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暗道一聲壞了。
張氏的心思她清楚,歸根結底就是要分家。
要僅僅是她一個人的意思吧!她還有信心能把這事兒壓下去。
可現在被她攪和的,沈泥和溫雅都要鬧分家,這樣一來,怕是怎麼都沒法收場了。
「唉!人各有命,能做的我都做到了,反正也是早晚都要分的,索性就分了吧!」
心裡頭這樣想著,婆婆卻沒有立馬做決定,而是想再爭取一下。
打定了主意後,她順手將茶碗給抄了起來,啪嚓一下往地上一摔,佯裝大怒。
「都吵什麼吵?想造反嗎?別忘了這個家到底是誰說了算,都給我回屋安生呆著去」。
溫雅的倔脾氣也上來了,看了一眼她娘說:「阿娘,你凶我幹什麼?明明是那個破爛貨自己不要臉,敗壞了咱溫家的名聲」。
「你給我閉嘴!」
婆婆氣的直跺腳,心說你咋就不明白呢?說沈泥不忠那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情,是與不是都應該日後再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堵住張氏的嘴,不給她鬧分家的機會。
本來這家裡就夠亂了,要是再分了家,那才叫雪上加霜呢。
可惜的是,溫雅根本就聽不進去,加上沈泥這次也撂挑子不幹了,一門心思的要分家。
這樣一來,分家的事情就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了。
「分分分,明天就分,你們愛咋鬧咋鬧,我不管了」。
實在被氣的不行,婆婆把心一橫,便答應了分家。
張氏不禁大喜,心說總算沒辜負了自己的百般算計。
「這下子你們滿意了?有本事的話,那以後就老死不相往來,我看到時候誰先後悔」。怒其不爭,婆婆撂下一句話後憤然回屋。
既然婆婆鬆口了,張氏也就沒必要再攪和了,趕緊好言相勸,讓溫雅消消氣。
一提起要分家,最難受的並非沈泥,也不是婆婆,反而是小不點溫婉。
抱著她的大腿嚎啕大哭,溫婉不斷祈求著沈泥不要分。
沈泥也不想分,可這一次是非分不可,對這個家,她已經徹底失去信心了。
用失望的眼神看了溫雅最後一眼,沈泥牽著溫婉回了屋。
溫婉見勸不動嫂子,又轉頭去求溫小樓,一邊哭一邊讓他勸勸沈泥。
結果顯而易見,溫小樓除了傻笑之外,就沒有任何表示。
要是溫小樓不傻的話,哪裡還需要求到沈泥,就依沈泥的性子,肯定是什麼都聽他的啊!
別人可以不理,溫婉的話,沈泥可不敢讓她傷心。
勸她說其實分家也沒啥,不過是用兩個鍋吃飯了而已,還是能經常見面的。
溫婉還不知道分家是什麼概念,將信將疑地又確定了兩遍。
當她得知其實和以前也沒啥區別之後,心情這才好轉了一些,又掉過頭來安慰起沈泥,讓她不要生溫雅的氣。
不氣是不可能,可沒必要當著溫婉的面。
在這個小丫頭面前,沈泥是有氣都生不起來。
跟溫雅這麼一鬧,分家的事情迫在眉睫,雖然嘴上不服輸,但一想到以後的日子,沈泥也犯愁。
這日子過的,可真叫一個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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