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從安公主想不顧自己的安危,去西域給於淵找藥。筆硯閣 m.biyange.net
然後再用這藥,把傻妮留在南梁,永不回北盛。
表面看上去,她捨己為人,不顧生死的救於淵的命,只為把女兒留在身邊,滿足一下慈母之心。
來自母親的呵護和關愛,誰也說不出個錯來。
但實際上,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只是一步棋。
她在西域王族下了那麼多年的棋,這一刻,為了私心,不自覺把女兒也放到了棋盤上。
儘管她的目的不是權勢,但算計還是開始了。
然而傻妮並不知道,她乍一聽到從安公主這麼說,又是震驚又是心疼。
更不知道怎麼回她的話。
兩邊都是她最親的人,她不能為了救一個,讓另一個去冒險。
她怔怔地看著面前的人,許久才慢慢搖頭「母親,您不用去的,於將軍的毒……他的毒……,會有辦法的。」
她起身,連禮都忘了行,就退了出去。
室內,從安公主的臉色不比她好多少,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在她的心裡,那小子真的比我這個當娘的更重要嗎?」
她喃喃自問。
李嬤嬤在傻妮出去後,就已經進來了。
雖沒聽到母女兩的談話,但從她們的神色里,也猜出幾分,這次的見面並不愉快。
此時又聽主子這麼說,就溫言相勸「公主,在小郡主的心裡,您與於將軍肯定是都重要的,您看她現在,不是都住在公主府里陪您了嗎?」
從安公主搖頭,「也可能只是想為他求藥罷了。」
李嬤嬤趕緊勸她「公主,那於將軍既然身中巨毒,又是小郡主的夫君,她心裡著急在所難免呀。您想想看,如果項將軍他……」
後面的話她沒往下說,但從安公主已經聽出來了。
是呀,當年她為了保住項家,保住自己的哥哥,連女兒都放棄了,甘願去西域和親。
現在,女兒不過是為了自己夫君,想求一味藥而已,自己為何就不能接受呢?
她這麼勸過自己以後,剛有些心寬。
又想到傻妮一旦把於淵治好,極有可能就跟他回北盛去了。
到那時,自己又將與女兒分開,難以見面。
那剛寬出來的心,便又合了回去,仍是愁眉不展。
女兒與她越相處,越乖巧,她就會越捨不得,最初剛認下她時的寬容與大度,以及對於淵的包容,也隨之變少。
她在這種矛盾中,來回拉鋸,總覺得自己付出的多一些,或許女兒就會改變,就會願意留在她身邊。
如果女兒真願意留在此地,那北盛的將軍,與他們的兩名皇子,她就是養一輩子又何妨?
可惜,尚存的理智,又讓她清楚地知道,這位過去的北盛將軍,根本不會在南梁留太久。
從安公主又糾結又苦惱。
這是在她過去幾十年的人生里,都不曾發生的事。
一向開明的人,突然鑽入牛角尖,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然,又有何法呢?
