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格格被收拾的挺慘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嗯。
具體就表現在第二天腿抖的很厲害。
不過這種『被打』不僅不能說出去,還得忍著,不然就招人恨了。
因為弘暉今日就要回宮讀書,所以四爺就親自送他回去,也出去忙活了。
三爺一見四爺就叫:「老四啊老四,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個會偷懶的!皇阿瑪叫咱們監國,你怎麼就敢跑了呢!」
皇上不在,他們處理事情就不好在乾清宮裡了,不過前朝宮殿多得是,隨便哪裡都行。
三爺一開口,五爺就笑:「四哥這不也沒偷懶麼。」
下面,七爺八爺都笑了。
四爺認真道:「昨兒個不是沐休麼,今兒個不是回來了?」
一副昨天休息我不來很正常的樣子。
三爺也無話可說!
他是想說,既然叫他們監國了,那還不勤懇些?上心一些!
可這話怎麼說呢,太上心了是不是也不對?
畢竟太子爺如今都不敢管太多事,一管就出事了。
所以監國這兩個字太重了,不管肯定不行,管到什麼程度呢?
三爺就覺得四爺真是奸詐!
他來這齣,住莊子上,雖然沒不管事,可總歸是不一樣些。
皇阿瑪看了,是說老四不上進不好好辦差呢?還是說老四就是個不愛權柄只想做個富貴閒人的人?
這一點,八爺也在想。
換了八爺,他是決計不敢在皇阿瑪叫監國的時候帶著一家子住莊子上的。
可是四哥他就敢。
難道他就真不怕皇阿瑪怪罪他?
四爺面上什麼都看不出來,所以除了三爺叨逼叨幾句之外,誰也不敢多話。
五爺馬大哈,真心不是很在乎。
七爺麼,天然沒有爭奪皇位的機會,自然是不管的,就算是看透了也不會說話。
八爺謹慎小心慣了,凡事都要再三思量之後再再三思量的人,所以自然也不會說。
九爺興趣不在這,十爺不動腦子。所以對四爺的心思看法,如今真的說不出什麼來。
窺見了好處也不能效仿,不然就太假了。
窺見了壞處,自然更是沒有人會提醒四爺,兄弟是兄弟,對手也是對手啊。
戶部的捉襟見肘並沒有得到改善,而皇上此次南下的用度,也成了所有人都知道卻不能說的秘密。
除了去年最後一批從南邊運來的稅銀之外,在沒有可用的銀子了。
四爺坐在戶部大堂里,聽著下面的官員說話。
心思卻跑的很遠,他想今年的黃河要是決堤,只怕是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就怕是修築堤壩的銀子都沒有了。
這種時候,戶部官員們還在研究,哪裡能挪出銀子來,給皇上修繕園子。
四爺心煩,真想起身就走了算了。
不過他還是忍著坐著。
只是戶部一位侍郎來問四爺的意見的時候,四爺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胡大人想過沒有,黃河十年九潰,若是今年也潰堤,又該如何是好?」
胡侍郎一滯,乾笑幾聲:「四爺果然想的深遠,是臣等沒遠見了。」
四爺起身:「諸位先商議吧,七弟八弟大婚在即,我去內務府走走。」
說罷,也不管身後如何,就徑自走了。
眾人起身恭送四爺,然後各自再落座。
送走了四爺,眾人有一瞬間靜默。
過了一會,還是胡侍郎道:「四爺說的,倒也不能不考慮。」
眾人應和,只是心道誰說不考慮了,可是做官坐久了,越是接近天子,就越是想著如何先叫天子滿意。
黎民百姓和皇帝的園子行宮,哪一個要緊?
要是個讀書人,肯定說必然是百姓,皇帝怎麼可以因為享樂就置百姓於不顧?
可是,真的走進了官場之後,還肯這樣說的人就少之又少了。
因為他們雖然做了官,可廟堂之高,他們更直觀看見的是皇上的園子是不是新的。而至於黃河兩岸的百姓,他們不是不管,只是也一定會往後排。
當然,嘴上不能說,可是他們已經習慣了下意識先考慮皇上的心思。
可四爺這話,也提醒了他們。
萬一今年黃河決堤嚴重呢?
只要是出事了,他們拿不出銀子來也麻煩。
可麻煩是麻煩,最終罪過也不是他們的,只是四爺都這麼說了,要是完全不考慮,也是不行的。
眾人就又開始心照不宣的商議起來了。
四爺這一日回來也不遲,沒有徑自去雅利奇那,而是回了前院。
因為是莊子上,所以沒有府里那麼嚴格,所以四爺換了衣裳去後頭的時候,就遇見了一位年輕姑娘。
當然了,這姑娘能走到四爺跟前來,也是四爺自己默認的。
他今兒個心情不好,倒是想看看哪個不怕死的作死到了他這裡了。
所以蘇培盛也站在後頭提著燈不說話。
這會子才是剛天擦黑呢,所以也就用得著燈了。
四爺看著那穿著桃紅襖子的少女走近,淡淡看著那女子梳著漢人頭髮,用著素銀珠花首飾。
衣裳算不得好,不過也是新的。四爺不太知道那女子用的面料,但是也知道不算好。
比不得他給小格格的。
不過那衣裳上頭的繡花倒是不錯,看著很是精緻。
少女小心走來,就叫四爺有種違和感。
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反正四爺的眉頭漸漸皺起來了。
那女子過來跪下:「奴才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吉祥。」
「你是哪裡的丫頭?」四爺淡淡的。
那少女忙道:「回主子爺的話,奴才是管事吳水生的長女吳秀蓮。」
「這天黑了,姑娘怎麼來了這裡?」蘇培盛適時上前一步發問。
「回……回公公的話,奴才……奴才是來給主子們送東西的,故而回去的遲了,不知主子爺在此,衝撞了主子爺。」
吳秀蓮已經泫然欲泣了,一雙還算好看的眼睛眼淚汪汪的。
四爺眉頭更是皺起,他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眼睛。
這女子的畫了眼睛。
四爺的記憶里,府里除了小格格,誰也不這麼打扮。
小格格偶爾來了興致,就把自己的眼睛畫的勾起來一些,很是精緻好看。
這女子,顯然是學小格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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