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仙途之天命貴女 第一百二十一章不被原諒!

    <=""></>    遠處,有兩名氣質不一的男子正緩步走來。

    一人氣質淡然,仿若天上雲,好似山間雪,青色的長衫讓人一眼便能認出他的身份。

    穆青休與樓溪月幾乎同時看向對方,他輕輕頷首,含笑不語。

    樓溪月挑了挑眉,目光一轉,落在了那戴著面具的藍衣男子身上<="r">。

    顧無言勾起唇角,將盛冬芸拖到她面前,拍了拍手,打量著兩人道:「掌門,楚兄,你們沒事吧?」

    樓溪月與楚笑風一起搖頭,她道:「我們沒事,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擔心你們的安危,便瞞著沐姑娘私下跑來了。」

    樓溪月眉梢揚起,詢問道:「你們怎麼知道上金霞山的路怎麼走?」

    顧無言微低下頭,唇角輕抿,「我曾在浩然閣見過金霞山的地圖。」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顧無言與穆青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這裡!

    「你們打破了白羽在金霞山外設下的結界?」

    樓溪月有些疑惑,剛才那場地顫應該來自他們之手吧?想來這結界一碎,下山的路就會自動改回來了。

    顧無言點了點頭,指了指被丟在地上的盛冬芸,話鋒一轉,「她是誰?我聽她一直念著要殺了你,又見她是從你這裡跑出去的,便順手將她帶回來了。」

    這叫順手帶回來?樓溪月嘴角抽了抽,明明就是把她拖回來的,瞧瞧地上那條印子的還在呢!

    「她是……」樓溪月剛想開口,卻被顧無言打斷了話,只見他面露好奇,聲音驚訝,「她與你長得真有幾分相似。」

    樓溪月一手扶額,無奈地說:「自然相似,她就是蒼羽派失蹤多年的盛冬芸,我母親的親姐姐。」

    「是她啊……」

    顧無言端起無害的笑容,「聽說盛冬芸修成上仙后便失去了蹤跡,她怎麼會在金霞山?」

    有些事情不好告知,樓溪月抿了抿唇,看了顧無言一眼,輕描淡寫的轉移話題,「現下回到蒼羽派要緊,有些事等回去了再說。」

    知道是她不想說,顧無言沒有勉強,視線在幾人中轉了一圈,最後停在飛鈺身上。

    「他……是傀儡?」

    顧無言一眼便將飛鈺看穿,只有傀儡才會目光呆滯,面無表情的時刻低頭。

    「嗯。」樓溪月輕輕點頭,聲音有些乾澀,「他就是我要找的飛鈺。」

    顧無言心裡陡然一驚!

    飛鈺,他就是飛鈺!沐曦然與樓溪月一直在找尋的蒼羽派尊者!

    他竟然……竟然在樓溪月找到他的那刻變成了傀儡!

    這……是誰這麼殘忍,硬生生抽走了他體內的三魂?

    看向盛冬芸的目光犀利如劍,樓溪月收回銀鏈,再次點住她的穴道,對顧無言道:「既然你們來了,便替我看住她。飛鈺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她一手造成的!等回了我蒼羽派,自然會跟她好好清算這筆賬!」

    顧無言眸色一黑,看著盛冬芸的時候神色已變了樣。

    光看一個人果然是看不出什麼,敢情其中還有這樣的事情,看來有關盛冬芸人美心善的傳言都是不可信的<="r">!

    顧無言伸手,拽起盛冬芸的衣領,拎著她便往山下走。

    盛筱凡有些為難的看著盛冬芸被顧無言那樣對待,幾番忍下想為盛冬芸求情的衝動。

    顧無言這麼做,實在有損盛冬芸身為長輩的顏面,被一路拖著走的盛冬芸心中異常憤怒,眼神猶似冷刀,狠狠地刺向樓溪月。

    樓溪月視若無睹,挽著楚笑風的手臂,跟在領路的顧無言身後走下山。

    一個時辰後

    此時已近天黑,樓溪月站在蒼羽派的大門外,一手掐腰,歪著頭問道:「芸姨,怕是你已記不起裡面的模樣了吧?」

    盛冬芸狼狽地轉頭,重重一哼,沒有回答。

    樓溪月輕輕一笑,對守門的弟子吩咐道:「去把幾位長老,還有沐護法都叫到我的繡樓來。」

    「是。」那弟子神色恭謹的點頭拱手,什麼都沒問,直接走進裡面去傳達樓溪月的吩咐。

    一刻鐘後,圖長老拉著幾位長老面色嚴肅的走到繡樓前,他們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道:「掌門,我們來了。」

    「推門,你們自己進來。」

    樓溪月的聲音從繡樓內傳出,圖長老不解地皺皺眉,一手推開門,一腳已經站在了院裡。

    花長老跟在圖長老身後,捋了捋花白的鬍子,他嗅到繡樓內的氣息,眉間一凜,容色立即變得凝重起來。

    二樓房間的門半敞開,一抹人影靠著門而站,樓溪月挑了挑眉,笑著對樓下的幾名長老道:「曦然早就來了,你們幾位還在下面站著幹什麼?」

    圖長老輕咳一聲,腳步沒動,「你的房間方便我們進去嗎?裡面……」

    「裡面有個你們認識的人,你們不想上來看看?」

    他們認識的人?

