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梓錦明知道這書呆子是尋事來的,卻故意冠冕堂皇的說了這麼一大通,指桑罵槐好不過癮,眼睜睜地看著那書生一張小白臉,從白變黑,從黑變青,由青轉紫好不快活。大筆趣 m.dabiqu.com
「你……你……」那書生顫著手指竟是一句話給別的說不上來,一肚子的文章,面對著梓錦這樣一個悍女,就好似狗咬刺蝟無處下嘴了。
「我什麼?喲,您就不用讚美我誠實了,我這人說話素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真不能作假,假不能為真。所以說做人還是誠實一點好,日子還是快活一點好,整日的惦念著別人的眼神,你是活給別人看的,還是活給自己的?整天的裝孫子累不累啊?常言道,若想人前富貴,就要人後受罪。我這人天生無大志,不想著富貴,也不想受罪,所以哦,還是開開心心的做好自己就好。」梓錦笑的越發開心了,眼睛都彎成了月牙,這過年以來的晦氣可算是一股腦的傾倒乾淨了,心情大好,跟姑奶奶鬥嘴,你還嫩點。
「德貌言工,婦之四行,禮義廉恥,國之四維。人而無禮,胡不遄死,言禮之不可失也。是故,文伯之母,不踰門而見康子;齊華夫人,不易駟而從孝公。孟子欲出妻,母責以非禮;申人慾娶婦,女恥其無儀……」撥拉撥拉一大通的教朝著梓錦劈頭蓋臉的訓來,聲音剛正清直,嗓門響亮,周圍眾人聽的是清清楚楚,分分明明。
梓錦覺得自己今年招小人,不管走到哪裡都能遇上小人,瞧著一臉花白鬍子的老爺爺,搖頭晃腦一臉正氣的教導自己為妻之責,便覺得有些好笑,張口截斷她的凜義之言,「我既不是文伯之母,也不是齊華夫人,更不是孟母之流。這些話於我而言不過是噪音過耳,實屬無聊。老大人還是另找個人說教吧,我就是一塊頑石,您的金剛鑽攬不了我這個瓷器活。」
梓錦話音一落,周圍鬨笑聲起,便是葉溟軒也是笑的前仰後合,自己的小丫頭憋得很了,這口氣出得……
「葉大人有妻如此,管束不力,不覺得丟人嗎?」義憤之聲擲地有聲徐徐傳來,一下子蓋過了所有的譏笑聲。
「治安大道,固在丈夫,有智婦人,勝於男子。遠大之謀,預思而可料,倉卒之變,泛應而不窮,求之閏閫之中,是亦笄幃之傑。是故,齊姜醉晉文而命駕,卒成霸業;有緡娠少康而出竇,遂致中興。」葉溟軒侃侃而談,似乎是絲毫沒有發現黑如鍋底的臉,一如傲嬌的孔雀十分的推崇自己的媳婦,「……樂羊子能聽妻諫以成名,甯宸濠不用婦言而亡/國。陶答子妻,畏夫之富盛而避禍,乃保幼以養姑;周才美/婦,懼翁之橫肆而辭榮,獨全身以免子。漆室處女,不績其麻而憂魯國;巴家寡婦,捐己產而保鄉民。此皆女子嘉猷,婦人之明識,誠可謂知人免難,保家國而助夫子者歟。」……
眾人臉皆黑,沒見過這般將自己媳婦捧上天的,都覺得葉溟軒真乃奇葩,然則更奇葩的要數接下來的話。
就聽葉溟軒又道「我家賢妻雖不敢自比古人睿智,卻也當得起大家之范,昔日洛水一役勇探水底,以一人之力,智破敵人奸謀,乃使京都多數勛貴子弟,名門閨秀免遭遇難。英勇行徑,男子多有不及,聖上親封洛怡郡主,天下女子誰敢與之爭鋒?不服的出來跟我媳婦單挑,讓你們看看何為巾幗英雄不讓鬚眉。」
所謂婦唱夫隨,今兒個可算是見識了,想當年廉王妃厲害吧,廉王將廉王妃捧在手心裡卻也沒有這般的吹噓,一時間眾人真真是面面相覷,面對著這對油鹽不進的夫妻真真是無言以對了。
梓錦笑眯眯的看著葉溟軒,覺得今兒個的葉溟軒真是帥呆了,用古人之言駁眾人之嘴,真真是太好了。難不成他們要說先人的話不對?自然不能說。
心情極好地梓錦自然是無視了周圍或妒或羨的目光,別人的眼光算什麼,只要這個世上有一個男人為了你心甘情願忍受別人異樣的目光,不計較男尊女卑,只是將你捧在手心小心呵護,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葉大人的話總是令人耳目一新,梟寒領教了。難怪葉大人對夫人如此盛寵,是因為自認為郡主的聰明才智在你之上嗎?葉大人這是甘拜下風了?」秦梟寒大笑著走了過來,頓時打破方才僵硬的局面,這話里夾著調侃又帶著幾許認真,眼神似無意的飄過梓錦的容顏。
跟記憶中有些不太一樣了,如今的梓錦越發的明人,那犀利的嘴角,凌厲的氣勢更勝往昔。
梓錦就知道秦梟寒這廝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這話聽著是玩笑,卻在挑撥他們夫妻的感情,一口咬定葉溟軒不如自己。要回換做這個時空的男子只怕是要厭棄自己了,只可惜凡事都有例外。
