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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亂的雪花被劍氣震開,有如孤單的落花般徑自飄零簌簌落下。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疾馳而來的劍氣直指樓溪月的面門,她輕巧地旋身半步,手挽劍花,擊退那道洶湧如潮的劍氣。
雪花紛飛,四周落灑一片茫茫白,楚牧之與樓溪月持劍相對,俱都分毫不讓!
一片潔白的雪花落在肩頭,她偏頭看了眼,雙指輕捻,指尖剛觸及那雪花時,雪花便化作雪水滲透衣襟。
樓溪月勾唇一笑,負手立於身後,飛雪劍劍尖指地,周身立即盪出一抹純白劍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擴散。
楚牧之後退一步,在身邊迅速凝起一道結界,雙掌用力向下一震,一股無形的法力通過地面傳導,就像滾雪球般向前震動。
腳下地面重重一顫,站在牆裡的修煉者們全都被這突然而來的地顫震倒在地,牆外幾人因及時運起法力抵抗,反倒沒受什麼影響。
楚牧之眸色深濃,渾身聚滿騰騰地殺氣,他握住長劍,腳步沉重的又往前走了一步。長劍剛抬,就有一道比楚笑風速度還快的白光攔住了他的劍。
「你是誰?」
楚牧之眉心一緊,冷酷地看著面前那渾身上下充滿了邪氣的男人。
白羽握住楚牧之的長劍,手腕一個用力,只聽喀嚓一聲,他折斷了那柄長劍,看似柔軟實則像銅牆鐵壁般的手掌毫無一絲損傷。
「金霞山守護靈獸,白羽。」
他朝楚牧之邪氣一笑,在如願看到他眸底的驚訝後,飄然推到樓溪月身邊,又道:「她還欠我一個條件,若是讓你殺了她,我那條件該找誰要?」
所以,現在就連金霞山的守護靈獸也要護著樓溪月麼?
楚牧之忽然露出古怪地一抹笑容,收起釋放而出的殺氣,眸含冷光,「魔界封印已除,魔妖即將被放出,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還能護她多久!笑風,把安陽給我,你該不想讓他暴屍荒野吧?」
楚笑風抱著楚安陽站在他對面,抬腳向前,他緩慢地走到楚牧之身前,用極低的嗓音喚道:「父王,請您帶他回去,好好安葬。」
「哼!」
楚牧之接過楚安陽,拂袖轉身,怒而冷哼,再也未看楚笑風一眼,丟開手中斷劍,飛身離開了御靈仙宗。
隨著楚牧之的離開,御靈仙宗總算歸於了片刻的寧靜。
牆內,那些修煉者站起來後,稀稀拉拉地跑出牆外,目光投向一身血跡的楚笑風,驚恐地對封老道:「封長老,您聽見了嗎?修羅王他竟然解除了魔界的封印!這下六界怕是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封老一手捂著胸口,一邊咳嗽道:「大家先不要慌!魔界封印既除,就算大家再慌亂也於事無補。此事需要從長計議,想與御靈仙宗共同商討計策的掌門請移步雲闊閣。對於今日向晚假成親一事,我同大家道歉。十分抱歉,我們只想引出幕後之人,並沒有要戲耍大家的意思。」
幕後人已死,這些人也明白封老這麼做是為了顧及整個人界的安危,所以他們沒有怪罪封老,而是留在了雲闊閣。
「溪月。」
修煉者們在弟子的帶領下走去了雲闊閣封老望向還在原地的樓溪月,輕聲詢問。
她看了楚笑風一眼,對封老擺了擺手,「有眾人之謀,定能想出可用之策。我就不去了,我想與笑風先回去了。」
封老點了點頭,給御向晚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跟來,隨後走去了雲闊閣。
「我們回去吧。」
樓溪月上前握住了楚笑風的手,她從懷裡拿出絹帕,細細地擦拭著他手上的鮮血。
「你們這就要走?」
御向晚想要挽留,他抿了抿唇,未曾注意到站在月門前的小愛。
「走。」
她只吐出一字,一字堅決,不願停留。
「那我送你們。」
御向晚走到兩人身邊,他見樓溪月手裡的絹帕已經滿是血污,便拿出自己的錦帕遞給她。
樓溪月接過,笑著道了聲謝,把楚笑風的手掌擦乾後,帶著他走出了御靈仙宗。
被晾在一邊的白羽不太高興地撇了撇嘴,他那麼幫她,怎麼就沒見她對他道謝?做人要不要這麼偏心啊,這也太厚此薄彼了!
