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笙奇怪的看向阮如嫿:「我還不知道我在姐姐的眼中如此能幹。」
阮如嫿心中暗笑,我可沒說你能幹!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待會可有夠你丟臉的。
再怎樣也才九歲,還是個孩子。
憑她對阮如笙的了解,她肯定會暗中較真,想在這麼多比她年紀大的兄弟姐妹面前證明她比別人有才華。
這時那豆蔻少女果然一臉興趣的走到阮如笙面前:「腦子最好使?這如何有根據?你且說來聽聽。」
阮如笙笑了笑沒說話,她一個活了二十歲,又重生而來的人,自然不想在這些無謂的事上面出什麼風頭,占她們什麼便宜。
她一眼望過去,對面席地而坐的四名少年,個個一表人才,或探究,或好奇,或柔和的看著她。
而或站或立在岳夫人周邊的少女,則基本是面帶鼓勵的看著她。
阮如嫿見阮如笙粉頰微紅,帶著小女孩被眾人打量時特有的矜持和羞澀,而並不似她想像中那麼高傲的表現,心裡不由地有些不悅。
又見立在岳夫人旁邊的岳祁目光靜靜的落在阮如笙身上,她心裡更加不舒服起來。
岳夫人這時笑著訓斥道:「雨霏,不得無禮。」
原來那名豆蔻少女叫雨霏。
岳雨霏吐了吐舌頭,調皮的說道:「我嚇唬嚇唬她罷了。」
眾人一見阮如笙靦腆的小模樣,心中反倒越覺得她真性情可愛。
就不免對當先挑起話題的阮如嫿印象有些不好。
再怎麼說,她也是做姐姐的,她那句話不像是在夸妹妹,倒像是為了看熱鬧。
阮如嫿拾階而下,噗嗤一聲笑出來,側身對阮如玉笑嘻嘻說道:「替你報了仇吧,這下可真把三妹妹嚇著了,回頭我得安慰她去,不然她回去了找我算賬。」
阮如玉錯愕,繼而冷笑的看著她,正欲反擊,誰知道腰際一疼,是阮如嫿掐了她一把,警告她不要多話。
阮如玉心中頓時起了一團火,她拿阮如笙打趣,這時又將矛頭轉到她身上。
岳家的少男少女聞言,目光頓時瞭然,估計是同胞妹妹和最小的那個鬧了點小彆扭,這個做姐姐的在中間調和呢。
他們也是兄弟姐妹眾多,自然知道姐妹間偶爾會鬧些無傷大雅的小矛盾。
做姐姐的的確很難做,要顧這個,又要顧那個。
阮如笙聽到阮如嫿的話也並沒有反駁。
她才不想與她在這丟人。
在這裡說再多的話也不過是給別人看熱鬧去。
岳夫人暗中看得眉頭皺了皺,天凜要倫之和阮家的小姐成親,她左看右看。
都不是很滿意。
大的那個太做,另一個又太靜,最小的那個又還太小,而且看著其實三個中最不好琢磨的。
而且她內心不是很希望自己的未來兒媳是雙胞胎。
自家兒媳婦在外還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這到哪哪不舒服呀。
這純粹是她個人喜好而已。
可是......
哎,她心底嘆了一口氣,為什麼天凜非要和阮家聯姻。
阮家也就一個三流的侯府,沒有一點實權,完全是靠著祖上的庇蔭和啃老。
再看看自己的兒子,無論哪一方面都是優秀的,如何要便宜給阮家?
回頭得再問問,有什麼非要娶阮家小姐的理由嗎。
岳夫人又問了一些家常話以後,就站起來淡淡的說道:「你們好好陪阮家小姐玩一玩,我在這裡你們反倒不自在,我就離開了。」
眾兒女彎腰行禮。
岳夫人又轉頭吩咐了岳祁幾句,便在四名丫鬟的簇擁下離開了。
送走了岳夫人後,有幾位稱有事,也跟著離開了。
最後留下兩名少女,一名少年,還有岳祁留了下來。
其中一名少女就是岳雨霏。
見岳夫人一走,岳雨霏就親熱的過來挽著阮如笙的胳膊,黏糊糊的嚷道:「妹妹,我剛剛那樣對你說話是逗你玩呢,你不會跟我計較吧!」
她滿臉笑容,人又長得可愛,臉蛋圓圓的,一笑起來眼睛像一彎新月。
阮如笙如何會生她這點氣,盈盈笑著,搖了搖頭:「自然不會。」
岳雨霏一眨眼,拉上她:「走,帶你去逛逛我們公府的大花園。」
這時竟然就沒理會阮如嫿和阮如玉了。
阮如笙欣喜的點頭如搗蒜,像一個頑劣的孩童遇到了十分感興趣的事:「我要去,我要去,就想逛一逛貴府,可惜沒人帶我去。」
岳雨霏聽她如此說話,臉上的笑越發燦爛了,興致勃勃的說道:「那就跟我走!午膳就在我院子裡吃了!」
岳祁在一旁溫和的提醒道:「如笙妹妹她們是客,如何能在你院子裡用膳。」
阮如嫿和阮如玉跟在他們後面出了碧玉齋,走在遊廊上。
阮如玉出來時瞪了阮如嫿一眼,遂跟上眾人的腳步。
阮如嫿搖著團扇,面上若有所思。
他們走至中途的時候,另一名少女和少年也藉口離開了。
五人在公府的大花園裡逛了一會,期間阮如笙和岳雨霏的話最多,聊天聊地,兩人倒是頗為投緣。
阮如嫿神色自若的跟在一旁,偶爾也跟著笑一笑。
阮如笙拉了岳雨霏去地遠一點的花團里看花,就順口聊道:「我看岳夫人她......身體看著有些虛弱啊。」
岳雨霏一隻腳跨在土壤里,一隻腳在外面的青石板上,聞言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看著她喊道:「她身體虛弱?你肯定看錯了,大嬸嬸她厲害起來的時候厲害得很,你可不知道她那板子打在我手心的時候,有多疼。」
岳雨霏是岳家二爺岳天廷的嫡女,在岳家排行第二。
岳天凜和岳夫人只有岳祁一個孩子,岳天凜還有兩個妾室,給他生了兩個庶子,一個女兒,女兒就是岳家女孩中的老大。
阮如笙心裡就更納悶了。
她一臉困惑。
難道岳夫人不是生病了?
這都什麼事啊,她蹲在一簇菊花旁邊摘下了一朵小雛菊,拿在手心裡慢慢把玩著。
&你拔草,你可好,把花拔下來了。」耳邊響起了一道溫潤的聲音,阮如笙甚至能感覺到溫溫的體溫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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