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玉走了,她怎麼樣了,錦繡是一都不關心。
她忙著呢。
吳氏回家都三天了,低落的情緒不但沒見好,反而有越加低落的趨勢,整日茶飯不思的,弄得錦繡急得上火。
「娘,您多少吃東西吧?外公去了,您傷心難過,我們都理解,可您這樣,讓外公怎麼走的安心吶?」
連著三天,她都守著吳氏。
吳氏的表現太不正常了,根本就不像單純喪父的那種哀痛,肯定還有別的事。
可她問遍了家裡每一個跟吳氏一起去吳家的人,愣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吳氏到底在想什麼,包括老爺子趙長青!
「錦繡啊,你別圍著我轉了,快去忙活你的吧。我最近心情可能不是太好,這個家裡,你們妯娌幾個就多擔待一吧。」
錦繡一聽就急了。
「娘啊,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得下心嘛?我知道,你有心事,可你為什麼不跟我呢?娘,你告訴我,是不是在外公家遇到了什麼難事?你告訴我,我們大家起想法子嘛。」
吳氏聞言就苦澀的笑了。
「你這孩子,我哪裡有什麼心事。你外公沒了,我這心裡啊,難受,所以就沒什麼心情。」
錦繡勸了好半天,發現一用都沒有,不由有些難過。
明明就是有事,偏偏不肯出來,這不是折磨人嗎?
「娘,你跟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吳氏擺了擺頭,「不去,我頭昏,不想出去。」
「娘!」
「錦繡,你別逼你娘了,她真的沒什麼事,就是傷心過度了一些。你放心的忙去吧,我會好好看著她的,去吧。」
趙長青發話了,錦繡還能怎麼辦?
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屋子,回到了後院。
跟主屋的沉靜黯然相比,後院的氣氛可謂是熱鬧非凡。
羅氏和董氏頭上包著顏色明艷的帕子,將滿頭青絲全部遮擋起來,雙手帶著袖套,袖子擼起半高,還穿著圍腰,正圍著灶台打轉。
這都已經臘月二十三了,年氣已經漸漸濃郁起來,家裡的人都開始忙活著過年的事宜了。
臘月里,有一首童謠來形容這一個月里要做的事情。
孩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臘八粥,過幾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兒粘二十四,掃房日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燉白肉二十七,宰公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兒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去拜年。
臘八已經過了,這一眨眼,真的就到了二十三。
二十三,也是年夜。
這一天,是需要祭灶神的,而且祭灶神的貢品不是雞鴨魚肉,也不是牛羊三牲,而是灶糖。
灶糖,其實就是一種麥芽糖。
羅氏董氏這會兒忙活的,就是做灶糖。
這基本上是家家戶戶的女人們都要必備的手藝。
其實灶糖的準備工作,早幾天前吳氏就已經做好了,錦繡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要做灶糖的。
見到董氏羅氏忙得腳不沾地,錦繡收了收情緒走了過去。
「大嫂,二嫂,這灶糖要怎麼做?我還沒做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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