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芋笑著聽完嬤嬤的交代,看了看腕上的鐲子,保證道:「嬤嬤放心,我省的,就是丟了我自己,也不敢丟了這鐲子,這可是慶豐哥的一片心意。「說完很是開心地摸著鐲子。
李嬤嬤聽了她這孩子話,不覺嗔道:「好了,好了,記住當心就好,不過你可別真為了鐲子就傷了自己個,這我可是不許的,比起這死物件,嬤嬤還是喜歡你好好兒的。」
香芋見嬤嬤這麼說,雖然她心裡早就知道嬤嬤待自己的好,可聽嬤嬤這麼認真地說出來,心裡還是忍不住地又酸又甜,不由暗下眼神,再一次下定決心,日後成親了一定一定要好好兒地孝順嬤嬤,這麼一想,香芋不覺臉上一熱,怕嬤嬤瞧出什麼不妥來,忙小心地偷瞄了瞄嬤嬤,不想正好看到嬤嬤皺著眉揉肩。
見了這場景,香芋立馬意識到自己失誤了,剛才小姐還讓自己好好服侍嬤嬤回去洗洗休息一會,不想自己被嬤嬤這一拉一說,倒是將這最為重要的事給忘記了,心裡不由的就是一陣自責,忙扶了嬤嬤道:「嬤嬤,我們先回房吧,剛才小姐說了,她這裡不用人服侍,讓我好好地伺候您梳洗歇下。」
李嬤嬤這來去地趕,也確實有點累了,聽說小姐交代不用人服侍,知道這是真話,自己帶大的小姐是個什麼性子,她還是知道的,或許幾年前,她還能左右小姐,可這一二年小姐是越發主意定了,不過倒是不令人覺得的不妥,所以自己也就隨了她了。
如今聽了香芋這話,李嬤嬤心裡熨帖的不得了,小姐可是越發體貼人了,自己也不好拂了她的意,好在院子裡有看門的老媽子,這會子眼看著也快用晚膳了,估計是不會有人上門的,暫時留小姐一人在屋裡,她倒也可以放心,李嬤嬤遂笑著順了香芋的意,扶著這丫頭的膀子,撐著榻站了起來。
香芋扶著嬤嬤站好,就又低下身子,開始收拾剛才打開的包袱,一邊收拾一邊小聲地道:「嬤嬤,您放心,我幫您梳洗了就會立馬回來幫小姐看著門的,您儘管安心休息。」
李嬤嬤欣慰地看著麻利地收拾東西的香芋,這丫頭是真長大了,自己不在她身邊,估計她也能將家立起來,待有了合適的機會就讓她和兒子成親吧,不然她是一天也不能安心,想著香芋收拾好了,也就道:「好了,走吧,扶我回房了,等會你還得回來守著小姐呢,對了,我讓你繡的那些個東西可繡好了?」說著就扶著香芋的手往外走。
嬤嬤提起這茬,香芋不覺臉上一紅,有點不好意思地道:「還沒做好呢,小姐說這些東西嬤嬤不在的時候,讓我最好別做,不然讓人看見了,可能就有問題了,所以我也丟開手了。」
李嬤嬤一聽這話,不覺心裡一凜,暗道好險!虧得小姐思慮的周全,不然還真是有問題,自己只一味地想著讓香芋逐漸地將嫁妝繡出來,到時若是兩孩子成親,自己也不用抓瞎了,不想倒是忘記了這茬,先不說她們這院子安全不安全,光這些物件可不是一般閨閣女子用的就夠惹人懷疑了,到時若是誰顛點嘴,可是有她們主僕幾個受的。
別的不談,這私下與男子勾連就夠將她們打入地獄了,李嬤嬤想到這層,渾身的冷汗就下來了,有些驚懼地看了看院子,沒瞧見什麼人,這才鬆了口氣,有點後怕地道:「好,到底是小姐,看事就是周全,嬤嬤這回可是因為私事,差點就要給小姐招禍了。
香芋剛才被小姐稍微點過幾句,心裡也是有點明白了,不過她看嬤嬤嚇的臉都有點白了,倒是有點不理解了,因為她們還在走廊里,香芋也就憋著沒說,好在嬤嬤的屋子也就在書房旁的一個小間裡,離主屋不遠,只不過是單開門的,她們這才要出了正廳從走廊處進。
待進了屋子,香芋也就鬆了勁,不過她也沒急著就開始說,而是拿起了屋子裡的小桶快步出了房門,到廚房打熱水去了,這夏日裡雖然有冷水用比較舒服,可小姐說過,井裡的水太過涼了,用多了那水,關節肯定要疼,時間一長,日後可就有罪受了,所以現在香芋才去廚房打熱水的。
李嬤嬤也沒管香芋去打水,先自己收拾了包袱里的東西,就坐下等著香芋回來了,她這一來一去,雖說身上累,可心裡更累,想到過幾日姑太太來家的打算,心頭如火燒般的急,或許對別人來說,這寧西侯府是個極好的去處,可對自家小姐,那是萬萬不行的,其中有她剛才同小姐說的原因,還有沒說的原因,那就是小姐的外家---李家。
