仰之力相助,已經恢復了完全的狀態。
德國故意露出破綻主動送臉上門找抽,這是林漢最愛玩的把戲:把真話當謊言來說,讓對方產生誤判。
當英國播音在廣播中尖酸刻薄地嘲諷德國人時,沙恩霍斯特事情已於深夜悄悄地駛離了船塢,進入波羅的海,前往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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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沙恩被雷擊,可不是什麼反向金手指,是又一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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