    幾位長老互相對視一眼,花長老的腳步先抬起,拾階而上,「我對你房裡的人比較感興趣,他們不看,我看。」

    「誰說我們不看?」

    郝長老瞪著花長老的背影,拉著姜長老的衣袖便往樓上走。

    圖長老是最後上來的人,他的腳步沉重而又緩慢,當他站在樓溪月身前時,便聽見屋內傳來一聲驚呼——

    「冬芸,你怎麼……怎麼在這裡?真的……是你嗎?」

    冬芸?

    圖長老忽然明白了,嘴角一挑,低聲道:「盛冬芸?」

    「是她。」樓溪月點了點頭,雙臂環胸,悠悠開口:「您也進去看看吧,真怕這是你們與她相見的最後一面!」

    「此話怎講?」

    圖長老眉頭一皺,不解地問出聲<="l">。

    「別急,有些事情,稍後我會告訴你們的。」

    唇角勾起的弧度冷冽,她眸中的笑意不達眼底,反而散發著冰冷清寒的光芒。

    圖長老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點了點頭,朝屋裡走了進去。

    身後傳來他們驚喜的聲音,樓溪月頗為諷刺地笑了笑,抬首望著半黑的天空,眸色漸沉,轉身走回了房間。

    她的腳步聲很輕,但卻驚起了幾人的心,在她走進來的那刻,屋中霎時停止了交談。

    「說完了嗎?」樓溪月皺眉,她是不是進來的太早了?

    「我們……剛聊到冬芸這些年是怎麼生活的……」


    「怎麼生活?」樓溪月嗤笑,「那她是怎麼說的?」

    「冬芸說,這些年她都住在金霞山里,一人帶著筱凡十分不易。」

    不易?

    她聽著怎麼就那麼想笑呢?

    於是,樓溪月就真的笑出了聲,她的大笑在幾位長老眼中甚感訝異,還是由花長老出聲詢問,「溪月,你怎麼了?」

    「我很好啊。」樓溪月聳了聳肩,「如果你們知道她口中的不易是什麼的話,你們就不會再用這副悲天憫人的神色看著她!」

    樓溪月過激的舉動使得幾位長老都發現了她與盛冬芸之間的異常,要是以往,她是不可能對他們這麼說話的。

    「溪兒。」

    與穆青休一同坐在桌邊的楚笑風扶桌起身,嗓音清潤,試圖讓她的心情平緩下來。

    樓溪月沒有失去理智,只是一時的口不擇言,讓楚笑風為她擔心起來。

    「我沒事。」

    樓溪月看向楚笑風,容色凜冽,當著幾位長老的面將盛冬芸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聽後,幾位長老都不相信,尤其是盛冬芸暗害盛卿心與樓亦訣之事!

    這麼多年他們都以為樓溪月的父母是被九天玄冰反噬才封印了魂魄,可現在樓溪月卻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盛冬芸在背後搞鬼,這讓他們怎麼相信?

    姜長老幾乎是與盛冬芸一同長大的,他怎麼會相信盛冬芸的性子變了這麼多?雖說那時他知道盛冬芸有喜歡的人,卻不知道……她喜歡的人是樓亦訣……

    樓溪月似乎早就猜到了他們的反應,手掌輕拍,讓他們看著顧無言將已經成為傀儡的飛鈺帶了進來。

    「這是……」

    圖長老最先反應過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飛鈺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卻發現他的神色始終如一,完全沒了以前的活潑靈巧。

    「他……」

    見識過大風大浪的圖長老知道飛鈺怎麼了,他的聲音一啞,指著飛鈺,看向樓溪月,「他是被誰……被誰害成這樣?」

    「你已經猜到了,需要我將她的名字念出來嗎?」

    樓溪月的聲音忽然變得極沉,猶如鐵塊般敲擊著每個人的心<="r">。

    幾位長老的面色瞬間一變,花長老站在盛冬芸面前,觸及她眼底的陰狠,搖頭道:「冬芸,這真的是你做的?」

    盛冬芸眼中極快的划過一抹暗芒,眼瞼一垂,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冬芸……」

    姜長老也走了過來,臨近看,他才發現盛冬芸一動不動不太正常,遂問:「你被點穴了?」

    盛冬芸伺機抬眼,看著姜長老欲給她解決的動作,沉聲說:「這是樓溪月的點穴手法,你們應該解不開吧?」

    姜長老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轉而對樓溪月道:「掌門,還請您解開冬芸的穴道。她是您的長輩,您點住她的穴道,這樣做大為不妥。」