李家當年被人誣告犯下的事,直至今日也還沒人敢輕易地提起李家,生怕觸犯了皇上的忌,家裡夫人雖然去了,可小姐算起來也同李家有血緣關係,嫁到寧西侯府可不是個好結果,誰不知道寧西侯是皇上的心腹,這萬一皇上想起來問寧西侯他家兒媳婦的娘家,可不就糟糕了,誰知道皇上是個什麼心思,自家國公爺不也為了避開皇上而自請去了邊城嗎。
李嬤嬤這廂糾結,面色越發地不好,正好香芋打水回來了,一腳跨進來,就見嬤嬤臉上有點發白,忙快步進了屋將手中的木盆放下,走到嬤嬤身邊,輕聲問道:「嬤嬤,可是哪裡不舒服了,瞧著您臉色可是不好,這水打來了,您要不坐著,我幫您洗,完了,您直接先睡下養養神。」
李嬤嬤聽見香芋的聲音,倒是回神了,睜開眼,見她擔心地看著自己,不覺心頭一暖,怕孩子憂心,扯了扯嘴角,笑了道:「沒有事,不過趕得急了點,有點顛著了,你別擔心,我這洗洗歇一會也就能緩過來了。」
香芋也知道嬤嬤會點子功夫,小時候自己也同她學過點,不過自己資質不行,也就學了一點子皮毛就丟下了,嬤嬤想著反正是女孩子也就沒逼著,不過就這香芋的身體也是比一般人的身體好太多了,想來自己只會這麼點子皮毛就能身強體壯了,嬤嬤可是功夫比自己強了不知多少倍了,雖然臉色差,但肯定不是身體有毛病,這麼一想,香芋也就信了,倒也沒同嬤嬤爭,讓自己去洗了。
待李嬤嬤梳洗了後,精神頭倒是比剛才好多了,香芋看著她臉上又出現了紅暈,知道嬤嬤這身體是真不礙,遂偷偷地鬆了口氣,她剛才雖說信嬤嬤肯定沒病,可到底還是擔心的,要知道嬤嬤可從來沒生過病,她是一點也不敢想像,若是嬤嬤病了,她和小姐的日子該這麼過!
香芋偷偷鬆了口氣的樣子,剛好被李嬤嬤回頭看見,知道孩子是擔心,倒也沒點破,只笑著搖了搖頭,想著這會子她倒是不困了,還不如同香芋說說話的好,不然若是睡沉了錯過了點,她可是沒法今兒就弄到紅花箱子裡的東西,多拖一日拿到東西,她這心裡就多一日不踏實。
李嬤嬤雖知道那東西不會是立時要命的毒藥,可萬一是什麼邪性的又或是慢性的毒藥,那可如何是好,這個險她是一點也不敢冒的,遂定了主意,拉住見她坐下,就準備起身服侍她躺下的香芋,笑著道:「好了,你別忙,我這會子好多了,倒也不累乏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同你說說話就好了,別我這頭睡了,到了飯點再起不來就壞了。」
香芋本想勸嬤嬤還是迷瞪一會的,可見嬤嬤說的也有理,再看她面色也緩了過來,估計是真不太累,這會子不睡也使得,沒得白日睡多了夜裡睡不著,那可遭老罪了,遂點了下頭,也就坐著了,她可是還沒問嬤嬤家裡怎麼樣呢,不過剛歡喜地坐好,就想起小姐身邊沒人,不覺又有點遲疑地道:「嬤嬤,這小姐睡著呢,身邊沒人看著可如何是好?」
「噢,對了,我這也老糊塗了,香穗可沒回來呢,小姐身邊可不就是沒人嗎,看來真是老了,剛才還說讓你送我回來了就趕緊回去守著小姐,轉臉就給忘了,好了,你趕緊地回吧,我這也不睡了,就收拾收拾做做針線活,也就消磨時間了。」李嬤嬤聽了香芋的話,不覺自責道。
嬤嬤這麼一說,香芋雖有點遺憾到也沒不聽話,不過也不急立時就回,她心裡還有句話沒問,這對她來說還是很重要的,遂拉住了嬤嬤推她的手,說道:「嬤嬤別急,我這有一句話還沒問,說完了我就走。」
老嬤嬤不妨這丫頭還有話同自己說,以為她是擔心慶豐,自己這麼快回來沒見慶豐的話還沒同她說,也不知小姐說了沒有?不過看香芋這神情八成是不知道了,遂有點為難地道:「好,不急,你先坐下,嬤嬤知道你想問什麼。」
香芋也不知道嬤嬤已然想歪了,還以為自家剛才同嬤嬤說起不能做秀活的事,嬤嬤記得給她解釋呢,遂笑著點頭道:「嬤嬤,您趕緊給我說說吧,我這可是不明白的很呢,若是您不解釋清楚了,我怕自己日後會再犯錯,若是給小姐招了禍可就是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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