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臣婦一時間也沒什麼好辦法,不過臣婦願意替娘娘分憂,可以親自走一趟探一下口風。文師閣 www.wenshige.com」梓錦本就打算跟阿若見一面的,這個時候正好順水推舟,還不引起皇后的懷疑。
皇后點點頭,「如此就有勞郡主了,我並不強求怡容華一定要站在本宮這一邊,只要關鍵時候她不給本宮搗亂,本宮是能留她一條命的。」
梓錦聽到皇后這樣說,心裡也說不清楚的憋悶。畢竟這後宮裡高高在上的永遠是六宮之首皇后,不要看現在皇后並不能威風,但是一旦成為太后,誰又能跟她較量?寵妃的大好光景是皇帝活著的時候,皇后的好光景是皇帝死後,這兩者從來都是對立的,永不能調和。
「是,那臣婦就先告退了。」梓錦站起身來躬身行禮。
皇后擺擺手,梓錦這才往外走去,出了鳳儀宮,梓錦不用人領路也已經知道了群芳殿的路徑,果然是走得多了路就熟了。
後宮裡這個時候也並沒有很多人,遠遠地就零零散散的看到幾個腳步匆忙的宮女太監。微風徐徐,梓錦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看著這滿目繁花,綠葉搖擺,確實是人間美景,只可惜在這樣的景色下不知道暗藏了多少殺機。只要想想一直以來名聲最好的淑妃卻是這後宮裡最大的殺手,梓錦就有些膽顫。
再一次慶幸,當年自己並不曾選擇宮斗司,不然的話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拐過彎,上了長廊,遠遠地卻看見廊亭下坐了一個人。大紅繪畫漆柱遮擋住了大半的身影,但是梓錦依舊第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秦召立。身影一頓,已經走到了半路,又不能折回身子去,只能慢慢的往前走。
說起來對於秦召立這個人,梓錦真的是冰火/兩重天的感覺,才重生的時候,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將他剝皮抽筋。但是隨著襄嬪的隕落,秦召立在後宮被一次次的陷害淪為弱者,梓錦對他的恨意也就慢慢的淡了。更何況這一世秦召立真的沒有對她跟葉溟軒造成傷害,還救了她的丫頭一命。梓錦並不是固守死板的人,所以對於秦召立的感覺總是憤恨中夾雜著憐惜,聯繫中又帶著無奈。太讓人糾結。
此時看著那一抹身影,明顯消瘦了許多,暗嘆一聲還是走了過去。
「臣婦見過二皇子。」梓錦行禮,遵守的規矩還是要的。
秦召立聽到梓錦的聲音渾身一震,慢慢的回過身來,一雙眼睛看著梓錦,良久才說道「五妹妹,你怎麼進宮了?」
是啊,這一世秦召立一直是喚她五妹妹的,原來這一世從梓錦重生開始,重新對待這些皇子的時候,有些事情就已經不一樣了。
「我是陪著長公主殿下進宮的,剛給皇后娘娘請過安,正要去給怡容華請安,順便看看纖巧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二皇子殿下。」梓錦眉眼一彎,淡淡笑道。
金色的陽光透過亭子折射進來,在梓錦的身上滑過,淺淺的罩上一層金光。還是記憶中的那少女,亭亭而立自己面前,眉眼間還是那熟悉的笑容,從不曾改變。壓抑的心突然間就好像得到釋放,秦召立本來冷凝的五官變得柔和起來,這世上發生過太多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終究並不曾遠離。至少梓錦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和,並不曾因為他生母的離開而入別人一樣瞧不起他,冷嘲熱諷一番。
這……已足夠。
「聽說五妹妹已經把纖巧的賣身契給了怡容華,沒想到你還這樣記掛舊仆,進宮來還要探視一番。」秦召立笑道,他一直覺得梓錦是不一樣的,她對這個世上的人或者事情,跟別人總是有不一樣的理解,不一樣的作法。
「纖巧跟了我多年,我們之間不僅是主僕,更多的是姐妹。雖然你沒有了契約,但是情誼不變。」梓錦道,她知道梓錦這想法在古代可算得上是被人唾棄的,哪裡有主子自甘墮落跟一個奴才相提並論的。至高無上的身份,是不允許有任何的玷污的,主子跟奴才之間,素來就有極深的分割線,不然的話也就不會有賣身契這東西出現了。
秦召立輕輕的笑了,心裡忽然明朗了許多,許久以來困惑他的事情就好像是撥雲見霧一般,是啊,自己要做什麼事情,為什麼一定要在乎別人的眼神呢?在別人眼裡奴僕是最低下的存在,必定不會降低身份與之並論,但是梓錦從來就沒把奴才當成可有可無的。
那麼自己呢?還沒有看透嗎?也該看清楚了。
看著秦召立清朗的笑容,梓錦有些奇怪,但是還是說道「笑什麼?」
秦召立搖搖頭,「天機不可泄露。」
梓錦撇撇嘴,「不說就算了,真當我好奇嗎?」
看著梓錦小女孩般的神情,真的好想又回到了年少時。秦召立看著梓錦緩緩說道「五妹妹,今兒個多謝你了,我想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了。」
