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李嬤嬤垂眸看著她的眼睛裡,透著冷意,話語也越來越薄涼。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當她說到傻妮被丁家栽髒陷害,不得不嫁時,看著丁老太的目光,已經變成兩把冰棱做的刀子,一點點刮著她的血肉。
聲音里更是透著冷「語蝶姐姐,你怎麼做得出這種事?你怎麼對得起貴妃娘娘?」
丁老太縮成一小團,牢牢抱住自己,可她仍覺得全身漏風,身上每一處都冷的要命,她瘦骨嶙峋的胳膊,根本帶不來一絲溫暖。
她想說話,想辯解想求饒,可是嘴張了幾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看著李嬤嬤的眼神卻越來越渾濁。
她今天穿了一件暗藍色的衣服,顏色深沉,配著她長年不笑又幽暗的臉,本來就沒一絲活氣。
這會兒,更像是已經死了。
李嬤嬤慢悠悠地說了半個時辰左右,比從安公主在屋裡的時間還長一些。
她說完以後,又在椅子上坐了片刻,看著丁老太的臉一點點失去血色,連嘴唇都變成了白的。
這才起身,輕彈了一下衣服,往外走去。
丁老太太的目光還凝在她剛坐過的椅子上,一直看著。
剛開始那上面坐著的是李嬤嬤,不過片刻,就變成了傻妮的臉。
她剛想出聲,那張小小的巴掌大的臉就不見了,換上從安公主冷艷又冰冷的樣子。
丁老太徹底閉了嘴,眼睛也張的更大了,狠不得把眼珠擠出來一樣。
最後出現在椅子上的人,是儀元皇貴妃,她身旁還站著當年的訪蕊。
丁老太一看到她們兩個,剛才「呼呼」漏風的身子,突然像被燒著一樣,熱了瞬息。
她以為自己又可以了,慌忙想站起來。
可也只是手指頭動了一下,整個人都像長在了地上,半點也沒移動。
反而是那一陣熱過後,整個人迅速冰涼下去。
到李嬤嬤上了馬車,一行人離開丁家,孟氏和馮氏趕過來的時候,丁老太已經死了。
她死的樣子很恐怖,像一隻受驚過度的狗子,整個人蜷縮在地,抱成一小團。
寬大又暗沉的衣服,把她整人都包起來,根本看不出是一個人形。
瘦削的腦袋架在同樣瘦削的脖子上,僵硬又努力地看著面前的椅子。
請了村裡的土大夫來看,並無中毒,或者凶死的跡象。
只說是年紀大了,身體各處都不好,大概難得見到故人,一激動,那口氣就沒提起來。
孟氏不相信,也不甘心,總覺得這事蹊蹺。
她慫恿著丁老二,與丁榮趕往鎮上,想找從安公主一行算帳,可整個鎮上都找遍了,卻一個也找到。
孟氏沒在丁老太身上撈到半點好處,自然也懶得管她的後事。
還是丁老大和丁老三,一起兌的銀錢,把她葬了出去。
比之丁老頭的喪禮,她的就簡單的多了。
丁老頭那時候,丁家兄弟還認為她身上有利可途,哪怕是表現,也得表現出一個孝順的樣子。
現在她自己死了,卻是什麼也沒有,自然就不太盡心。
連那棺材都是用的槽木,剛下了墓坑,一鏟子土砸下去,就聽到「卡嚓」的響聲。
請來封葬的人嚇的不輕,連看也不敢看,手腳並用把土推進去,一窩蜂似地散了個乾淨。
丁家的人也意興闌珊,哀杖都沒別到墳頭上去,隨便一扔也都走了。
於淵是一天後,得到這些消息的。
