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早上梓錦推開窗子,就看到滿目皆是雪白,腦海中就想起了這句詩,今年的雪格外的多,每隔幾日總會有雪花飄落下來,看著晶瑩剔透的世界,整個人也覺得清透了許多。
梓錦的心情很是好,若是擱在現代大約第一時間就衝出去堆雪人了,可是現在只能呆在屋子裡過過眼癮,閨秀是不能丟人的。手裡捧著杜若遞給她的暖手爐,看夠了這才關了窗子,坐在臨窗的大炕上又開始繡起了荷包,可憐的她出門做了一次客,就欠了人家兩個荷包,有比她還倒霉的嗎?
水蓉跟寒梅就坐在一旁給梓錦分線,屋子裡火盆燒得正旺,牆角的銅香爐里燃起絲絲白煙,不時的有針尖穿透布料傳來的刺啦聲在屋子裡慢慢的迴響。
杜若進門的時候,就看到滿屋的溫馨,嘴角就揚了起來,不管什麼時候她們院子裡總有一種令人安心的東西,只要看著梓錦淡淡的眉眼,你的心就能莫名的安定下來。
輕輕的放下大紅撒花的軟簾,杜若放輕腳步先走到火爐旁伸出手來烤了烤去除了身上的寒氣,這才走到梓錦身邊坐了下來,順手就收拾起針線筐來,這才說道「奴婢剛從甤錦堂那邊得到一個好笑的消息,不知道姑娘想不想聽?」
梓錦看了看杜若,就笑道「什麼消息?這個時候都忙著過年呢,能有什麼消息?」
杜若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道「可也巧,昨日咱們才見過這消息里的主人呢,覺得有些意思就順耳聽了些,回來說給姑娘聽。」
昨日才見過?梓錦就揚了揚眉,水蓉跟寒梅就迫不及待的猜了起來,昨日也就去了一趟平北侯府,見過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梓錦也有些好奇的看著杜若,但笑不語,杜若聽到水蓉猜到葉溟軒的時候就說道「正是葉大人。」
梓錦就揚了揚眉,本來不想理會的,關於葉溟軒的一切她都不想過多的去追問,可是寒梅卻已經開口問了出來,梓錦只好豎耳旁聽了。
「說起來也是個稀奇事,聽說涼國公府的六姑娘羅玦在一次宴會上無意中見了葉大人一面,一見而傾心,吵著鬧著要嫁給葉大人,涼國公夫人被鬧得沒有辦法,曾經託了媒人上門去探過口風,沒想到卻被葉大人一口給回絕了,誰知道這位羅姑娘竟然還不死心,在家裡又哭又鬧,尋死覓活的要嫁給葉大人,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涼國公夫人只好求到了宮裡去,想邀請太后說項說項來個諭旨賜婚呢,如今這件事情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無人不知。」杜若撇著嘴說道,眉眼間俱是不以為然,還帶著點輕慢之色。
水蓉跟寒梅滿臉的驚訝,隨即梓錦就聽到水蓉嗤笑一聲,譏諷道「涼國公府真是好家教,出了這樣的事情涼國公夫人居然還厚臉皮的求到宮裡去,哪有姑娘家上趕著嫁人的,羞也不羞?」
「就是,就是咱們做婢子的也知道要個臉面,哪有上趕著追著男人跑的,更何況葉大人都已經拒絕了,居然還這樣念念不忘不肯罷休,要是這事換在我老子娘身上,我爹一棍子打折我的腿,把我關家裡,哪裡還能這樣丟人現眼的。」寒梅搖頭嘆息似乎是想不到世上居然還有這樣不要臉的人存在一般。
杜若抿嘴一笑,看著二人說道「你們知道什麼,這個羅姑娘是涼國公兩口子的老來女,心疼的了不得,自小嬌生慣養,疼得很,就算是再為難,再丟臉,難不成還要讓涼國公夫妻把女兒真的打斷腿關起來?更何況涼國公府跟平北侯府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上次要不是葉大人自己親口拒絕,說不定這門親事還真的能成,涼國公府大約是也想到了門當戶對這一點,這才敢求進宮去,有權有勢,有人撐腰就是好啊,再難辦的事情也有人給你幫忙。」
梓錦就抬起頭看著杜若,杜若跟在老太太身邊見識自然不凡,聽過的也多一些,梓錦就問道「依你看這件事情能成功地可能性嗎?比如說太后真的強行賜婚。」
杜若想了想,然後搖搖頭說道「這個婢子就不知道,宣華長公主是太后的親生女兒,涼國公夫人跟太后也是淵源頗深,幫誰不幫誰依奴婢看太后也有的頭痛呢,誰能知道結果是什麼。」
「杜若姐姐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咱們聽都沒聽過這些事情的。」水蓉很是崇拜的說道。
杜若淺淺一笑,道「以前跟在老太太身邊,聽到的東西自然多一些,那算什麼見識,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
梓錦的心思已經轉了開去,心裡對這位羅玦姑娘很是敬佩,在這樣的社會裡居然還能打破世俗觀念,勇敢的追求愛情,實在是讓梓錦這位穿越而來的姑涼汗顏的很,梓錦不由的反思難不成自己真的是太小心翼翼過頭了?