扔下這句話人就走了,梓錦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秦召立的背影,這人不會是腦子出毛病了吧?梓錦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怎麼好像秦召立好像頓悟了什麼一樣,大有立地成佛的架勢,看的梓錦茫然不已,並未在多想,轉身繼續往群芳殿而去。
阿若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梓錦,眉峰微皺,「你怎麼又來了?」
「容華主子好像不歡迎我?」梓錦並不生氣,阿若要是歡迎她反而會很奇怪。
「是不歡迎,沒事就走吧。」阿若硬邦邦的說道,面上一片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越發的濃郁。
「有事。」梓錦乾淨利落的說道,看著一旁如螞蟻熱鍋爬的纖巧一眼,「你去門口守著。」
纖巧應了一聲,就要往外走。阿若面色一凝,「你是本宮的丫頭還是她的丫頭?本宮讓你走了嗎?」
纖巧無奈的嘆息一聲,一時間進退兩難。梓錦冷哼一聲,「你有什麼火氣朝著我來,你對著一個不能反抗的丫頭使勁有意思嗎?我來是想告訴你,如果宮裡有變動,你最好不要摻和,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
梓錦說完就站起身來欲走,她實在不想跟阿若繼續糾纏,過來知會一聲也算是最大的情誼了。
阿若面色一僵,看著梓錦的背影喊道「站住。」
「怎麼,你讓我站住我就要站住?果然是寵妃的架勢越來越足,說話辦事都不一樣了。」梓錦其實很討厭跟人這樣的勾心鬥角的斗啊,面對皇后梓錦可以謙卑,可以容忍,可以算計,但是她跟阿若之間是不一樣的,兩人之前的一番交集,其實很多事情就已經讓她們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阿若聞言神色不變,「人沒有一成不變的,只是不願意跟願意的不同罷了。」
梓錦盯著阿若,一字一句的說道「許多人所謂的改變,不過是被習俗磨去了稜角,變得世故而實際了,那不是改變。真正的改變,應當是獨特個性的成熟,真實自我的展現,精神上的結果跟豐收。你呢?你自以為改變了很多,其實你還是原來的你,一丁點都沒有變,至少在自以為是這一方面可見一斑。」
梓錦的話很尖銳,直直的刺進了阿若的心裡,阿若那緊繃的臉,好像一瞬間坍塌下來,那眼神里充滿了絕望。
「這你都看得出來?」聲音淡淡的,夾雜著些許的憂傷,「你這一雙眼睛最是令人討厭,我最討厭你這一雙可以看盡世間所有的眸子,讓人心生不安。」
「你錯了,我並沒有看盡人心,我只是比你們看得開,僅此而已。」梓錦想若不是幾世磨難,她也未必有阿若這樣的心境。人的成長最會伴隨著各種磨難跟痛苦,阿若有她的痛楚,可梓錦經歷的比任何人都痛苦絕望的多,所以梓錦比她們更懂得珍惜。
「你來只是希望我置身事外?」阿若慢慢的又收回了方才的神色,看著梓錦開口問道。
「不止是這樣,如果可能的話,我不希望你站在我的對立面。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我是跟樂王對立的,如果你執意跟隨著樂王的腳步,那麼你我只能是敵人。而我,不希望與你做敵人,雖然我們不會是朋友,但是我也不希望我們是對立的。」梓錦道。
「你說過,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可以選擇自己的命運。今天我來告訴你,你想的還是太簡單了,太自以為是了。我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便是我在怎麼掙扎,我依舊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這就是我比你更可悲的地方。你可以走了,以後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怕是……也沒機會再見面了。」阿若背過身去,終於選擇了跟梓錦宣戰,其實她們兩人早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只是這一天真的到了,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憋悶。
梓錦看著阿若的背影,轉身之際,留下一句話,「阿若,你不用為任何人而活,不用去背負太多,你並不欠誰的,何苦這般為難自己。」
梓錦走了,纖巧忙送了出去,門口訣別,「主子讓我跟您說一句話,先下手為強。」
梓錦一怔,眼眶微酸,握住纖巧的手,「好好保護自己,宮裡如果真的有什麼變故,保護好你自己的同時,能保住她的命就盡力吧。」
纖巧明白梓錦的意思,默默點點頭,梓錦又道「我會拜託皇后娘娘多照管你,但是你自己也多長個心眼,知不知道?」
纖巧又想哭了,「姑娘,您不用這樣擔心奴婢,我一條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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