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蕭柔茵離開以後,傻妮先把周圍散落的柴攏了攏了,然後從中選了幾根大的放在手邊。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另外,來時帶的短匕首,她也拿出來看了一下,放回筒鞋之內。
夜裡沒什麼事,按理說白天也不會有事,但傻妮喜歡未雨綢繆,尤其是在險境之下。
把一切準備妥當,她又進去看了下繆力輝的情況,但在周圍緩步走動起來。
今日風沒那麼大了,他們雖在山上,耳邊也只不過有一點小風哨。
但雪似乎大了一些,已經在地上鋪了淺淺一層白,火堆周圍也濕了一片。
雪越大對他們越不利,如果今天能走,到明天晚上他們應該就能走出這座山。
可現在……
她往帳篷里看了一眼,又朝著遠處的山頂看了一眼,但願人都沒事才好。
差不多等到快中午,管一和蕭柔茵總算回來了。
蕭柔茵身上扛著一根棍子,棍子上被綁了腿腳掛著一隻小野豬。
而管一,身上又是泥又是雪,還受了傷,左手袖子掉了大半,露出來的肉上都是血跡,脖子側也有血,已經結血冰。
傻妮趕緊讓人進帳篷里去,一邊快速拿了藥給他包紮,一邊問「管大哥,你是不是往山頂上去了?」
可能是身上的傷口太疼,管一咬著牙「嗯」了一聲,直到傻妮把傷口清理了,撒了藥,又給他包好。
他才又說「今兒走不了了,我就往上面走走看,探路再找些吃的,不然咱們這一點乾糧吃不了多久的。」
傻妮沒說話。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再說什麼都晚了,而且管一是為他們好,她也不能怪他。
但起身出去時,還是叮囑一句「管大哥,下次要是再有什麼事,你跟我們商量一下,這樣至少去尋的時候會方便一些。」
管一微微怔了一下神,才「嗯」了一聲。
他沒馬上出去,聽著外面兩個女子把野豬殺了,很快架起來烤肉,另外還用水壺熬了一些肉湯。
烤的煮的肉香味,很快就從帳篷縫隙里傳了進來。
他也覺得肚子挺餓的,但還是沒有馬上就出去。
剛才傻妮說的話他聽進去了,事實上要不是蕭柔茵找到他,他說不定會折在這裡,最低也是重傷。
也是他自己大意,因為一夜無事,就覺得這裡應該是安全的,所以往山頂走時,幾乎沒有多大防心。
遇到這頭野豬時,他一看身形不大,更是沒放在心上,心裡還有些高興,因為找到獵物,他們就多了些吃的。
結果,兩輪下來,他身上就掛了傷。
野豬看著體積小,卻並非是幼崽,而是長年在雪山上跑慣了,又很兇猛靈活,所以體形相對來說,才會瘦一些小一些。
管一的大意,讓他落了下風,一人一豬在雪地里打了鬥了很久。
野豬身上被他劃了一劍,也紅了眼,越斗越勇,似乎不把他吃了就不罷休。
而管一也因為身上受了傷,體力越來越不支。
就在這時,蕭柔茵找了過來。
這個南梁蕭煥手裡的大將,也是他的女兒,一路上管一都沒見她做過什麼,大多時候都是一臉震驚地看著郡主。
沒想到這時候出手,竟然身姿利落,手法靈利,一劍下去就刺到了野豬的脖勁處。
管一一看有人來幫忙,不等她劍拔出來,他也把劍往那處刺去。
比蕭柔茵要精準一些,正好刺中野豬脖頸處的血管。
野豬當時就暴躁了,「嗷嗷」叫著想逃走,但是兩人不約而同把劍往地上扎去,硬是把它鎖在原處,直到血流的太多,躺著不動。
管一此刻想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幕,還心有餘悸,同時又從心裏面挺感謝蕭柔茵的,雖然他一直沒這樣對她說。
外面的肉應該已經差不多了,有腳步聲往這邊走過來。
之後,帳篷簾被掀開,傻妮出現在門口「管大哥你還好吧?」
管一睜開剛閉上的眼「唔,沒事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繆力輝「他怎樣?」