關於從安公主一行的事,都非常詳細,甚至連李嬤嬤跟丁老太說的話,他都知道了。
沈鴻咕噥著說「看來大嫂真是從安公主的女兒了。」
於淵沒應他。
不知在想什麼,背手立在窗前,眼睛看著外面。
沈鴻伸脖子也往外看了一眼,沒有人,只有一棵新修好的樹,在秋風裡搖曳幾下,有樹葉便隨風飄了下來。
他沒於淵那麼沉的心思,凡事就喜歡問個底「爺,現在咱們怎麼辦?還要繼續給他們留線索嗎?」
過了半晌,於淵才搖頭「先停一停吧,這事……還沒告訴她。」
沈鴻也不意外,慵懶地拉著聲音說「就算我們不說,待從安公主找到這裡,大嫂也早晚會知道的,也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怪咱們?」
於淵轉過身,目光冷然地看著已經躺進椅子裡的沈鴻。
那傢伙瞬間就坐直了,咽了下口水說「我就是隨便說說啦,像大嫂這麼溫柔的人,怎麼會怪咱們呢?再說了,這邊消息斷的那麼乾淨,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過來的。」
見於淵不應,又忍不住作死地問了一句「你說大嫂要知道她的身份,會跟他們走嗎?」
「你說呢?」於淵看著他問,眼神已經越來越沉,臉色也不好看。
沈鴻把自己想好的猜測咽回去,小心覷著他的臉色,斟酌著道「應該不能夠吧,你跟大嫂的感情這麼好,她應該會捨不得你的。」
於淵的眉尖動了一下,神情明顯有些松。
片刻,才輕聲自問「對她、好嗎?」
他娶她一年多了,到現在都未圓房,也未正式給過她解釋原因。
自己是個寡淡的性子,平時跟誰話都不多,對她亦是。
沒給她買過什麼衣服首飾,連她平時用的銀子,都是沈鴻拿出來的。
她喜歡過田園無憂的日子,自己卻帶著她四處奔逃。
這哪裡是對她好?分明就是害了她。
如今想來,於淵竟有些後悔。
從安公主肯定是會找到她,就算他們找不到,於淵也不會一直把這事瞞下去。
到那時,決定她去留的便不是他了。
也不是南梁那些人,而是那丫頭自己。
她要跟自己的母親走,於淵是沒有理由攔她的,但如果她不想走,於淵也會拼了性命把她留下。
只是走與留之間,總是有原因的。
他想到這裡,又抬眼看沈鴻。
沈二公子正在琢磨,剛才他無意間出口那句「好嗎」是何意。
這會兒一看他目光掃過來,趕緊又把身子坐坐直,像個剛入學的孩子,有些緊張地道「爺,這事我覺得,咱們可以先問問大嫂。」
於淵的眉頭輕挑一下,人也往他跟前走了兩步,「怎麼問?」
沈鴻一看他近前,嚇的腳都蜷到了椅子上。
這位爺今天看上去古怪極了,情緒極其不穩定,要不是知道他最近都在泡藥浴,不會隨便毒發,沈鴻這會兒都想給他扎一針下去。
他剛才那話,也就是隨口一說,自己根本沒什麼有用主意,哪會想到,一向冷淡無欲的於淵,會追著他問後面的話。
這會兒,他人蜷在椅子上,看著靠近的於爺,腦子更是亂成一團,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好。
不停往後縮的時候,竟然一下子把椅子帶翻了過去,連人帶椅「咵」地一聲摔到了背面。
於淵「……」
他只是想知道,這傢伙有什麼他還沒想到的辦法,他這是做什麼?
先把自己搞殘了,好不說話?
