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交給嬤嬤,我就放心了。」四爺笑道。
「奴才還能動,就替爺管著。等福晉生了孩子好了之後,再交回去就是了。」姜嬤嬤笑呵呵的。
送走了姜嬤嬤,四爺有些想搖頭。
真是,當初請姜嬤嬤來,是為了二阿哥和常氏出事。
是為了防備福晉和敲打福晉。
如今,倒真是為福晉分憂了。哎
次日上午,葉棗站在迴廊上看著院子裡的薔薇:「這花開的真是好看,去摘一朵給我插頭吧。」
小亭子哎了一聲,就過去踮著腳摘了一朵大紅的,半開半放,正是最好看,甚至還帶著早上的露水呢。
「你這猴子,怎麼是紅的呢?」她這裡的薔薇,紅的粉的都有。
「姑娘今兒衣裳襯紅的呀。」小亭子笑著道。
葉棗就笑著叫阿玲接了,然後給她插上了。
算了,不就是一朵花?紅的就紅的吧。
也不是牡丹。
「姑娘,瞧著要下雨了,這天這頭看著還是晴天呢,那頭看著就陰沉沉的。估摸著,是要下大雨了。」阿圓看著她天色道。
「嗯,可能。下了也好,這幾日太悶熱了。下場雨涼快些。」葉棗坐在迴廊上道。
「要是下雨了,就在那擺上桌子,我泡茶給你們喝吧。」葉棗指了指迴廊的拐角處。
那裡寬敞,要是下大雨也不至於淋著了。就是雨滴打進來,也有下面的欄杆攔著呢。
「好是好,就是如何能勞駕姑娘您?」阿玲不好意思了。
「你呀你,就是保守。好了不說這個,我只是心疼這一架子的薔薇花呢,這要是大雨」那可就沒剩下什麼了。
「要不,奴才找東西遮住吧?」阿玲道。
「算了,不遮了,該承受什麼就承受什麼吧。等雨後,叫人來看看花根,別受損了就好了。至於花,掉光了,只要根還好好的,來年還會開的麼。」葉棗道。
幾個丫頭笑著應了,又笑著說了幾句姑娘睿智的話。
不得不說,姑娘的見識,還是很多的。
夏天的天,說變起來還真是快呢。
主僕幾個就說了幾句話,就見天越發陰沉了下來。
「好了,你們可以準備了,今兒這天要涼快了。什麼要收的快收起來。」葉棗笑道。
「哎。」胭脂和琥珀忙跑了,後頭還有曬得被子和衣裳呢。
阿玲和阿圓擺桌子,真要泡茶了。
小亭子忙把亂竄的花生拉回來:「花生祖宗,要下雨了,你這毛淋濕了就不好看了。淋雨會傷風的。」
葉棗失笑:「花生挺聽小亭子的話啊。」
「可不是麼,小亭子也是實心實意的對花生的啊。」阿玲笑道。
葉棗點點頭,就在阿玲搬來的小凳子上坐下。
桌上擺好了茶具,葉棗就開始泡茶了。
這是四爺給的武夷山大紅袍,極品的貢茶。
一年沒多少。葉棗不知道的是,府里的大紅袍,都叫四爺給了她一個人了。
等幾個丫頭都過來坐定了,葉棗開始泡茶。
她泡茶的動作,說不出的好看,姿勢優美。
幾個丫頭都看呆了。
第一輪茶喝過之後,天色已經沉的看不出這是上午了。
閃電剛過,就是一個驚雷炸下來,嘩啦啦的大雨就落下來了。
葉棗第一眼,就去看薔薇花。
果然,花瓣就有被打落的。
雨大了之後,薔薇花都看不清楚了,葉棗嘆口氣:「一下子就涼爽了呢。」
風吹過來,夾雜著清新涼爽的空氣,真是無比舒服啊。
幾個丫頭都忙不迭的點頭,是舒服極了!
正說話間,就見從花園那邊跑過來三個人影子,雨大不能看清楚是誰。
等那三個人走近了,才看清楚是姜嬤嬤和帶著兩個人過來了。
姜嬤嬤幾個淋濕了,狼狽不已的跑上來。
葉棗起身福身:「給嬤嬤請安。」接著道:「快扶著嬤嬤去擦洗一下,別著涼了,去煮薑湯。」
姜嬤嬤狼狽是狼狽,還是笑著回禮:「打攪姑娘了。」
葉棗笑著道沒事。
錦玉閣錦繡閣離得這麼近,姜嬤嬤淋雨,進來這裡,這就是一種表示。
她哪裡會嫌棄呢?
姜嬤嬤看了葉棗一眼。
她穿著家常的米色旗裝,簡單的一字頭上只有一根白玉釵。渾身,也就是腕子上套著一對白玉鐲子。
還有頭上那一朵半開的紅色薔薇花罷了。
慵懶至極,可真真是耀眼之極。
姜嬤嬤和另一個年紀大一點的人進去洗漱,小丫頭玉春忙撐著傘往前院去給姜嬤嬤拿衣裳去了。
年紀大了,可不能著涼了。
一會,姜嬤嬤和那個人快出來之後,玉和已經來了,拿來了衣裳換上,三人才又出來。
「這是金姑姑,請來照看福晉的。我們也是趕得及,想著能回去的,這走到了半路,才發現人算不如天算,竟被淋了個透心涼。」姜嬤嬤幽默道。
「嬤嬤和金姑姑先喝薑湯吧,可比病了才好呢。阿圓,給你玉春姐姐也倒一碗去。」葉棗笑道。
姜嬤嬤也不客氣,和金姑姑一起喝了薑湯之後,覺得渾身都舒服了。
「姑娘這是喝茶呢?」喝過了薑湯,雨還是那麼大,她們自然不急著走。
「閒來無事,這雨雖然惱人了些,可也著實涼快不少啊。所以就坐著喝茶。嬤嬤和姑姑也喝一杯?」葉棗道。
兩人都不推辭,就坐下了。
她們坐下了,阿圓幾個就只能站著伺候了。
葉棗將泡好的茶遞過去。
兩人忙謝過去了,才接了。
只喝了一口,兩人心裡就都有了計較。
姜嬤嬤不提,那是經過見過好東西的。金姑姑當初也跟著她額娘在宮裡伺候,這樣的好東西嘗過就記得。
何況她是廚子,有一條好舌頭。
這茶,極品的大紅袍,是武夷山岩壁上那幾顆樹上的。極為難得。
有時候啊,不是金啊玉啊的才是好東西。
這錦玉閣里,這樣極品的茶都有,這茶可是千金難求的東西。
這都有,別的還能沒有麼?
看來啊,這位主子在府里是獨一份的寵愛呢。
不過,與她也不相干,她是來伺候福晉的胎的。只是,福晉那胎
金姑姑心裡嘆氣,怕是不太好,到時候,但願不會惹禍上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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