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兩天,張氏可謂是春風得意。
分家之後,脫離了公婆的約束,她是吃得好睡得香。
溫韜返回鎮裡,家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這伙食可是比以前好上太多了。
婆婆當家的時候,吃也捨不得,喝也捨不得,現在自己做主了,她還能虧待了自己?
特地進了一趟城,張氏買了些新鮮的土豆和白面回來。
土豆炒絲,白面烙餅,抹點大醬再卷上一棵蔥,香味兒打老遠就能聞到。
僅僅是一牆之隔,溫雅和溫婉只能是流著口水,眼巴巴地看著人家吃。
這還不算,因為分家的緣故,好幾年不曾下廚的婆婆不得不親自做飯。
沈泥在的時候,沒準還能給溫婉和溫家煮兩個土豆什麼的,婆婆這人仔細慣了,早晚兩頓粥,中午就棒子麵餑餑加鹹菜,想吃好的?不可能!
事到如今,溫雅才反應過味兒來,不禁暗暗後悔。
本以為是為了二哥好,可現在呢,除了獲利的張氏之外,溫家就沒有一個好的。
沈泥和溫小樓搬出去了,日子過的肯定也不咋地,他們這一家子人多嘴多吃得多,能賺錢的反倒少了,跟以前簡直沒得比。
非但沒起到給二哥討回公道的效果,反而還害了所有人。
心煩意亂的,溫雅找到了阿娘,有生以來第一次求問她的意見,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小樓娘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告訴她,對與錯這個東西向來是很主觀的,重要的不是要知道對錯,而是要吸取教訓,爭取下一次面臨這種抉擇的時候,心裡頭能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溫雅似懂非懂,暗自記下了。
……
……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扶著溫小樓坐下休息,沈泥忙不迭地升起篝火,用瓦罐煮了些米粥。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臨走之前帶了些煮紅薯,不然這倆人非要餓死在路上不可。
趁著煮米粥的功夫,沈泥清點了一下車上的東西,小心翼翼地取下來一個小籠子。
籠子裡裝了兩隻雞雛,才剛孵出來不久,毛色還是暗黃色的,毛茸茸的很可愛。
連雞雛帶籠子,可是花了足足二十個銅板,差點沒把沈泥心疼死。
雖說貴了些,可也是值得的,等雞雛長大生了蛋,銅板的價值也就出來了。
將籠子放在地上,沈泥往裡頭撒了些棒子麵,又合計著用什麼裝點水放進去。
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她將做晾衣架剩下的竹竿拾起來,先削成手臂長短的竹筒,然後一劈兩半,正好用來盛水。
蹲在地上欣喜地看了看雞雛,沈泥呢喃著:「你們可要快快長大呀!」
瓦罐里的米粥逐漸粘稠,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
沈泥見差不多了,便提著系在上面的繩子將瓦罐取下來,又往篝火里添了一把柴。
盛出滿滿地一大碗,沈泥用雙手端著來到傻子跟前坐下。
舀出一羹匙,放在嘴邊吹涼,「相公,今兒個進城辛苦了,來,賞你的,啊!」
聽到這笑侃的言語,溫小樓不禁白眼一翻,半晌後張開了嘴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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