沈鴻屁股都差點摔裂了,躺在地上和於淵面面相望。
半晌,才苦著臉道「爺,我是真不知道這事怎麼辦,我這腦子你也知道,什麼時候能轉的有你快了?你就饒了我吧?」
於淵「……」
再次對他無語。
也不想再看到他了,轉身向外走去。
已經臨近中秋,天氣涼了許多,他們又是住在莊子裡,人少莊稼多,所以更顯的涼意習習。
於淵出了大門,被外面的涼風一吹,心裡那股躁意反而下去一些,也有了新的想法。
之前沒對她好,那就從現在對她好。
不能正面告訴她的事,那就想個辦法,側面問問她,也不是不可以的。
從外面回來後,從前高冷淡然,沒事不是坐在房中看書,就是教大小寶練武的於爺,突然轉了性子。
他去了廚房。
搬到這裡後,家裡也有僕從,平時一些粗活都有他們做。
飯菜也有專門的廚娘,只是傻妮仍然堅持過去的習慣,於淵的飯菜,由她一手打理。
這會兒已近午時,正是做飯的時候,她便與廚娘們一起,在裡面忙碌。
一盤熱菜從鍋里剷出來,傻妮剛想去端,就被一隻修長的大手搶了先。
她趕忙轉頭去看,只看到於淵轉身出去的背影。
傻妮「……」
這是,太餓了嗎?
大公子身子一向不好,吃飯的時候用的少,自然也就餓的快了。
她加快了手裡的動作,把剩下的一個菜也放進鍋里,卻發現剛端菜出去的於淵又回來了,而且坐在灶前,幫她燒柴。
傻妮「……」
所有飯菜都做好後,一家人圍著飯桌吃飯。
平時一聲不響,安靜吃飯的於淵,今天突然話多了起來,在飯桌上就問起了大小寶的功課。
兩個孩子「……」
今天是魔鬼日,大魔頭突然發作?
他們可太難了。
沈鴻和白蘇也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但於爺的話,他們可不敢反駁,還是安靜吃飯的好。
至於那兩個小崽子,自求多福吧。
整個飯桌上,也只有傻妮,看到大小寶苦不堪言的臉,主動站出來替他們說話。
「大公子,這會兒還在用飯,兩個孩子就算功課好,也回答不清楚。要不,你還是吃過飯再考他們吧?」
大小寶立刻對她投去感激的眼神。
於淵也往她那邊看了一眼,明顯做出了讓步「既然你娘為你們求情了,那就先吃飯,飯後我再來考你們。」
大小寶「……」
沈鴻和白蘇「……」
這回連傻妮也有些納悶了,怔怔地看著於淵。
她也在想,大公子的毒,是不是換了一種方式發出來了?
這也太不正常了。
然而,這種不正常,才只是開始。
接下來的日子,於淵基本是對誰都維持著原來的樣子,甚至比原行還要苛刻一些。
比如對沈鴻和大小寶,就格外沒有耐心。
但對傻妮,卻一改之前的狀態,有事沒事就跟著她。
傻妮去院子周圍看他們種的菜,他就跟著一起去,還會幫她給那些爬藤搭上架子,給長高的菜根培上新土。
晚上傻妮在屋裡看書,他也跟她一起坐在桌邊,或看書或寫字。
如果傻妮停下來,或是抬頭看他,他立馬就會問「是哪裡不懂嗎?」
這種過於親密的狀態,實在太詭異,連白蘇都覺得害怕,悄悄把沈鴻揪過來問。
「怎麼回事呀?於爺最近怎麼了?」
沈鴻無辜搖頭「我也不知道呀,我給他把過脈了,沒什麼大事,而且現在藥浴也一直泡著,應該沒事吧。」
白蘇的臉一下子就轉了過來,神情也嚴肅了「說起這個,我倒想問你,你有沒覺得,最近泡藥浴的效果越來越差?」
自從他們住到這裡後,沈鴻在外面跑的時間仍然很多。
一方面關注著邊關那邊的消息,一方面,還要留意從安公主一行,更得關注朝廷,現在已經確實是冒朝廷之名的四皇子,找於淵他們的人。
所以泡藥浴的事,基本都是白蘇和傻妮在做。
這個時候,她突然問沈鴻這個問題,二公子又回了她一臉懵「有……有嗎?我不知道呀。」
白蘇一抬手就擰到了他的耳朵上「難怪你治了於爺這麼些年,一點改善也沒有,我看你壓根就沒上心。」
沈鴻冤死了。
一邊用手去護自己的耳朵,一邊求饒「姑奶奶,我最近一直在外面呀,幾天回來一次,大多時候還是晚上,根本沒見過他泡藥浴呀……」
