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娘,香芹,走,先進屋再說吧。」
李鐵心剛將人帶進了屋裡坐下,那廂李長東就提著鋤頭踩著一腳泥巴冒著一頭熱汗回家來了。
趙明暄和錦繡他們就坐在院子裡的板凳上,看著他站在院子邊上,一邊用鐮刀刮著已經快要爛掉的鞋子上面的泥巴塊兒,一邊嘿嘿笑著朝著他們問道。
「老三啊,今天怎麼有空來了?你想問什麼,叫我們過去就是了,還用你這個大將軍親自上門來。」
到底是男人,又是從小在一個村子裡長大的,李長東對趙明暄雖然心有懼意,但也不像李張氏和李王氏那樣,表現在臉上。
趙明暄反而覺得受用一些。
「李二哥,我們今天來,是謝恩的。」
謝李鐵心在外面兩次不顧性命的救命之恩。
李鐵心一聽,眉頭立時皺了起來。
「師傅,這……這不合情理,該是徒兒上趙家多謝師傅才是。」
不管從哪裡說起,他們都是長輩。
「行了,你若是沒有救了我們的命,你師傅也不會收你為徒。不管怎麼說,之前我們兩家呢,確實積怨已深,不過現在也算是冰釋前嫌了,你是你爹娘的兒子,你師傅收了你做徒弟,自然要來跟你的爹娘交代一聲。」
這個時代,不僅女婿是半子,有時候徒弟更是半子呢。
自然要慎重。
李長東早就在李鐵心歸家的時候就知道了兒子已經是趙明暄的徒弟了,那時候心裡就高興呢。
以前就覺得趙老三厲害,有本事,如今人家果然當上了大將軍,他這隻有羨慕的份兒。
如今人家紆尊降貴來謝恩,他哪裡敢拿喬,只有說好聽話的份兒。
「什麼救不救的,這小子也就是運氣好,他那點本事,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老三,你肯收他做徒弟,我這兒只有感激的份兒,以前的事,我就厚臉皮提一句,就當過去了吧。」
李長東說著話,嘴裡嘿嘿笑著,一副老實木訥樣,與錦繡當初所識的李長東截然不同。
不過當初她覺得這倆兄弟倆混賬不是東西。
如今卻也能體會到他們的心情了。
親爹一把年紀了,做出那樣丟人現眼的事兒來,作為子女,他們似乎除了否認,也別無他法了。
總不能親自看著老爹入了牢獄,更不能主動讓老爹承認了那事兒,否則的話,家裡男娃女娃還怎麼說親吶?
只是他們的法子,到底有些太傷人了。
趙明暄看著李長東一副老實模樣,心裡也忍不住嘆一口氣。
「二哥不必謙虛,以前我也確實沒瞧出來鐵心有這份聰明,可能是出去之後,在外面被磋磨了兩年,給這小子磨出來了。如今他既已是我徒弟,我自當盡力盡力教導他,而他與四妞之事,也順其自然吧。左右孩子還不算大,他又是一番苦心,何不給他個機會呢?」
趙明暄的話,無疑讓李長東覺得喜出望外。
「好,好嘞!四妞這姑娘好著呢,孩子他娘也是很喜歡的,不然她也不能做出這麼厚臉皮的事情,耍著心思要給兒子留下這門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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