「也沒事了,把他叫起來,一起吃些熱飯吧。」傻妮說。
四人要雪山上休息了一天,也睡足了覺,到第二天早上,管一的傷沒那麼疼了,繆力輝的病也好了不少,這才又收拾東西往前上走。
所帶行李重新分配,四人一人帶了一些,那頭野豬吃了一些,沒吃完的,傻妮就全部烤成乾的,也都帶上。
重是重了點,但這一路上他們會多一些吃的。
還好接下來的路,雖有危險,四人合力也都過去了,兩天以後他們順利下了雪山,接著往百毒山走。
從入雪山開始,就已經不見什麼人煙了,往百毒山這一段更是根本找不到人生活的痕跡。
地上倒是時有於些不明的活物亂竄。
儘管傻妮看了不少書,可書上的圖與描述,與現實中的生物還是有一定的出入,所以她也不能一眼就斷定,那東西是有毒還是無毒,只能讓大家加倍小心。
還好他們是寒冬來的,這種活物已經少之又少,不然是不是能活著回去還真不好說。
不過這裡的氣候也奇怪的很。
在西域王城到雪山這一段,冷的要命,又是風又是雪,是真正的冬天。
可翻過了雪山,好像又感覺沒那麼冷了,尤其是越近百毒山,溫度似乎就越高一些,他們在沿途甚至還看到了青青的草苗。
但是沒一個人敢去動,生敢動一下,從此之後就跟小草長在一起了。
這天晚上原地紮營休息,蕭柔茵把他們烤好的豬肉拿出來,用水壺煮了一鍋肉湯,一邊分給眾人,一邊問「那邊那座是不是就是百毒山呀?」
傻妮正在看地圖,聽到她的話,就抬頭看了一眼。
太陽早就落了山,只留一絲夕陽的余暈,掛在不遠處一座山的頂端,好像給它鍍了一層金邊似的。
借著這層金邊,隱約可以看到山上有樹,還帶著青葉。
傻妮的目光從那些樹上一掠而過的時候,意外地看到那裡好像有些不同的景象。
她一下子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手篷到了眼睛的上面,又往那處仔細看去。
其他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見她站起來,就也都站起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片刻,終人才緩過神「那山上,好像有煙?」
「對,是煙沒錯,還不是一處煙。」
繆力輝咕噥著道「早前有聽說過,有一些月光神族的人,為了練毒方便,是會成群結隊住在百毒山的,直到他們把毒練成,才會離開。」
三人同時轉頭看他「月光神族?你之前怎麼沒提?」
繆力輝有些無辜「你之前也沒說要來這裡呀,再說了,那只是傳說而已,後來又有人說,這裡到處是毒物,人在這裡根本連吃的都找不到,就算是月光神族來,也只會儘管找些自己要用的東西,很快就離開了,根本不會住在這裡。」
傻妮從未聽說過月光神族,在書上她也沒看到過,所以對這非常感興趣。
重新坐下之後,就讓繆力輝把知道的都說給她聽。
從他的話里,他們知道了月光神族的一些過去和現在。
他們算是西域的一部分,又跟真正的,或者說大部分的西域人不太一樣。
大部分的西域人,還是會傾向於過比較安穩的生活,比如他們會建房子,建城鎮,群居生活在一起。
雖然也會放牧,弄一些礦石,或者別的,但也會種地,織紡,像中原人一樣,過著穩定的日子。
但月光神族不一樣,他們的主要生活似乎就是弄毒。
從繆力輝的口中,他們甚至沒聽到關於吃飯,生息的各種問題,他們活著的所有精力,都來搗鼓各種毒藥了。
除了毒,他們還弄另外一種,就是蠱,由毒養出來的蠱。
他們的族人不多,又分散在各處,更不會在一個地方長居,簡單就是說,哪兒有毒,他們就去哪兒,搗鼓完了就離開。
因為行蹤不定,又不群居,所以見到他們的人也不多,所以時間久了,剩在人們口中的,就只有傳說了。
繆力輝說完,又往山上看一眼「月光神族,是比百毒山還要毒的人。我真希望那山上的不是他們,不然咱們也別找什麼解藥了,趁現在還活著趕緊回去。」
傻妮沒說話。
現在還沒見到人,她不好說什麼。