「那你就更不盡心了。沈雁之,你當初跟著於爺來南郡是為了什麼?不是為了給他解毒嗎?可你現在在做什麼?連他泡個藥浴你都不在。」
沈鴻「……」
他可真是有理說不清,被冤死了。
這個話題也不敢再繼續,只得趕緊轉移別的「那你說說,到底哪兒有問題,難道他現在不正常,跟泡藥有關?」
白蘇白了他一眼,才鬆開他的耳朵,有些拿不準地搖頭「說不清呀,但我總覺得有些奇怪,我怕……」
她沒往下說,抬頭看著沈鴻道「你還是在家裡多留兩天,看看他的情況吧。」
沈鴻趕緊點頭答應下來。
於淵的事情最大,先前有白蘇幫忙,外面的事又緊急,他才出去的。
可現在這裡出了事,他不得不也重視起來。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熬藥的鍋便又架了起來。
各種備好的草藥,按數放進去,又加了足夠的水,開始燒了起來。
不過多時,濃重的藥味便傳遍院子。
這裡的人也都習慣了,並未覺得怎樣,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大小寶昨日被考了兵法,答的並不好,所以今日連門也不敢出,全部坐在屋裡看書呢。
沈鴻和白蘇則在藥房裡忙碌,把於淵用的藥單全部又核了一遍。
傻妮已經把藥桶之類備好,正在屋裡給他準備要換的衣服。
已經入秋,衣服外面要再多加一件袍子才行。
過去於淵在小靈山,穿的都是粗布衣衫,在傻妮的眼裡,已經非常好看。
如今到了這裡,他們過去的衣衫沒帶過來,新添置的又都是錦衣華服,他穿出來也就更加好看了。
不過他仍然是喜歡銀白色的。
所以傻妮給他備的衣衫,除了白色的裡衣,外袍則是一件銀灰色。
只在袖口處繡了幾枝修竹,平添了一些雅致,也去了一些單調。
於淵也在屋裡,看著她把衣服折好放在一處,突然指著那件外袍問「這上面的竹子是你繡的嗎?」
傻妮愣了一下,才想起回他「哦,是……,大公子不喜歡嗎?不喜歡我下次就不繡了。」
「沒有,我很喜歡。」於淵答。
傻妮「……」
傻妮明顯愣了一下,這個回答太出乎意料,以前大公子從來不這樣說話的,以至於她好一會兒沒接上後面的。
於淵卻把那外袍拿在手裡,細細看上面的繡線,片刻又道「你繡的很好。」
傻妮抬頭看他,雖然難掩欣喜,卻也實在覺得奇怪。
「大公子,我想問你一件事。」她試著開口道。
於淵的眉頭微微挑了起來,再看到她神色時,心裡已經有了想法「怕是自己弄巧成拙了。」
於淵從小生在富貴人家,自己又出類拔萃,所以自從小到大,所有好的東西,都是別人送到他面前。
他不用對誰說喜歡,也不用對誰說不喜歡。
有些東西別人送到他面前,他皺一下眉,下次就不會出現了。
是他喜歡的,不管是人或者物,都會時常出現在他身邊,所以他根本無需對誰說這些話。
這麼多年了,在他身邊的人也都會察顏觀色,包括沈鴻在內。
平時鬧是鬧,但有很多事情,也不需要於淵多說的。
現在,他突然意識到,有一個他喜歡的人,想留在身邊的人。
可他卻根本不知怎麼表達。
他雖通曉人心,卻並不會把這些都說出來,尤其是一些兒女私情。
此時,看著傻妮微仰的小臉,還有眼裡的擔憂之色,心裡便更不是滋味。
果然,在他點頭之後,傻妮便問「可是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覺得大公子,跟從前不太一樣了?」
於淵手裡還拿著衣袍,寬鬆的布料蓋到他的手上,掩住了他抓著面料的手指。
「哦,是嗎?那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他輕問,目光已經從傻妮的臉上,移往別處。
氣氛有點怪,傻妮的本意也不是與他追憶往昔,被他這麼一問,也不由打了個坎。