白羽輕哼一聲,笑盈盈地直接跟了出去。
月門前,小愛脫掉外面的紅色喜服,露出裡面的粉色長裙,她跳了兩步,也跟著跑出了御靈仙宗。
仙宗門口,御向晚與兩人揮手作別,豈料這時,白羽噌地一下竄了出來,對樓溪月道:「我幫了你你不道謝也就算了,可是你要走也該叫上我啊!你怎麼能對我這麼大的活物視而不見?」
「你不回金霞山,跑來跟著我做什麼?」
樓溪月斜睇了他一眼,就見他嘴角一扯,咧唇道:「那是我的事情,沒必要與你交代吧?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條件!我要是不跟著你,萬一你被人殺了,我找誰報恩去?」
樓溪月嘴角一抽,在他眼裡,她就那麼容易被別人殺?
就算他是守山靈獸,也不能這麼看不起人啊!
樓溪月沒再搭理他,餘光一瞥,看見小愛從裡面跑出來,遂對御向晚道:「過兩日,興許我會來找她。」
找誰?御向晚有幾分茫然,當小愛跑到樓溪月身前時,他才明白她說的人是這個活潑亂跳的小姑娘。
他對樓溪月點了點頭,樓溪月輕拍了下小愛的肩膀,不再停留的轉身離開。
途中,她用琉璃鏡作為媒介提前傳了消息回蒼羽派,蒼羽派前,幾位長老與沐曦然飛鈺顧無言焦急等待。
沐曦然跺了跺腳,一臉忿然,「我怎麼也想不到那幕後人會是楚安陽,更想到他竟然放魔界魔妖出世!圖長老,你說這下該怎麼辦呀!」
圖長老一臉正色,嘆氣搖頭,「我也不知,還是等溪月會來再說吧。」
飛鈺一想到自己被楚安陽耍的團團轉,他就怒不可支地罵道:「枉我掏心掏肺把他當做兄弟!現在看來我真是瞎了眼了!」
顧無言面帶冷色,低聲開口:「難怪我看那黑紗男人感覺甚為熟悉,那時在山腳客棧想要殺你的人應該也是他。不過,若非你同他泄露了你在百里村找到的線索,他也不會大肆屠村。你仔細想想,那時他是不是故意灌醉你的?」
飛鈺噘著嘴點頭,「是啊,他故意灌醉我,又假意上山尋人,然後在我酒醉時殺了我,這樣就沒人知道這件是他做的了。」
幸虧顧無言一聽說他回來了就下山來尋他,不然飛鈺還真會死在楚安陽的手裡。
飛鈺神色黯然地垂下頭,雙肩一垮,眼前忽然落下一抹陰影,那陰影發出了聲音,「又是誰得罪你了?怎麼一臉的不高興?」
「掌門?!」
聽到她的聲音,飛鈺驚喜抬頭,急急忙忙上下打量著她,「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兒。」
樓溪月笑了笑,轉頭對幾位等待多時的長老道:「封長老已經再與人界各派商討此事了,我們去議事樓,也該想想應對之法。」
樓溪月拉著楚笑風走進大門,繞過影壁,腳步停了下,她似乎想到什麼,又道:「你們先去,我與笑風稍後就來。」
飛鈺起先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後來看到楚笑風一身斑斑血跡後,他捂住嘴巴,還以為楚笑風受了很嚴重的傷。
眸光一掃,樓溪月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中,她沒有費心解釋,還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回了繡樓。
白羽站在蒼羽派門口,眾人對他的忽視又讓他感到十分不滿,他揚袖冷哼,旁若無人般越過守門弟子,徑自跟著幾位長老去了議事樓。
繡樓內,她脫下他身上的衣服,很有耐心地從柜子里拿出一道嶄新的藍色衣袍穿在他身上。
「我本來打算過兩日再把這件衣服拿出來的,這是我找人界最有名的繡娘替你做的,你覺得尺寸大小有沒有哪裡不合適的?」
「很合適。」
楚笑風對她微微一笑,然後又閉上唇,不再言語。
從御靈仙宗回來後,他說的話簡直少的可憐,這不符合他以往的一貫性格,這讓不免為他有些擔心起來。
她走到木架旁,把巾布放在水盆里,打濕擰乾後,她又走回楚笑風身邊替他擦了擦臉。
手漸漸滑落,楚笑風握住了那隻停留在他頰邊的手,嘆息著將她抱在懷裡,苦笑道:「放心吧,我還沒有那麼脆弱。」
樓溪月揚唇,歪著頭在他臉頰上輕輕吻了下,抬手便把巾布丟回盆里,仰首對他笑著開口:「那我們現在去議事樓?」
「我也去?」
「當然了!」樓溪月扯過他的手就往外走,邊走邊揚聲說道:「婦唱夫隨!我要你忘記你是修羅界的大皇子,也要你忘記你是楚安陽的親哥哥,我要你記住,你現在只是我樓溪月的男人!等這事兒一過,我們馬上成親!」
因為她的這句話,他心裡真正開心了不少。
他被她拉著往前走,溫和目光在她的背影上流連,他在心底輕聲回應:好,等這事兒一過,我們馬上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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