但是她心裡倒希望,那些人是真的月光神族的人,他們既然那麼懂毒,那肯定也會知道於淵身上的毒,說不定解藥就在他們身上呢。
當天晚上,他們在離山不遠的地方休息了一夜。
次日天未亮,傻妮就先起來了。
她急著生火,把水燒熱了,又放些野豬肉和一些早已經干透的餅進去。
到天色微微發亮,已經把全部東西都做好了。
蕭柔茵從帳篷里起來,剛吸了一下鼻子就恍然大悟「難怪這丫頭非要守後半夜,原來要趁早做吃的。」
管一和繆力輝也從另一個帳篷里出來,對於清早起來熱乎乎的飯,還是很令人心情愉快的。
四人坐下來吃飯,商量著今日上山的事項。
時間路程都算的差不多,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今天中午就可到達百毒山,還能留下半天時間,找地方安置下來,再慢慢找尋解藥。
其他三人都在擔心,入了百毒山境內,是否有可以安全休息的地方。
可傻妮一邊吃飯,一邊看著山上,並未參與他們的話題。
三人很快就注意到了,也住了話題,一齊看著她。
蕭柔茵拿手肘輕輕拱了她一下「音音,你在看什麼?」
傻妮這才回神,剛才還一臉深思的表情,在看向她時,又帶上了溫柔甜美的笑,「看昨天的煙。」
蕭柔茵先被她的笑甜了一下,正自陶醉,就聽到了後面的話,忙著也轉頭去看。
就在他們剛才吃飯時,那邊山上又飄起了煙,而且不是一兩道,而是好幾道。
這都不用人解釋了,這裡一定是住著人的。
傻妮說「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目前來說,咱們是後來者,所以到那兒遇到他們之後,一定要客氣。」
又謹慎地跟繆力輝說「不管他們是不是月光神族的,你都不用害怕,這事既然是我讓你們同來的,如果出了事,推到我身上便是。」
管一和蕭柔茵同時往她身上看去。
這小女子,莫非當自己是鐵鑄的?
還出了事推到她身上,那要他們幹什麼?一個功夫高手,一個將帥出身,難道還比不過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還有我們呢。」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傻妮朝他們看過去。
管一先尷尬了一下,把頭轉到一邊。
蕭柔茵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向自家小表妹強調「我們都被你騙上賊船了,怎麼可能讓你頂著。沒事最好,有事當然是大家一塊上。」
她的話誠意誠意,傻妮便往她身邊靠了一點,帶著淺淺的笑,小聲說「謝謝大姐姐。」
蕭柔茵「咦」了一聲「又開始灌甜湯了。」
幾人同時笑起來,原本有些緊張和悲壯的氣氛也散了不少。
四人簡單吃過飯,就把帳篷行李收了,抓緊時間往百毒山去。
可大概他們前面走的太過順利,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困難在這裡加倍趕來。
他們只往前走了幾里路,都還沒到百毒山的山腳,就遇到了這裡的第一批毒蟲。
褐紅色的身子,多足,爬起來特別快,攻擊人。
它們應該是圈地而居,傻妮他們進入它們的地盤,立刻引起它們的警惕和攻擊。
無以數計的蟲子以極快的速度,往他們這邊爬過來。
繆力輝一看到那蟲子,拔腿就往回跑,可惜沒多遠他就又回來了。
他們身後也一樣很多,一大片褐紅色,幾乎把地都鋪滿,「沙沙」地往他們這邊爬過來。
把幾人圍在中間,以極快的速度,不斷縮著包圍圈。
幾乎是眨眼之間,蟲子離他們就只有兩三米血了,那古怪的紅,像不斷往中心蔓延的血一樣,越縮越小,越縮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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