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謐了幾秒,時間就在卉卉喊出聲的那一刻好像停止了一般。
誰也想不到,石頭處竟然還藏著一個人,還是個姑娘!
所有人都將視線落到這個勇敢的粉色衣裳姑娘身上。
黑衣人本一刀下去就決定了青衣男子的性命,但卻因為突如其來的喊叫讓他們的腦袋瞬間有一瞬的空白,手中的動作也因此停了下來。反應較好的黑衣人還能安然的落到地上,但一些反應比較遲鈍的便生生的摔到地上,身體一陣疼痛。
大家都覺得相當不可思議,都一致的在心裡揣摩,是不是這姑娘身手不凡,才敢面對如此強悍的陣勢時,仍不畏懼。
青衣男子並未受多大的影響,他趁黑衣人短暫的發愣之際,帶著傷迅速離開了此地。一下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衣人面對突如其來的喊叫聲,又面對突然消失的青衣男子,一時之間如失了主的隊伍,各自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反應快的人當即大喊了一聲,「快追!」
其餘黑衣人這才活過來一般,迅速往青衣男子跑的方向追去。
「他們可能是同夥,既然他受傷了,那肯定不會逃的多遠,先把這丫頭解決了再說。」其中一人停下來對追青衣男子的數人道。
數人覺得有道理,便雙雙轉身,向卉卉這邊過來。
卉卉看著黑人慢慢的像她靠攏,眼裡迸發的全是殺氣,心裡暗叫不好。頓時嚇得臉色煞白,不僅身體發顫,心幾欲跳出來,愣是不敢動,看著這架勢,都要哭了。
劉書一陣扶額,明明讓卉卉不要管這事,她不聽。不僅管了,如今還惹了大禍。他實在是無語至極。
「卉卉,還愣著做什麼?快跑啊。」他小聲對她喊道。
「跑…」卉卉顫抖著嘴唇茫然的重複,隨即才元神回體,「對,跑,一定要跑!」雖然嘴巴動了,但是身體卻還未動。估計是嚇得不輕,以至於肢體不靈活了。
劉書見此抹了一把冷汗。
他無奈的嘆口氣,隨即站起身,對著慢慢聚集過來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停!」
黑衣人一愣!
還有人?
不等黑衣人想清想楚,劉書便拉著還在發愣的卉卉狂奔起來。雖然他們跑的很快,如風一般速度,但是對於武功高強的黑衣人來講,簡直就是小兒科。三兩下跳躍,一眨眼功夫便把他們重重包圍了。
武功高強的黑衣人,人手一把利劍,足足有十幾人。
而劉書和卉卉除了識幾個字,什麼都不會,在人數上也是劣勢。就算再來比黑衣人多一倍的人數,無本事亦是徒然。
卉卉自然是害怕不已,心中更是懊惱。禍是她闖的,她本該受這份罪,可是劉書他是無辜的,不能連累他。
「劉哥哥,禍是我闖的,你快走,他們要殺的是我不是你,劉叔叔不能沒有你,你一定要活著。」卉卉幾乎用最後的生命在劉書耳邊說話。黑衣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解決他們,死神已悄悄來臨,若是能少死一個,那就最好不過。
「傻丫頭,你說的什麼話,我答應過爹,一定好好保護你的。怎可放你一人不管而獨自離去。」劉書亦是不可多得的執著。
「可是你不走,我們兩人都在死在這裡,活一個是一個!」她已經認命了,她死可以,但兩個一起死,就不行。如今連商量的餘地都恐怕沒有,但是她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可如今,似乎已經走不了。」劉書回答。被重重包圍著,就算是蒼蠅也難飛出去。
「劉哥哥…」卉卉還想對劉書說點什麼,但已被等的不耐煩的黑衣人打斷。
「說什麼悄悄話?今日你們倆壞我等大事,定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一黑人說完已經跳起揮劍過來,而其他黑衣人也跟著跳起揮劍而來。十幾個利劍同一時間直指他們的身體…
卉卉本想對劉書說,黑衣人最恨的是她,只要讓她成為黑衣人的目標,向一邊跑去,而劉書就在這空隙逃跑。也許有一線生機。只是事情往往不是那麼如意,她的計劃在黑衣人不耐煩的那一刻而失用。
但就在黑衣人那利劍觸身之際,卉卉非常準確的用力將劉書身體往地上摁去,兩人同時趴地,倒是非常僥倖的逃過數劍穿腸而過的痛苦。就在這短暫的空隙,卉卉再次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劉書一腳從黑衣人的腳下踹了出去。
而劉書真的就被卉卉單腳踹了出去。
黑衣人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和眼前這女子的勇敢與機智,在這些都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里,竟然被一個弱女子完成了。因此再次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女子。
黑衣人落地,本快卉卉便被數把劍架住了脖子。
而幾個黑一人則來到一身灰塵和草屑的劉書身邊,同樣被架住了脖子。
為首的那個黑衣人舉起手示意所有黑衣人把劍放下。「只不過是個弱女子罷了,不足以拿劍威脅!」
眾人聞言受了手中的劍。
「小姑娘,挺有膽識和才智的。在下表示很欣賞你。只是你壞在下的好事,在下不得不懲罰你。」為首男子對卉卉道。
卉卉滿心的心思都在劉書身上,她只怪劉書無用,她都豁出性命了,也重出了包圍,為何不跑?要和她一起等死。
「欸,在下和你說話呢?怎麼不應我?」
為首黑衣人第二遍話後,卉卉才回過頭望向他。黑衣蒙面,什麼也看不見,唯一看見的便是魁梧的身軀還有一雙戲謔流轉的褐色眼睛。這雙眼眸和這一番戲謔的話,讓卉卉以為,他不是殺手,而是一個好玩的男子罷了。
只是,眼前的才是事實。
「你們要殺的是我,放他走,我的命抵他的命!」卉卉難得的勇氣,憤然對黑衣人道。
不料黑衣人聽完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朗朗好聽,卻如同鬼魅一般。
「就憑你?姑娘你倒是說說,你的命如何重要?竟敢大言不慚的立金牌?」依然戲謔輕鬆的聲音。
本該嚴肅而緊張的氣氛,在他的笑聲和輕鬆的語氣中,反而緩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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