當天母女兩個談過之後,從安公主晚上愁的連飯都沒吃,就早早歇下了。
傻妮回到華音閣,也呆坐了許久。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她先去給從安公主請過安,就沒再回住處,而是出了公主府,往沈宅去。
沈宅里現在常在家的人,只有大小寶。
兩人跟於淵料的一樣,沒人管他們後,反而一點也不鬧騰,每天讀書習武,自己把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
白蘇基本都在醫館裡。
沈鴻和於淵不知道在忙什麼,整天都不在家,有時候夜裡也不回來。
傻妮從前院走到後院,一邊聽管家說家裡每個人的行蹤,一邊往四處看。
果然很安靜,四處都靜悄悄的,只用風過樹梢的聲音,不時響兩聲。
直到近了大小寶的屋,才聽到裡面輕微的讀書聲。
她在院中站了片刻,沒打擾兩個孩子,乾脆折身出來,叫家裡的僕從帶路,往新開的醫館裡去。
沈家的醫館開在另一條街,離沈宅有些遠,但居呂家卻很近。
一排三間的房子,東邊劈出一間是診室,裡面放的有簡單的床榻,可以行針推拿等。
西邊兩間相通,靠牆是高大的藥櫃,前面又設有櫃檯。
後面還有一個不小的後院,可以熬藥,或者做短暫的休息,甚至可以接一些特殊的病人,招待一些臨時的客人。
傻妮到的時候,醫館裡沒什麼人,櫃檯上倒是堆著成包的草藥。
白蘇正在對藥單,呂凌辰按她的吩咐,把相應的藥裝到藥櫃裡。
兩人聽到門口有響動,一齊抬頭,正好看到傻妮抬腳入內。
「大嫂,你怎麼過來了?」白蘇笑著放下藥單,走出櫃檯招呼她。
傻妮往櫃檯上看了看「很忙嗎?我們一起整理吧。」
白蘇趕緊拉住她「哪有忙的,你沒看咱這兒一個病人也沒有嗎?我跟呂公子就是閒打發時間。」
說著話,把她帶到旁邊的椅上坐下,又去旁邊拎了爐子上的水壺,倒了一盞熱茶送過來。
「外面多冷,快暖一暖。」
傻妮把茶杯捧在手裡暖著,往醫館裡面看了看問「二公子不在呀,他不過來幫忙嗎?」
白蘇回道「這邊該忙的事都忙完了,就剩一些理藥的小事,也用不著他幫忙。」
傻妮「哦」了一聲。
見她沒往下說的意思,才又道「我剛回家了,他們也不家裡,可是出門去了?」
白蘇終於聽出她話里的意思了,笑著打趣「大嫂,你是想問於爺吧?你們都在一處這麼久了,怎麼問他去哪裡了,還這麼害羞?」
她這麼一說,傻妮當下臉就紅了,頭也垂了下去。
她跟於淵如何,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可別人要是拿出來說,她總是會不好意思,反正不會像尋常女子那樣,很坦然地接受這樣的玩笑。
白蘇又笑鬧兩句,見她大嫂不太回應,也深知她的性子,就道「他們出去看看別家的藥鋪怎樣?咱們在這兒人生地不熟,醫館又是新開,怕到時候連租賃房子的銀子都賺不回來。」
傻妮這才抬頭道「醫館又不是別的生意,不是只要醫術好就行嗎?」
「那可不是。」白姑娘搖頭道。
好歹她也是跟沈家有婚約,從小到大出入過沈家不少次,對於生意場上的事,還是了解一點,這個時候就跟傻妮聊了起來。
總之就是,醫術再好,也不如會運作,會打通關係。
尤其是一家新開的醫館,他們不把名聲先打出去,根本不會有人上門,因為誰也不會把自己的病,交給不熟悉的大夫。
這些東西,傻妮以前並未接觸過,但聽她說過以後,還是很快明白過來。
「那現在他們二人是在城裡到處查看嗎?」她問。
白蘇點頭「對呀,先看看別家的狀況,咱們再制訂一個有效的辦法。」
「嗯,原來這樣。」她輕喃一句。
又想了想跟白蘇說「我今日住在家裡,你們晚上想吃什麼,我回去做。」
白蘇「不用,家裡有廚娘,哪還用大嫂動手?」
「廚娘都是這邊的,做的飯菜也都是這邊的,也不知道你們吃不吃得慣,我還是回去做兩個菜吧。」
白蘇大笑起來「大嫂,我看你就是閒不住。我們都吃了這麼久,哪會今天吃不慣的?你不用忙活了,於爺他們晚上不回來的。」
正準備起身的傻妮,頓住了身子,轉頭看她「不是在城內嗎?怎的晚上還不回來?」
「害,我剛忘了跟大嫂說,他們除了看城內的醫館,還要去找來藥的路子。
大嫂你不知道,這些普通的藥還好,稍微名貴一些的藥,都會有做假,以謀私利。
你說這些假藥,咱們要是給病人用了,那不得出大事?