正想到這裡,又聽到杜若的聲音傳來「……羅姑娘敢這樣做是因為人家有有權有勢的爹娘撐著腰,又是老來女,嬌縱慣了,有這樣的條件才敢做這樣的事情。要是放到尋常人家,誰敢?」
一語驚醒夢中人,梓錦苦笑一聲,是啊,要是自己哭著喊著鬧著要去嫁一個男人,不要說海氏為自己求到宮裡去,只怕是一頓家法就打的奄奄一息了,人與人的不同就在於此處,梓錦默默的笑了,自己沒錯,她就該這樣低調的活著,努力地討好周圍的人,為自己的將來儘自己最大的能耐鋪一條看似平坦的路途。
梓錦想著葉溟軒跟自己的差距太大,她是當今聖上的親外甥,是太后的外孫,宣華長公主的獨生子,平北侯的兒子,如今又是錦衣衛里指揮同知,跺一跺腳大地抖三抖。而自己呢?自己不過是五品官家的小庶女,跟葉溟軒之間的距離那就是飛魚與鳥的距離,葉溟軒有任性的條件,可以肆無忌憚的對著梓錦說你早晚會趟這一趟渾水,可是梓錦卻不能說什麼,因為梓錦沒有任性的條件。
海氏對她的好,老太太對她的憐惜,兄弟姐妹對她的友善,都是梓錦一日一日用自己的小心翼翼用自己的裝傻賣萌,用自己的寬厚,用自己的勤勞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換來的,所以梓錦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如履薄冰般的謹慎。
梓錦一直以為自己其實是非常討厭葉溟軒的,至少一直以來她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死命的躲著葉溟軒,前兩年葉溟軒找藉口來姚府的時候,梓錦找著各種藉口對他避而不見,時日一長,這種躲避就成了習慣,討厭也變成了習慣,那是一種慣性思維。
所以,突然聽到在這樣的世界裡,在這樣的生存法則下,還有那樣一個姑娘,不顧世俗的偏見,不顧規矩的束縛,任性的去追求葉溟軒,去喜歡自己喜歡的男人,那種飛蛾撲火的決絕,讓梓錦有些不舒服了。
好像一直屬於自己的某種東西,被別人覬覦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里閃過,梓錦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什麼時候葉溟軒成了屬於自己的東西了……梓錦輕皺了眉頭,原來不知不覺間,葉溟軒對自己的那一腔得不到手不罷休的執著,在梓錦的心裡這麼多年一來已經不知不覺的成為了她的東西,印上了她的標記。
杜若幾個看到梓錦的神色有些不好,都不敢再繼續方才的話題,她們不明白,怎麼突然之間梓錦就會變的臉色這麼難看了。
「姑娘,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個郎中來?」寒梅擔憂的問道,眉眼間還有些小心的神色。
聽到聲音梓錦回過神來,看著三個丫頭的小心翼翼,便故意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沒事,。我就是沒有想到這個世上居然還有這樣大膽的姑娘,一時間想的入迷了,能這樣任性有的時候也是一種福氣,是別人想求也沒有的福氣。」
屋子裡又靜了下來,慢慢的只聽到了飛針走線的聲音,梓錦伸手抿了抿鬢邊的碎發,認認真真的繡起了荷包來,自己實在是太可笑了,她應該開心才是,葉溟軒被這樣的女人就纏上,應該就無暇顧及自己了,若是有可能的話,說不定真的就會娶了羅家姑娘,自己不是正好趁機拜託了危機,實在是該開心才是。
事情沒想到越演越烈,又過了三五日,關於羅玦誓死要嫁葉溟軒的事情越演越烈,裡面究竟怎麼回事不知道,但是關於羅玦懸樑的消息一時間在京都成為了茶餘飯後的談資,火熱的程度足以令寒冰融化了。
梓錦的荷包已經繡好了,梓錦想著這個荷包送出去,自己跟葉溟軒之間就再無牽扯了,如此甚好。將荷包放到一個精緻的小木匣子裡,自己拿著木匣子便獨自一人往姚長傑的院子裡而去,可是梓錦站在門口的時候就恨不得立刻消失在眾人眼前,緋聞男豬腳怎麼會在姚長傑這裡?
梓錦默默地看著前方正在跟姚長傑說話的葉溟軒,今日的他一身的寶藍遍地錦出鋒直裰,身上披了黑色貂皮大氅,領口厚厚的油光水滑的貂毛映襯得他越發的高貴無雙。一旁的秦文洛一襲鴉青色暗紋番西花的刻絲袍子,外面披著玄色狐皮大氅,兩人正背對著梓錦跟姚長傑說話。
天色本就有些陰沉,這時候雪花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在空中旋轉飛舞著,梓錦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實在不應該見到這幾個人,正想要悄悄的退了出去,卻不成想姚長傑正抬頭,一眼就看到了梓錦,開口便叫住了她。
聽到姚長傑喊出的名字,葉溟軒下意識的迅速轉過身來,闖入雙眸的就是一襲雪白跟天地一色的梓錦站在門口處。梓錦很少穿白色,總覺得白色過於純淨,可是今日看著這滿地的雪白,竟然也忍不住的穿了一襲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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