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莫姨娘如今勢微,若是姚玉棠有個什麼,難免會落了人的口舌,梓錦就跟姚雪說道「二姐姐,咱們去看看。一筆閣 m.yibige.com」
姚雪立刻點點頭,兩人就疾步走了過來,誰知道這兩個小丫頭滾在雪裡扭打間便不時有雪花飛了起來,撒了周圍的人一頭一臉。姚梓錦枚紅色的小羊皮襖上細細的落了一層白雪,就連脖子裡也進去了些,頓時覺得渾身一涼,打了一個寒顫。
旁邊的姚雪薑黃色的刻絲小襖上也是一層雪,便拉著梓錦往後退了一步。一旁的姚冰正質問姚玉棠這是怎麼回事,姚玉棠滿臉驚恐的說道「姐姐真是冤枉人,分明是你的丫頭撲到了我的丫頭,卻來問我怎麼回事,我正要問姐姐呢。」
姚冰卻是氣的滿臉通紅,指著姚玉棠罵道「下作的小賤婦,分明是你的丫頭將我的丫頭絆倒,如今卻要抵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姚玉棠聞言,掩面哭泣「好歹你是個做姐姐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這樣辱罵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倒也乾淨。」
姚冰的話的確是太難聽了,姚玉棠的反應也大了些,姚玉棠本來就是個好強的性子,如今莫姨娘被打壓,她跟著沉默不少,姚冰做事又這樣不留餘地,看著姚玉棠要撞梅花樹,梓錦就撲上去拉她,卻不曾想姚玉棠力氣那麼大,竟是硬生生的將梓錦撞開去,她自己咣鐺一聲撞在了樹上。
姚玉棠足足昏迷了兩天才醒來,額頭上破了一洞,幸好是接近髮根的地方,不然的話留下疤痕可真是不好處置了。
梓錦晚上躺在床上還隱隱有些後怕,那個洞可真不小,淌了那麼多的血,當是姚玉棠應該是真的用力去撞的,想到姚玉棠一向是屬於小強的性格,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夠頑強地生存下去,可是這一次居然被姚冰一句話給羞辱的去自殺?
以前姚玉棠也不是沒有被姚冰這樣罵過,可沒見她拿著命去尋死的,可是這一次……要說姚玉棠是作秀虛偽,可是那力道可一點也不假,梓錦摸一摸還有些疼痛的胸口,被姚玉棠一撞,縱然是穿著厚衣服擋去了些力道,可還是隱隱作痛。若不是真的要尋死,犯得上真的拿著命往前沖嗎?
難道說經過莫姨娘這次戰役的徹底敗北,姚玉棠終於想清楚了小妾再強大,只要這家的家主不是一個糊塗蛋,就沒有越過主母的道理?
梓錦想來想去也沒有想通,她一直認為她跟姚玉棠的思想道德水平永遠不再一條線上,所以就沒有辦法弄明白姚玉棠的思維邏輯。弄不清楚梓錦索性不弄了,反正這次姚玉棠血濺梅花園,她跟姚雪也不過是落了一個勸阻不利的罪名,罪魁禍首姚冰在姚謙發怒之前,被海氏一狠心送進了祠堂跪了一天一夜,到了姚謙見到形容憔悴,面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女兒,便是有滿肚子的怒火一時也發作不出來,倒是姚冰在冰冷的祠堂跪了一日一夜,寒氣侵體,病倒了。
這下子熱鬧了,一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個躺在床上高燒不退,海氏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於是乎就主動的對姚謙說「老爺,妾身實在是忙不過來了,三丫頭高燒不退,四丫頭昏迷不醒,這一個個的都是我前世的冤家,大的大的不聽話,小的小的也淘氣,年關也快到了,家裡還要備年貨,一樁樁一件件的可不是要累死我才肯罷休?」
姚謙最近也忙,翰林院的那幫窮酸門也不知道受了誰的攛掇,非得要跟趙游禮過不去,害得他也四處奔波,就連今年的國史都還沒有定下初稿給聖上過目,一個人恨不得要分成幾個人使。
海氏主動懲罰了姚冰,如今姚冰病在床上,沒有誰比海氏更心痛的了,姚謙看著瘦了一大圈形容憔悴的海氏,這些年可沒見過她這般的消瘦過了,不由得便有些憐惜起來,雖然海氏性子莽撞,說話也沒個分寸,做事更是霸道,可是這些日子以來的確是改了良多,又想起新婚時兩人的恩恩愛愛,姚謙便握住海氏的手,安慰道「你一個人就是有四雙手也忙不過來,月姐兒快要出嫁了,總要學著管理庶務,難不成將來還要人家婆婆親手調教?你就把家裡的事情讓月姐兒去學著管起來,你在旁邊指導著就好。至於兩個丫頭,雖說冰丫頭說話難聽了些,失了做姐姐的氣度,可是棠丫頭動不動的尋死覓活也是沒有了閨閣女子的寬容,你就專心的照顧冰丫頭。」想到這裡姚謙正要說讓莫姨娘照顧姚玉棠,可是一看到海氏的模樣又改了口「棠丫頭就讓吳姨娘照顧著好了,吳姨娘性子綿和,錦丫頭憨厚可愛,也能勸說著棠丫頭心胸開闊些,你看如何?」
