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俊俏公子的話讓狐小媚突然想到前段日子有天夜裡走水的事和失竅的事,還有當時狐籬笆說看到有人在村里晃動。
這件事的次日衙役是來過的。
她猶豫著是不是要把狐籬笆的話說出來,但若說出來,那豈不是就是告訴 衛三娘那天夜裡他們姐弟三人偷偷出去過。
沒想那俊俏公子卻是個眼比針細的,竟然看出了狐小媚的猶豫,徑直問:「若是姑娘還知道 啥請一併告訴 在下。」
狐小媚看了眼狐大友和衛三娘等人一眼,抿了抿唇,才道:「我只是突然想起前段日子有天夜裡走水」
「哎呀,我想起來了」狐小媚話還沒說完,旁邊的狐籬笆就喊起來,如炮連珠似的說起來,狐小媚連遞眼色都沒來得及:「我記得那天夜裡我們在河邊的時候,大伙兒都在河邊看熱鬧,我仿佛好像看到有人在村里晃,當時大姐還不相信我。」
狐籬笆的話讓俊俏公子皺起眉頭,神色肅目的道:「真的你確定真的看到有人在村里」
狐籬笆摸了摸自個兒的腦袋,猶豫不決:「當時天黑,我只是模糊看到有人影在村子裡偷偷摸摸的,並不是很清楚。」
這樣看來那夜狐家村走水和失竅便是有關係的,一般的小賊豈敢有這膽色,將人家房屋全燒了,趁機連偷幾戶人家。鄉下人家也沒啥銀錢,偷走的全是吃食。證明那賊平日不方便出去,偷了東西應該是藏在什麼地方了。
證據不足,但絲絲線線和他追緝的大盜卻能重合在一起
俊俏公子點頭,似又想到什麼,道:「那次日衙役來查看的時候你為何不說出來」
狐籬笆嘟囔著嘴,很遺憾的道:「我們也只是在河邊站了會兒就回去了,我連救火都沒看完就被大姐拉回家了,當我們願意偷偷摸摸的啊」要不是怕娘發現 ,那天夜裡他就能和狐希子幾個到河對岸看個清楚了。
想到這兒,狐籬笆突然覺著有些不對。抬眼看到狐籬香和狐小媚垂眉低眼。狐大友無語望天,而衛三娘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他一聲驚叫「完了」,手捂住自個兒的嘴,差點自己給自己一耳刮子。他咋能把這事說出來。二姐說得沒錯。他果然是狗記性
慌慌張張退後兩步。哭喪著臉看著衛三娘,自暴太快,反應也夠快。他馬上癟著嘴。一幅可憐惜惜的樣子看著衛三娘:「娘,我錯了」認錯的態度好極了
看這架勢,不用問,唐大明就知道 是咋回事兒,一定是狐籬笆夜裡偷跑出去,反正這小子三天兩頭的犯錯,衛三娘罵人的聲音有時候整個村子都聽得見,不過,現在不是理這事的時候。
他看眼皺著眉的俊俏公子,陪笑著道:「大人,小孩子不懂事胡鬧,偷跑出去,怕被責罰,所以才不敢亂說,而且,他也不知道 事情的輕重緩急,應該是忘了。」
衛三娘生氣,但也知道 不是此時,擔心狐籬笆被扣個知情不報的帽子,也擠出笑容向俊俏公子一行解釋:「這孩子平日雖然調皮了些,但本性純良,他若知道 事情有這般嚴重,絕對不敢隱瞞」
俊俏公子哪看不出狐籬笆現下是一幅做錯事的樣子,都是孩子,他也沒打算追究,點點頭,道:「記著下次有任何異常一定要立刻 來稟報。」
唐大明衛三娘等人紛紛點頭應聲。
送走了俊俏公子一行人,唐大明等人也離開了,狐小媚三人低頭垂眉站在院子裡等著衛三娘發彪,意外 的是衛三娘一句話也沒說,面無表情的進了廚房。狐大友就朝三人遞眼色,自己抬腳朝堂屋走,走出兩步發現 三姐弟沒跟上來,立刻 壓低聲音道:「還忤那兒幹嘛」
愣怔的狐小媚三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直到一家人坐下吃飯,三人才明白,衛三娘這是不打算追究了。三人心裡頓時輕鬆不少。吃過晚飯,三人又主動殷勤攬下後面的活。
狐大友拉著衛三娘進了裡屋,將她按坐在床邊,又是按捏,又是錘背,沒一會兒就惹得衛三娘笑了,推開他的手,瞪著鳳眼嗔怒道:「我就龐著他們吧」
「其實他們已經很聽話的了」狐大友呵呵直賠笑,三言兩語哄得衛三娘就把這事揭過了。
收拾好一切已經很晚了,狐小媚和狐籬香這才覺得全身又酸又軟,草草洗漱後就歇下了。
第二日狐大友照樣去了集市賣豆花,狐籬笆上學,衛三娘和狐籬香去了地里鋤地,狐小媚收拾好屋子,也去了地里,出門的時候遇到陳氏,便向她借了把鋤頭。
昨兒下午,衛三娘一家在旱地里幹了一下午活,這麼過了一夜,全村的人都知道 他們家又租了一畝的旱地,準備 拿來種茼蒿菜。
狐小媚到旱地的時候,除了衛三娘和狐籬香在,衛石明,衛青寶,和流氏也在旁邊的另一塊旱地幹活。衛石明租的兩畝旱地,不過,他一家子都是壯年勞力根本不用愁。田垠上站著兩個人,相氏和她丈夫王長生,兩人正在和衛三娘說話。
