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名男子快速的扒開人群往外跑去。筆神閣 m.bishenge。com
宋筱池這才知道原來這跑出去的男子竟是此番事件的男主角,那個被婆婆說成是兒媳婦偷人的男子。
方才他站在一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兒媳婦身上,倒將這正主忽略了,那婆婆也竟然沒有問那男子是誰,是如何與她兒媳婦搭上的,或許問了,只是宋筱池他們來遲了沒聽到也未可知。
那男子宋筱池之前沒注意細看,不過也有些印象,身材普通,長相普通,穿著也普通,反正就是掉到人堆里也認不出來的普通人。
他跑了也就跑了,反正正主婆婆都走了,也沒人去管他,看熱鬧的人對站在中間「偷人」的兒媳婦又指指點點議論了一番,這才各自散去。
宋筱池沒有離開,她既然知道這兒媳婦是無辜的,真的是那男子無故跑過來纏著她正巧被她婆婆撞到了,自然是想伸一把手幫幫她的。
當然了,她那婆婆是正巧撞上,還是故意撞上的,這可就難說了。
「你……叫什麼名字?現在準備怎麼辦?」
叫見周圍沒了人,宋筱池讓謝岩站在原地不動,自己上前去輕聲詢問道。
女子抬起頭來朝宋筱池看了一眼,宋筱池本以為會看到一張淚流滿面、惶恐不安的臉,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她很平靜,平靜到近乎呆滯,「你是誰?」
「路人,看到你被誣陷,心有不忍的路人。」
宋筱池看到女子的模樣,心中便是一跳,她這副模樣,倒有些像是哀莫大於心死。
不會做傻事吧?宋筱池擔心著,便也顧不上過多寒暄,直接說出自己知道的事實,就是想要告訴她,即使很多人都誤會了你,可是至少還是有人知道你是清白的。
果然,聽到宋筱池的話,女子眼珠轉了一下,似稍稍恢復了神采,繼而又黯淡了下去。
「你知道我的清白,卻也是無用的,我婆婆不相信,我夫君恐怕也不會相信的,被休已是既定的事實。」
宋筱池知道這事既然鬧開了,想要證明清白很難,不過既然知道那男子,無論如何,也得試試。
宋筱池看向謝岩,「雅深,你能去將那男人抓回來嗎?」
女子聽到宋筱池這話,看了她一眼,似乎猜到她的用意,「你……為何要幫我?」
宋筱池沒有回答她,而是看向謝岩,謝岩道:「玄鳥已經跟著他去了,知道他住在哪兒,等用到的時候再抓就是,你一人留在這兒,我不放心。」
好吧,宋筱池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今天她沒有帶蓮藕出來,也的確不能逞強。
那女子似乎沒有看到謝岩,一直看著宋筱池。
宋筱池道:「同為女子,路見不平,想做一回替天行道的俠女,這個解釋姐姐你可滿意?」
女子因宋筱池如此說話的方式愣了一下,繼而輕輕翹了翹嘴角,面色也從方才的呆滯狀態變的生動了許多。
「可是……可是就算那個男人說了實話,我婆婆也未必會相信,她認定的事很難改變,更何況……她早就……早就……」
「她早就想找個藉口休你回家?」
宋筱池索性挑明道。
「你怎麼知道?」女子驚訝的看向宋筱池。
宋筱池不答反問,「姐姐如何稱呼?」
「我姓桑,名秋妍。」
「那我叫你桑姐姐吧,我看桑姐姐也並不比我大多少,當知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桑姐姐身處局中大概無法看清,而妹妹我這個旁觀者則看的一清二楚,今日這事應該並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設計,且這設計的人或許正與你夫家有關,如此,就算那男人說了實話,你婆婆又怎會相信?因為她本就知道你並不是『偷人』,只是她想讓你『偷人『而已。」
桑秋妍愣住了,半晌沒有反應,也不知是太過震撼,還是不敢相信,抑或不願相信,甚至覺得宋筱池空口白話,胡亂攀扯。
宋筱池還在想著桑秋妍會不會忽然罵自己一頓,罵自己胡說,為她婆家解釋,就聽到桑秋妍忽然開口了,她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我應該比你大許多歲,姑娘青春正好,我已近三十,姐妹相稱實在不妥。」
宋筱池一愣,很想說一句「姐姐你的關注點是不是有些不對」,不過看著桑秋妍一副認真至極的模樣,她到底沒說出這句話,而是道:「桑姐姐長得年輕啊,反正我覺得姐妹相稱是最妥的,我叫宋筱池,姐姐可以喚我一聲阿池,或者宋妹妹都行。」
宋筱池一副我就這麼稱呼的耍賴模樣,她想不管桑秋妍是為了逃避事實而躲避話題,還是真的不在意婆家所做的齷齪事,在人家遇到這種人生坎坷時,自己既然遇到了,又準備出手相助一二,何不好事做到底,配合一下別人的心情。
「好,阿池,謝謝你。」
「桑姐姐,你現在準備去哪裡?回娘家嗎?姐姐娘家住在哪裡?我們可以送姐姐回去。」
這件事總歸要解決的,總是躲在這一片桃花林中也不是辦法,桃林雖美,遠離俗世紛擾,可是他們卻都是生活在俗世的俗人,還要去解決俗世中的一團亂麻。
桑秋妍在普通女子中已經算是很堅強了,不管她是強撐著的,還是本性堅韌,宋筱池都覺得她很了不起。
「我想回家。」桑秋妍道。
宋筱池反應了一下,方明白她口中的「家」指的是龐家,她的婆家。
「好,馬車在山下,我們下山吧。」宋筱池沒有多問便應了下來。
下山的過程中,宋筱池知道桑秋妍的婆家龐家是城中一戶生意人家,經營著一家雜貨鋪和一家油坊,是個小富之家。
家中也請了幾個下人,她嫁的是龐家第二個兒子龐允,嫁去十多年,沒有生下一兒半女,前些年,龐允納了妾室,生下一兒一女,她視那一對小兒女為己出,本以為這一輩子就這樣了,也算是相夫教子平穩一生了,雖有遺憾,可是也不算膝下空虛。
沒想到年近三十,來了這麼一出。
「我和相公一向和睦,今日之事,我不相信是他所為,我要回去看看。」
桑秋妍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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