目光往他臉上看去。
臉有些紅,耳朵邊更是紅了一圈,確實跟過去很不一樣。
她這段時間,跟著白蘇一起給他配藥,做藥浴,自然也清楚他身體的狀況。
而且白蘇在說這事的時候,也沒有隱瞞她。
所以傻妮現在的腦子裡,並不像於淵似的,想的都是他們兩人的事,反而又想到了他身上的毒。
她往前走了半步,幾乎貼著於淵站住,安慰似地說「白姑娘已經在調整藥方了,你的毒一定可以解的。」
於淵的眼皮動了一下,垂眸看著她問「你剛才不是想說這個吧?」
傻妮「……」
她總覺得今天話題有點偏,可對著過去一直一本正經,連背她,牽她手,都要找好藉口的人,她又真想不到於淵心裡是怎麼想的。
反而是於淵覺得今日是個時機。
既然話都趕到了這兒了,倒不如他開口,反正沈雁之和白姑娘也指望不上,那兩個小崽子,明明平日裡話最多,這段時間也不在她面前胡說八道了。
於淵把手裡的衣袍放下,改握住傻妮的手腕,表情雖是一慣的淡然,但語氣明顯比平時深重「我倒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大公子請說。」傻妮只看了他一眼,就把眸子垂了下去。
那眼神莫名灼熱,她不敢深看。
於淵卻是盯著她,聲色緩慢地道「當初娶你,是雁之一手操辦的,我當時毒發,昏迷過去,什麼也不知道。」
……傻妮的頭抬了起來,不解地看著他,心頭某處好像還微微涼了一下。
怎的,要在這個時候跟她說這些?
於淵接著往下說「娶你的原因,你是知道的。」
他的目光仍然看著傻妮,裡面的熱度沒有減半分,可語氣聽起來,實在叫人越來越發涼。
傻妮都在想,是要把她趕走了嗎?
她雖然不過問家裡的事,可平時於淵和沈鴻說話,也不怎麼背著他們。
對於現在邊關及南郡局勢,包括整個北盛的現狀,她多少也了解一些。
那是大公子嫌她累贅,要把她送走嗎?
所以這兩天他才圍在她身邊,陪她種菜讀書,陪她燒飯洗衣,都是補償,因為要分開了,所以做最後的留戀?
正當她難受的不行時,於淵卻在她耳邊道「娶你是因為那兩個孩子,但留你卻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自從我們成婚以後,我就把你當成夫人,也當成了我的家人。」
「嗵」有什麼在心口處撞了一下,撞的傻妮腦袋都懵了。
她茫然地抬頭,看向於淵的臉。
而他,卻在她抬頭的瞬間,嘴唇擦過她的鼻尖,之後,輕輕落到了她的唇角上。
傻妮的眼睛陡然瞪大,看著眼前放大後依然好看的臉,腦袋裡的問號越來越多,最後混成一團漿糊。
她的心「呯呯」亂跳,嘴唇上的灼熱好似燒進了心裡,熱意往從胸口處漫開,走向四肢百駭。
傻妮的兩隻手,不知何時已經揪住於淵腰間的衣物,人微微往後仰著,身子與他貼在一處。
於淵一手撐著她的後背,一手固著她的頭,竟是越吻越深。
他原沒想這樣的,只是想跟她把話說清,讓她明白自己心裡所想。
然後再問她,如果她的家人找來,她會不會跟家人一起走。
誰知一碰到她,根本難以自禁。
過去一直控制著不越界的想法,在這一刻拋到九霄雲外,連他自己都沒多想,只是隨著本能,一點點抵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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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更完了。
昨天家裡停電,一停就是一大天,從早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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