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剎那,馬車內光芒騰起,亮如白晝,透過敞開的車窗傾瀉而出。
只是從馬車裡漏出的幾束光芒,照在地上的石板路上,竟比那月光還要明亮幾分。
站在馬車外候著的車夫正是蕭濯的暗衛頭領暗一,他見此情景,心中不由一驚。
此時已是夜裡,一丁點兒動靜都會傳出極遠,更何況眼前的情景本就招人眼目,暗一更加不敢大聲說話,壓低聲音朝馬車內喊了一聲:「爺,您怎麼......」
暗一的話說到一半,沒說完,車裡的蕭濯也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只伸手將手裡的東西蓋住,周圍的光亮一下散了去,車外的暗一這才算送了一口氣。
馬車內,蕭濯再次嘆了口氣:「走吧」
「爺,咱們這是回泰豐樓還是?」暗一問道。
「回泰豐樓吧」蕭濯語氣淡淡的。
「是」暗一應道,一翻身坐在車轅上,將手裡的鞭子空甩了一下,那駕車的馬兒也頗為靈性,一聽見鞭子的聲音,不用人趕,便四蹄朝後,在青石板上噠噠噠的跑了起來。
暗一勒緊手中的韁繩,控制好方向,才有接著說道:「爺,我看那張懷城府頗深,孤僻清傲,應該不是個好結交的人」
暗一話里的意思是,侯爺若是想將此人收為己用,應該不是那麼好掌控的,況且如今侯爺的身份,不露出幾分實力,恐怕難以將人降服。
蕭濯聞言,輕輕嗯了一聲,道:「張懷此人雖有些傲氣,但有本事的人有傲氣是應該的」
暗一聽了這話只以為蕭濯是確定要將張懷變成自己人的意思,蕭濯也沒有多做解釋。
前世,張懷為官清廉,政績突出,深受百姓愛戴,和皇帝的賞識,是當年五位閣老中年紀最輕的一位,只是此人發跡較晚,而立之年還只是位列七品的一方縣令。
重生後的蕭濯梳理各方勢力的時候,才驚覺前世前世有笑面虎之稱的張懷竟然在鳳陽做縣令,也是了,回想前世,再過一年時間,就是張懷為官路上的轉折點,此後簡直可以說是青雲直上也不為過。
張懷此人為人謹慎,官級一升再生,也因為這份謹慎,要與他相交實屬難事。
趁著此人還只是縣令的時候,蕭濯才起了結交的心思。
今夜,藥商協會在泰豐樓宴請賓客,邀請了淮州同知,淮州判官,鳳陽縣令,縣丞,主簿,還有周邊靠的位置較近的幾位縣令和縣丞們,這是藥商行會在每年藥材集市開始在即,行業考核開始之前舉行的慣例,今天也不例外。
這場宴會除了一州之長淮州知州沒到場以外,其餘人皆來赴宴,蕭濯憑藉著是吏部侍郎蕭青山之子的身份,也在被邀請的名單之中。
今晚相當於蕭濯棋盤上的第一個落子的位置,不容有失,只是沒想到蕭濯的計劃做足了,卻會看到在街上落單的鐘晚顏,一下將他做好的計劃打亂了,現在需得趕回泰豐樓去,起碼也要挽回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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