「這麼說來租金比平常田地便宜很多呀」
一聽就知道 說的是這塊旱地。
衛三娘點頭:「是啊,本來我們家想再多租一畝的,因為沒種過茼蒿菜,所以,只租了一畝。」
相氏就很懊惱的推了王長生一把,埋怨道:「你看吧,我就說這地能種,你偏不信,要是咱們也像三娘他們一樣再租畝旱地,到時候得多出好多的收入啊」
王長生一點不為所動,還嫌相氏多事:「你把家裡那點地種好就行了。別想些有的沒的。」
「什麼叫有的沒的」相氏氣鼓鼓的瞪著眼,說得就跟她種地都不會似的,還是在外人面前,辯道:「你一年到頭的不在家,家裡的地不是我種的,難不成還是你種的你問問三娘,問問村里人,我種的東西收成還差了嗎」說著眼淚汪汪起來:「這話說得也太欺負人了,我嫁給你這麼多年,要不是我辛苦操持。能把這個家撐起來嗎你也不想想你一年才拿幾個錢回家啊」
「你煩不煩啊。盡說這些」王長生不耐煩的打斷相氏,他坐在田垠邊,靠著一棵小樹,有氣無力。一幅連反駁的話都懶得說的樣子。
狐小媚有些奇怪
本來她還想招呼兩人。看這情形也不好再打招呼。乾脆她誰也沒叫,連衛三娘和狐籬香也沒招呼,走到旱地。挑了塊沒有鋤過的地方開始鋤地,只跟恰巧也在旁邊地挖地的衛石明打了聲招呼,其它的裝作啥沒看見,也沒聽見。
這鄉下的人別看活兒多,心思一點也不少。一個個都低頭幹活,其實都把耳朵豎得老高偏偏不知相氏怎麼的,今兒啥也不管是在外面就鬧起來。
王長生一臉怒氣,罵不聽,打也不是,他咬牙切齒,憋著氣,盯著相氏,臉都漲紅了。
衛三娘瞧他臉色有些不對,忙勸道:「都少說兩句話。」
相氏果然就起了身準備 回家,不過,依然撅著嘴,委委屈屈的在小聲嘀咕:「年年幹活都這樣是打發孩子呢,只給零用錢還真是自己人好欺負些」
斷斷續續的,衛三娘也沒聽清楚。
坐在旁邊的王長生可聽得一清二楚,只覺得臉上躁得慌,羞愧難當,老王家的臉都丟光了。當場就板了臉,綠起眼,脾氣一上來不管不顧,隨手在旁邊撿了一塊石頭,指著相氏,面目掙擰的罵道:「你個婆娘再說,再說老子廢了你」
話還沒說完就劇烈咳嗽起來,他捂著嘴,咳得臉都白了,一抽一抽的,就像有人掐著脖子喘不過氣兒來。把本來就嚇呆了的相氏又嚇了個臉色慘白,慌慌張張跑過去把他扶住。
也將衛三娘和衛石明幾人嚇了一大跳,大伙兒又是替他捶背,又是捋胸口,衛石明還好心拿了從家裡提的水給他喝,好不容易才讓王長生止住了咳。
不過,他臉色依然難看,比相氏慘白的臉還要白。
幾人不免有些擔心,紛紛勸說。
相氏更是滿臉淚水,直罵是自己不好。又是詢問王長生還有哪不舒服,一面向他道歉:「是我不好,都怪我,我不該惹你生氣的我們這就回家,我去請大夫」
王長生虛弱的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走,嘴裡包著一口水哇的一下全吐了出來,結果,鮮紅一片
竟然有血
相氏嚇傻了
其它人也呆了
咳嗽竟然咳出血來了
站在衛石明身後的流氏就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同時朝他搖頭。
衛石明看她一眼,又看眼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王長生,緊緊皺起眉頭。
流氏的小動作衛三娘幾人自然沒有看見,只有站在後面的狐小媚瞧了個一清二楚。
上次就聽說王長生回來是因為身子不舒服,難不成生了什麼其它的病
衛三娘幫著相氏把王長生扶起來,一直扶回家,接著又幫著去衛家村找她爹。
村裡有人看到,不免就在路上議論紛紛。
沒一會兒,衛三娘就回了地里,流氏立刻 丟下手上的活,湊過來很八卦的詢問:「妹子,人怎麼樣了」
衛三娘往日與她關係只能說一般,此時更不想與她多說,搖了搖頭,只道:「我爹手裡缺藥,正準備 往鎮上送。」
什麼缺藥,分明就是看不好
流氏心裡撇嘴,面上驚訝的道:「這麼嚴重連大叔也看不了,那豈不是很嚴重」
「這倒不知道 。」衛三娘心裡也這麼想的,不過,話不能這麼說:「相嫂子說長生大哥前陣子受了涼一直病著,就沒斷根,估計這是又犯病了,應該不嚴重。」
普通的病能吐血嗎別以為她們不是大夫就不懂這些常識
流氏不屑的撇撇嘴,在田垠邊把鞋底的泥蹭掉,一搖一搖回到自個兒地里,蹲在田垠邊繼u 拔草。未完待續
ps:國慶長假完了,大家有出去遊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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