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國學館建成後,這印刷完畢的書籍,下官便命人即刻運過去,以後再陸續添置……」
林祭酒的聲音,從宋青苑的身後傳出。一筆閣 www.yibige.com
「也好!」
宋青苑點頭。
即使是有活字印刷術,想要把國子監內幾萬冊圖書,全部乘以二百的數量印出,也需要不少時間。
一批一批運,到是什麼也不耽誤。
「這些事情,祭酒大人決定就好。」
宋青苑繞著書籍,左右轉轉,又問了些防潮防濕的問題。
隨後道,「過一段時間,我可能就要離開京城,而這邊對國子監的事物,便交於姜維負責。」
「祭酒大人以後若是有事,也可以去普度寺外的慈善基金會,尋普惠大師。」
「以及京城這邊的總負責人,范程旭范司務。」
「好!」
林祭酒點頭,看了眼宋青苑,「若有事,下官自會去尋。」
在林祭酒看來,普惠大師與宋青苑,一個是方外之人,一個是女子之身。
他們成立慈善基金會,為其作作決定還好,真正實施事務的,還得是出入官場的這些官員們。
而宋青苑回家,也在林祭酒的意料之中。
「錦寧縣主何時離京,給下官來個信兒,小官的妻子以及小女靜姝,去為錦寧縣主送行。」
「不必了!」
宋青苑拒絕,笑道,「離京只是暫時的,我與靜姝姐姐以及林夫人,總有再見的一日。」
聞言,林祭酒一怔,很快便反應過來。
「是了,是了,錦寧縣主如今已賜婚鎮北候,嫁入京中主理候府,確實是早晚的事。」
說到這兒,林祭酒不禁唏噓。
難怪一向不理政事的太后娘娘,竟傳他進慈寧宮,親自點了他。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敢破例,大膽的啟用宋青苑,來國子監進行宣講。
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與宋青苑結下了善緣。
林祭酒不由得慶幸。
原來他眼前這個還帶著稚氣,卻表現得鎮定自若的小丫頭,竟是蕭景鐸未來的妻子。
難怪!難怪了!
能讓太后娘娘親自出手,舍那位蕭侯爺其誰。
不過……林祭酒的餘光打量過去。
巧笑倩兮,機敏靈動的小丫頭,和一臉煞氣,冷麵剛硬的鎮北候。
這倆人……
不般配!
不過緣分這種事,誰也說不清!
林祭酒默默的搖頭。
想起了宋青苑在宣講的那一日,蕭景鐸親自前來,倆人一同離去的背影。
不般配中,又有著分外的和諧。
突然,林祭酒拱手道,「改日,下官必定登門拜訪。」
登門拜訪?
宋青苑一愣,還未等問明白,林祭酒便轉移了話題。
…………
另一邊,宋誠義找到了大郎三郎。
「爹!」
三郎喚著,眉眼間具是無奈。
他想到了他妹妹會出現,可他沒想到,他爹也跟來了。
尤其是他爹的這身打扮……
三郎狠狠咽了咽,還未等平復心情,就見宋誠義手腕一甩,扇子豁然展開。
在原地轉了個圈問道,「兒子,你看爹這身打扮,怎麼樣,英俊不英俊,好看不好看?」
三郎「……」
未等回答,站在一旁的大郎已經把眉頭皺了起來。
正而八經的品評道,「二叔,你臉色有些黑,穿白衣服不適合。」
「還有這扇子,拿在手上,更襯著你的手……」
「咳咳!咳咳!咳咳!」
宋誠義使勁兒咳嗽,對著大郎的方向狠狠一剜,沒眼光!
這大侄子也太耿直了,宋誠義白了一眼。
「你的眼光不行,我閨女都說了,這身穿著好看!」
「呃……」
大郎嘴角一抽,默默低下頭,不再辯解,二叔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這邊大郎不說話,宋誠義卻不肯罷休,不依不饒的道,「大郎啊,真不是二叔說你,你這眼光真不咋地!」
「你看,那何秀秀當初要不是……」
「爹!」
三郎急喚一聲,打斷了宋誠義的話。
伸手一拉,使眼色道,「都過去的事了,現在還說他幹嘛!」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何秀秀的事,是大郎心中的一根刺,也是他不好的過去。
如今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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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人已死,往事隨風,三郎不願自己的父親,再去提及此事,去刺激大郎。
「行了,爹!」
三郎把人拽過道,「爹穿這身挺好看的,就是白色吧,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爹若是穿身黑色,才更顯的挺拔英俊。」
「是嗎?」
宋誠義嘿嘿一笑,「我兒子眼光也好!」
「改日,爹便讓苑兒找針線婆子,給爹作一身黑色的,一黑一白,爹換著穿。」
「呃……如此甚好!」
三郎低下頭,俊俏的臉上帶出一抹薄紅。
「三郎啊!」
這時,宋誠義大手一橫,攬過三郎的肩膀。
「爹好不容易來這國子監一次,回去的時候,也得跟你娘,你爺,你奶學學國子監長啥樣,省得他們擔心你。」
「現在你就帶爹,在這裡轉轉吧!」
「行!」
三郎痛快的應下。
轉頭看向大郎,「大郎哥就留在這裡吧,由我帶著爹四處轉轉就好。」
「嗯,那你……」
大郎還未答應下,就見幾名國子監內的監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其中就有秦羿。
對著他們一拱手,「懷文兄,懷志兄,不知這位是?」
「這是家父。」
三郎介紹道。
「哦!原來是伯父。」
秦羿立刻收攏臉色,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恭維道,「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
「懷志兄,錦寧縣主如此優秀,伯父定是人中俊傑,晚輩仰慕久矣。」
「只是一直無緣,今日總算是見到了,伯父果然是……」
秦羿上下打量了一番,手不自覺的一抖,很快便被他掩飾過去。
「果然是氣宇軒昂,儀表堂堂,英俊挺拔。」
「賢侄客氣了。」
宋誠義謙虛的擺擺手。
看了看自己穿著的白色錦袍道,「只是這身衣服不合適,實在不襯我。」
「都是苑兒那丫頭,說白色的好看,非要把我如此打扮。」
「唉!」
宋誠義無奈的一嘆,一句話,便把責任推倒了宋青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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