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有一點沒撒謊,那就是邵府的伙食的確不錯。
按照供量,沈泥領到了兩個饅頭一碗湯,還有一碟自取的小鹹菜。
雖稱不上奢華,但也比在家裡好上太多了。
沈泥覺得挺好,李妍熙卻嗤之以鼻,挑挑揀揀地說了些有的沒的,說早上沒菜吃,乾巴巴的饅頭難以下咽。
不少人都投來目光,發現是她後不禁露出嫌棄的眼神,下意識地遠離這個位置。
沈泥不過才十六歲了,加上常年幹活胃口也大,兩個饅頭很快就下了肚,意猶未盡地坐在凳子上等著李妍熙。
李妍熙才吃了半個,瞥到沈泥已經吃完了,眼珠一轉,說道:「喂!我還剩一個,你吃不吃?」
沈泥心說那可敢情好,有心想答應,但又覺得這樣不大好,便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你吃飽啦?」
「呵,這種難吃的東西,吃點就夠了,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扔了啊!」
「吃!」
一聽說要扔,沈泥可就不客氣了,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從她手裡接過饅頭。
李妍熙皺了皺眉頭,其實她也沒吃飽,方才那些做作的表演,不過是她想展示一下自己挑剔的味蕾,從而襯托沈泥的土鱉而已。
身為在梧桐鎮長大的李妍熙,對沈泥這種鄉下來的土老帽,向來是不屑一顧的。
吃完了早飯,接下來的時間自然是幹活了。
打理花園的工作不算多,可也不算少,在乎的不是有多大力氣,而是細心程度。
首先,花園裡的雜草要定期清理,有些品種特殊的花木也要特別照顧,修枝剪葉的很繁瑣。
花草和人不一樣,品種不同,所需要對待也不一樣,有的喜濕便要多澆水,有的耐旱則要保證的附近土壤的乾燥。
這些個信息說出來,沈泥的頭都要大了,本以為會很簡單的說,沒想到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學問。
見沈泥一臉懵逼的表情,李妍熙不禁暗爽了一把,心說土鱉就是土鱉,哪裡識得花品中的奧秘?
除了要照看花木之外,其餘的活兒也不少,澆水施肥,餵魚除蟲,樣樣馬虎不得。
沈泥深知事關重大,一絲一毫都不敢懈怠,將李妍熙的話一字不落地記在心裡。
講完了要做的事情,李妍熙開始分工,讓沈泥去挑水澆花,她先去餵魚。
沈泥點了點頭,立馬開始忙活了起來,提著扁擔去挑水了。
李妍熙瞅了瞅沈泥的背影,不禁揚起了嘴角,有這個土鱉在,倒是能讓自己輕鬆不少,這可能也是唯一一個,和鄉下人共事的好處了。
從鄉下來的人,大多數都任勞任怨,很好欺負,眼前的沈泥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等沈泥離開後,李妍熙獨自走到涼亭里,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從石桌底下取出魚食,抓起一把投到湖中。
魚食散開如同雨點一樣落下,湖底頓時起來,數之不盡的錦鯉躍出水面,開始爭搶食物。
一個吭哧吭哧的挑水澆花,另一個在這悠然自得地欣賞起群魚遊動的壯景,前後差距不可謂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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