海氏心裡大喜,她最不願意照顧姚玉棠,照顧好了是應該,照顧不好就是過錯,偏偏作為主母還不能不管不問,要不然姚謙這裡就會落一個刻薄的印象。幸好她聽從月姐兒的勸阻,先是搶在姚謙之前狠狠的懲罰了姚冰,果然姚謙看著姚冰憔悴的樣子就不好再做懲罰,還心存了憐惜,自己又在姚謙的心裡落了一個公正的名聲。而後這連日來衣不解帶的照顧兩個丫頭,把自己也弄得憔悴不堪,姚謙看了必定是心懷愧疚。
而且這樣一來,姚謙必定會將照顧姚玉棠的事情從她這裡挪出去。當時海氏很擔心的,問著女兒「要是你爹讓莫姨娘出面照顧四丫頭,老爺時常去探望病中的四丫頭,指不定莫姨娘伏小做低的兩人又會舊情復燃了,這可不行。」
姚月就說了「娘,你嫁給爹爹這麼多年了,怎麼還不了解爹爹脾氣?爹一開始肯定會想讓莫姨娘照顧四妹妹,可是只要看到娘的模樣就會心生愧疚。我還依稀記得小的時候爹爹跟娘琴瑟和鳴的樣子,爹爹心裡還是有娘親的,莫姨娘再好不過一個妾,如今又教出了這樣一個女兒,爹爹縱然心再偏,這次也不會讓娘傷心的。」
海氏還是有些猶豫,姚月就找來了賀媽媽幫著勸說,賀媽媽又搬來了姚長傑,姚長傑來了只說了一句話「莫姨娘教女不力,爹爹不糊塗。」於是海氏投降了,於是就有了今天的訴苦,於是海氏勝利了。
海氏有了姚月幫著管家,自己也能一心一意的照顧姚冰,姚玉棠就被送到了棲雪閣,愁壞了吳姨娘,好端端的天上掉下來這樣一個棘手的事情嗎,真是讓她為難不已,可是是姚謙親自說的話她又不能推辭,只是一個勁的嘆氣。
姚梓錦看著吳姨娘眉頭緊鎖,就笑著寬慰道「姨娘怕什麼?四姐姐在這裡養傷咱們就好生的伺候著就是了,人痊癒了自然就走了。」
吳姨娘自然知道這個理,說道「可是這樣一來只怕是莫姨娘要記恨咱們,她的女兒自己卻不能照顧,如今到了棲雪閣她不定怎麼怨恨咱們呢。姨娘這話可錯了,人是爹爹讓我們照顧的,莫姨娘知道了也只有感激的道理。更何況人要是在正院養傷莫姨娘還不好去探望,如今在咱們這裡,她們母女要說話,我們還能當著不成?行了方便,她自然沒有怨恨只要感激的道理。」
吳姨娘這才收了愁容,道「這話也有理,,四姑娘也怪可憐的,咱們好勝的照顧著就是了。」
梓錦就笑著應了聲是,母女二人說著悄悄話,卻沒注意到隔著帘子姚玉棠已進醒了過來,正瞪著一雙大眼睛默默的發呆。
莫姨娘在聽到姚謙讓吳姨娘照顧姚玉棠的時候整個人就傻掉了,一屁股坐在炕頭上不言不語,手裡的帕子被雙手絞的沒了模樣,一雙明眸里就閃了淚花,撲進了旁邊的錢媽媽懷裡痛哭了一場,那可是她十月懷胎的女兒,如今身在病中,她卻連照顧都不能做到……
錢媽媽小聲的勸慰著莫姨娘,過了很久莫姨娘才抬起頭來,一雙漆黑的雙眸里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淚花盈動,光影連連。
錢媽媽有些不安,看著莫姨娘輕輕的喊了一句「姨娘?」
莫姨娘回過神來,臉上的神情恢復了正常,開口說道「我沒有被老爺禁足,只是被冷落了而已,明兒個開始咱們就開始給太太請安吧,你去打聽下吳姨娘早上什麼時辰去給太太請安,咱們也那個時辰去。」
錢媽媽吃了一驚,想要問什麼又咽了回去,道「是,老奴去打探打探,姨娘先歇著吧。」
錢媽媽扶著莫姨娘躺下了,又塞了湯婆子墊在她的腳下,這才轉身去了。莫姨娘一個人默默的望著描繪著精緻彩繪的屋頂,神思慢慢的飄遠,人真的爭不過命嗎?
莫姨娘開始給太太請安,的確是讓海氏驚梀了一把,讓全府上下驚恐了一下,然則這種情緒很快的就在莫姨娘一日復一日的請安中逐漸的淡化,年關將近,還要照顧姚冰,還是也沒空理會莫姨娘,不過見到的時候態度冷淡一點,想著女兒的話將各種諷刺的話每次見到莫姨娘都十分艱難的吞咽了回去,日子倒也在平安中滑了過去。
姚冰過小年的時候已經能下地走了,姚玉棠頭上的紗布也去掉了,額頭上的皮膚深深淺淺的布滿了痂,等到姚玉棠額頭上的痂掉落的時候已經是新年的時候。這時,姚玉棠終於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只是人越發的沉默了,常常一個人拿著一卷書,拿著一根針,就能發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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