    樓溪月呵呵一笑,「這樣不妥?姜長老,那請你告訴我,我怎麼做在您眼中才最為妥當?別以為芸姨現在與你們還有什麼往日情分!她現在已是一名偃師,偃師無心無情,這是你們都知道的事情!她欲在金霞山奪我性命,欲派盛筱凡占據蒼羽將你們都變成傀儡,這也是我親耳聽到的事情!事到如今,你們有什麼不相信,又有什麼不敢相信的?」

    「花長老,我知道你與芸姨的關係最好!但是我告訴你,今日我定不會放過她!我將她帶回來,就是想讓你們知道這些年她在外都做了什麼好事!此刻不管你們相信也好,不信也罷,我都不會改變我心中的決定!」

    如果盛冬芸這樣的做法都值得被原諒,那還要六界律條做什麼?倒不如六界的所有人都去殺人放火,何須留下一條活口?

    不要以為他們能夠感化盛冬芸,那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善良!

    如果盛冬芸能摸見自己的良心,就該在她暗害樓亦訣之時心有悔改。可她非但沒有一絲悔意,反而還越來越過分!她不僅扭曲了無辜的盛筱凡,還對樓溪月身邊的人暗下黑手!這樣的人,憑什麼值得被原諒?

    樓溪月的態度堅決,花長老無奈嘆息,所有的心軟在看見飛鈺後煙消雲散。

    毫無思想的飛鈺任由圖長老握著自己的手腕,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眨過眼睛,似乎只有在聽見笛音時,才會讓人覺得他是活著的。

    圖長老的眼眶一酸,想到那個活潑好動,精靈討喜的飛鈺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最初對盛冬芸的欣喜之情已在心底慢慢消失。

    「不止是飛鈺,還有曦然。」

    樓溪月的唇角泛著冷意,對想求情的姜長老說道:「還記得重傷的曦然是在天雪峰被顧無言救走的麼?曦然之所以受傷,也是拜她所賜!若非顧無言早到一步,想必曦然已同飛鈺一樣,變成現在這副只認笛音不認人的模樣!」

    盛冬芸所做所為如此卑劣,他們還有什麼臉面替她求饒?

    圖長老撇過臉,將花長老叫了過來,兩人一起抬起飛鈺走了、出去,對盛冬芸的事情沒再發聲<="l">。

    兩名長老離開,很明顯,他們不想插手此事,也不干涉樓溪月的做法。

    郝長老只有一根筋,他見他倆離開,立馬跟上去,在後面喊道:「我說你倆等等我啊!讓我看看怎麼能把飛鈺這小子的三魂找回來!」

    頓時,房內只留下姜長老一人。

    他看了看樓溪月,目光落在那生冷夾雪的面容上,忽然朝她跪下。

    膝蓋撞在堅硬的地板上,疼痛似入心肺,他疼得擰眉,卻是道:「掌門,我只求你一件事。」

    樓溪月扶起他的動作一停,身子挺直,語氣冷硬,「你想說什麼?」

    姜長老抿緊唇角,頭一低,竟然俯身磕下!

    額頭抵在地上,姜長老沒有起身,悶聲開口:「我只求你不殺她!」

    樓溪月站得筆直,眸中遍布苦澀,睞著俯身跪地的半百老人,聲線暗啞,「姜長老,你起來。」

    姜長老搖搖頭,決意如此。

    樓溪月仰起頭,負手而立。她的眸底淚光閃爍,悠悠一嘆,「你放心,我沒打算殺她。」

    卻會讓她生不如死。

    姜長老以為這是她的承諾,忙從地上起身,感激地開口:「多謝掌門!」

    瞧著他腦門上磕出來的紅印,樓溪月移開目光,對他揮了揮手,「天色已黑,你也回去吧。」

    姜長老點了點頭,走之前,看了眼坐在椅子上一動不能動的盛冬芸,狠下心轉過頭,大步離開。

    就這樣,盛冬芸眼中希望的火苗漸漸熄滅,她的聲音無比怨恨,摻雜著令人恐懼的顫音。

    「樓溪月!我恨你!」

    「恨我?」樓溪月逼回了眼中的淚水,輕笑道:「現在就說恨我,你不覺得有點言之過早了嗎?芸姨,你別急,我會讓你更恨我!」

    盛冬芸最是害怕她這副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模樣,她打了個寒顫,竟從心底蔓延起一分冷意。

    如果她沒有對飛鈺下手,興許這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

    可是她已將飛鈺變成了傀儡,這一切,沒有如果。

    抬起頭,樓溪月看向楚笑風與穆青休,兩人會意的準備離開,卻在經過她身邊時停下了腳步。

    楚笑風蹙了蹙眉頭,視線凝固在她嘴角那抹嗜血的微笑上,想要說什麼,卻被穆青休拉了出去。

    望著他們關上房門,樓溪月緩緩轉回頭,周身氣息遽然變得極其冰冷。

    她的眸子似淬了冰雪,面上染滿令人寒冷萬分的霜寒。她步步走近,直到站在盛冬芸眼前,絕情地掰開唇齒,將一粒紅色的藥丸彈入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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