所以來藥的路子也很重要的。」
儘管她儘量說的自然,但傻妮還是從她的話里聽出了些不對勁。
謊話往往都是這樣,編的越多,漏洞也就越多。
傻妮沒有再往下問,在醫館裡坐著,又覺得白姑娘和呂公子也不太自在,就起身告辭,回了沈宅。
正好大小寶讀過一陣書,出來院子裡練劍。
看到他回來,哥倆都高興的很,將劍往地上一扔就跑了過來。
「娘,你都好幾天沒回來了。」
傻妮伸手在大寶的頭上揉了一下「所以你們現在劍練的怎麼樣,要不要給我看看呀。」
大寶立刻說「大魔頭說我們進步可快了,練給你看看。」
他說練就練,馬上跑開去,撿了地上的劍就開始。
小寶站在傻妮的身邊,抬頭看了半天她的神色,才問「娘,你怎麼了?不高興嗎?是不是在公主府他們欺負你了?」
相對於皇家的彎彎繞繞,兩個孩子的接受能力,要比在大豐村強太多。
畢竟他們從小也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
所以傻妮來到豐安城,公主府里設宴招待,以及她在那裡,兩人都沒起太大的疑問。
再加上身邊有於淵和沈鴻加以解釋,傻妮的很多事情也就理所當然了。
但,這不包括,他們辛苦認下的娘,來到這裡要被人欺負。
大魔頭可是說了,他娘認回來的那是親娘。
她的親娘一定會對她好,寵她的,可她去公主府里住了幾天回來,沒有開開心心,反而是一愁莫展的樣子,這他們就忍不了了。
小寶站到她面前,又把腳尖踮了踮,拔高身量,充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吸引了她娘的注意力,這才又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傻妮伸手在他頭上也揉了一把「沒事。」
她往院中看了一眼,大寶的劍正刺向旁邊的一棵小樹,只見那樹葉隨著他的劍鋒「嘩啦啦」揚了起來,又在下一刻,從天而降。
而大寶則行走在落葉之間,停下來的時候,劍尖上已經穿了好多片的落葉。
這一招把傻妮看的有些呆,不由的讚嘆道「大寶現在真厲害。」
小寶也側身看了一眼「嗯,哥哥練這些一向比我好的。」
傻妮轉頭朝他笑「你也可以練這麼好呀,大公子不是一塊教你們的嗎?」
小寶道「哥哥練武好,我讀書好,我們各有所長呢。」
傻妮「大公子不是文和武都挺好的嗎?」
小寶「……」
這天就沒法聊了。
像於淵那樣的人,整個北盛就那一個,他們現在還小,哪可能達到他那樣的境界。
但在他娘面前,他還不能這樣說。
要是這麼說了,沒準她會再追問大魔頭小時候的事,到時候更加丟人。
因為傻妮把天聊死,小寶也不追問她在公主府的事了。
大寶練了一會兒歇下來時,他就也拎劍去練了一把。
其實兄弟倆相差不多,至少在傻妮看來,小寶的劍雖力道不夠,但使的靈活,還更為好看。
母子三人在院子裡練完劍,大小寶去打水洗漱,傻妮就去了廚房,做他們喜歡吃的飯菜。
中午,家裡也沒人回來,只有他們三個。
吃飯的時候,傻妮讓水蓮她們都下去,只留娘三個。
小寶本來就聰明,又有眼力見,一看這情形,立馬猜到「娘,你是不是真在公主府里出什麼事了?」
大寶不知道他們之前談過這個話題,乍一聽她受了欺負,立馬一臉憤怒地站起來「他們欺負你,我找他們算帳去。」
傻妮連忙拉住他們「沒有沒有,我在那兒過的很好,是太想你們才回來的。」
大寶這才「哦」了一聲,坐回位置。
但小寶的眼睛還是看著她「你不對勁哦,肯定有事吧。」
傻妮看看兩人,皆是一臉關心地看著她,心裡頓時一暖。
這種溫暖的感覺,跟在公主府不太一樣,就好像是穿著棉衣取暖,和面前燒著一盆大火取暖一樣。
一個是貼身的,從頭都腳都是暖和的。
一個則是熊熊燒著,離的近了,會燒到臉,離的遠了,又只能烤到一塊,別的地方不會熱似的。
她知道從安公主對她好,自己也極想與她更親近一些。
可兩人之間好像總隔著什麼似的,沒辦法像與大小寶,像與於淵沈鴻他們相處這麼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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