梓錦輕輕拍拍手,似無意的拂去並不存在的塵土,清亮的眸子夾著冰冷的譏諷之意,斜眸看向許久不見的秦梟寒。一如既往的英氣逼人,眸如點漆晶亮閃耀,看著葉溟軒的神情似乎是十分的愉悅,好像兩人的關係多鐵一般。
這男人會做戲,氣場龐大,舉手投足都給人巨大的壓迫之力,一般人在他跟前還真是自慚形穢的很。
偏梓錦最是討厭這種孔雀男,不等葉溟軒回話,便輕輕的靠著葉溟軒,肆意一笑,隨口說道「秦世子這話可有些不妥,本郡主素來霸道,自小便有活閻王的稱號,若不是我夫君令我拜服我怎肯心甘情願嫁給他,為他生兒育女延續子嗣?我姚梓錦別的沒有,只有一腔傲氣,若不是心儀敬佩之人,如何能令我折腰甘願委身?」
梓錦的話似蜻蜓點水,用力不大,卻是漣漪層層,讓眾人心口動盪不休。
秦梟寒的半垂的眼眸一閃,隨即又抬起頭來恢復往常,笑道「果然是天作之合,秦某艷羨得很,也希望得妻如此,不負此生。葉大人好福氣,有妻巾幗不讓鬚眉,聽聞郡主弓馬嫻熟,他日有機會還請賜教一番。」
梓錦淡淡一笑,「這事只怕是一年半載的沒機會了,我一個頂著大肚子的女人,雖然有心一展英姿,奈何肚子裡這個矜貴,倒是讓世子失望了。」
「聽聞郡主不止弓馬嫻熟,多有技藝,不知道梟寒可有榮幸領教一番?」秦梟寒緊緊的盯著梓錦,一字一句的說道。
兩人機鋒無限,周圍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秦梟寒給人的感覺一直以來都是如沐春風的,不知怎的跟洛怡郡主槓上了,真是奇哉怪哉。
葉溟軒面帶不悅,俊臉微黑,便要發作。梓錦的芊芊玉手伸手撫上葉溟軒的大手安撫他,雖不明白秦梟寒這廝為何就是跟自己槓上了,但是這明顯的是給他們夫妻下了套。
葉溟軒剛剛當著眾人的面捧了自己的媳婦,說的天花亂墜,舉世無雙。結果人家一下戰書,便當起了縮頭烏龜,可不是打了葉溟軒的臉麼?果然秦梟寒就是最陰險的貨色,瞧著不顯山不露水的就把他們給坑了。
索性梓錦也不是吃素的,有心要給葉溟軒立威,便十分豪爽的說道「倒真是有些技癢,就是不知道世子想要比什麼,本郡主奉陪就是。」說到這裡一雙妙目在人群里掃了一圈,輕輕笑道「今兒個真實趕巧了,還要勞煩各位給做個見證。既然世子要比,必要下個賭注才有趣不是嗎?」
這下子人群炸開了,今兒個的賞燈會沒想到倒是撞見了這樣的一場熱鬧。
楚香玉跟沈若凝有些擔憂的看著梓錦想要阻止,卻也知道梓錦的脾性,她既然開了這個口,必定是有把握的,只是樂王世子素有才名,真是讓人擔心不已。
「閒來無事,如此佳節,偶遇此事,倒真是讓人大開眼界,瞧個新鮮了。世子素有才名,郡主巾幗鬚眉,兩人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吾等今兒個倒是飽了眼福了。」人群中緩緩的走出一人來卻是吳禎,吳禎一張坑遍天下的俊臉帶著淺笑徐徐走來立在兩人跟前,拱手失禮,「在下不才,願做個見證,就是不知道哪一位還有雅興捧一捧場?」
「吳家三少昔年一曲《點絳唇》至今無人超越,文曲風流,當得見證。」秦梟寒看著吳禎道,一雙利眼將吳禎打量一番,面上依舊帶著微笑,不疾不徐的佳公子模樣不知道傾倒多少顆芳心。
雖說男女有別,理應分席,但是今兒個的事情實在是事出突然,不管是男人女人接不關已錯過這場好戲,竟無一人在這時將眾人分開。只是女眷皆在二門口站立,男子立於五六丈之外,倒也算不得逾矩。
這做見證人可不是易事,至少得是飽學之士,不然的話兩人交鋒作見證的卻不懂得其中之意,豈不是被人譏笑?葉家幾兄弟要避嫌自然是不能作見證的,其餘的諸人也各有各的思量,這比試就要分高下,捧了一個就要踩一個,不管怎麼樣都是得罪人的活,一般人若沒有真材實料,沒有舉足輕重的身份還真不敢借這個膽子,因此吳禎揚聲一問,居然無人附和。
葉溟軒挑挑眉,心裡冷笑,一群牆頭草。
梓錦這時盈盈而望眾人,帶著譏諷嘲弄道「天下英才比比皆是,素日常聽聞自比子建之才,今兒個怎麼不見諸位文採風流之輩挺身而出?不過是一個比試罷了,又不是分出生死,又何必看的這般謹慎?」
此言一出便有數個才子臉上紅彤彤一片,被一個女子這般的譏諷真是丟盡了顏面。話說回來人家說的也對,倒真是一語戳中眾人的心口窩,讓人鬱悶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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